何素雪连连摇头，“不是说这衣服不好，它们都很好，很不错，我只是不想做女孩子的打扮。”
“啊，大叔真是个好人。”
他喊着毛老五，眼睛却看着毛老大，这个才是主事的。
赵本真一想，战乱，可不就是么，雪妹妹说的也许真有可能生啊。
再然后呢？找个老公结婚生子？这个有待商榷，她可没有跟许多女人抢一个男人的爱好，如果找不到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那ว就别结婚，找几个品性好的徒弟认真教一教，老了让徒弟养老好了。
常得贵微闭了双眼，默默地诊查，诊完右手诊左手，好一会才放开，脸上有了些笑意，“嗯，恢复得不错，喝完今天这帖药就能大好了。”
看见小伙伴们被揍的这一刻，何素า雪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心里就象有一团火在燃烧，这一战不打，她绝对会一辈子不舒服！
他摇摇头，不想往下说吓着了这漂亮女娃。
“你说这个啊。”邓小虎摸摸脸上的伤处，不在意地笑笑，“不就是昨天，有人要抢我们的粥，那是常大叔送给雪姐儿吃了养病的，当然不能让人抢去。哼！只打折腿算便宜了他们！赵哥说了，再敢打咱们的主意，直接乱ກ棍打死！”
何素雪是第一个ฐ洗的，看见一桶清水一下子变得浑浊，她的脸直烫，这是有多脏啊！
“朝廷的钱都敢贪啊，侯爷胆子真大。”
好吧，理科生的形容词用得比较别扭，换而言之，就是何素雪抓着的那个ฐ人，是个古装打扮的小男孩，大概十岁上下，黄皮肤黑眼睛，营养不良的瘦，衣服很脏，脸蛋也脏，都看不出本来面目，头顶上的髻松松垮垮，绑头的缎带倒是微微泛光是块好料。
“嘿嘿，谈不上懂，听说过一些。”何素雪看见常得贵在病人的骨折部位涂了点药水，用绷带缠了几圈就让家属抬走，忙问：“不上夹板吗？就这样子不是容易生移位，骨头会长歪的吗？”
“夹板是什么？”关有树茫然地问何素雪，“咱们这里一向都是这么治的啊。”
常得贵想了想，冲何素雪点头，“说说看。”
何素雪在病人的伤处上下比划，“比如说，这位大叔是胫骨中ณ段骨折，我见过别ี人用两块平整的长板子这样子夹住伤腿，用绷带固定住，这样骨头不容易长歪，即使跟原来的有差别，也差不了多少，行走做活是完全无碍的。”
常得贵和关有树盯着病人的腿看了一会，常得贵说，“有树，去找板子，咱们试试。”
何素雪蹦起来，“二师兄，我和你去，我知道板子要多宽多长。”
病人的家属来了婆娘和两ä个ฐ半大小子，那婆娘犹豫着问常得贵：“常大夫，那什么板子，能行不？”
常得贵道：“那孩子的外祖父，是京城里的名医，她说行，那ว就行。”
百姓对京城，天生有一种敬畏，家属不说话了。
常得贵开了方子，让一个ฐ小子先去抓药，王石头敬了杯茶，常得贵接过一饮而尽，“谢谢石头，再来一杯。”
真的是一点不怕烫啊，王石头各种敬佩，提着茶壶又给常得贵满上一杯，他连喝了三杯才罢休。林有文打了病人，也没少喝，还让王石头给抓药的两个伙计送了两杯。
药铺前两ä天刚ธ整修过，柴房里还堆放着零碎的木头和板子，甚至还有工具，何素雪指点关有树锯了两块夹板。
回到诊室，何素雪继续当场外指导，把病人处理好后，告诉他平时需要注意的事项ำ，约定了复诊时间。
病人就是镇上的居民，关有树很乐意领取上门复诊任务，他已๐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夹板处理的骨伤结果了。
送走骨折病人，王石头被打去厨房帮忙焦婶子烧火做饭，何素า雪就顺理成章留在诊室里观摩兼打杂，磨磨墨，倒倒茶，常得贵写方子她就在旁边看，后来又和关有树去锯了几块夹板。
骨折病人真的多，一个下午时间，就有五个需要正骨的，另外还有两ä个粉碎性骨折，创口外露已经感染很严重，骨折部位肿胀黑流脓，病人持续高热不退，神志都不清楚了，明显是败血症，被常得贵宣布没治了，家属哭哭啼啼抬回家等死。
当大夫最难过的地方，就是病人躺在你面前奄奄一息，你却无能为力。
常得贵木着一张脸，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何素雪觉得那是见怪不怪的麻木，不是说他还兼职着军医么，比这还恐怖的外伤都见多了吧。
药铺是酉时初吃晚食，也就是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王石头出来通知开饭，这时还有十几个ฐ病人没有看，常得贵便让后头先吃，不用等了。
“小何，跟石头进去吃饭。”
“哦。”
何素雪端着倒空的茶壶走进后院，打定主意赶紧吃完再出来帮忙，诊脉开方子她没把握，上柜台帮忙抓药她还是能行的。
厨房很大，是两间房子打通的，摆了两张八仙桌和八张条凳，桌上的饭菜都是一样的，两ä碗菜一筲箕烙饼一盆稀饭，何素雪没闻到เ肉味。
两ä碗菜分别是大白菜和酸菜，不见油星，放了很多辣椒，又辣又咸，男ç孩们就着稀饭和杂面饼子，吃得呼噜呼噜的，何素雪就有点难以下咽了，很少往菜碗里伸筷子。
焦婶注意着她呢，走过来问：“可是不好吃？”
何素雪脸上有点烫，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是的焦婶子，我吃惯清淡的，这菜有点咸……”
“不咸呀，呃……”邓小虎嘴巴含着饼子嘟囔，被邓小礼重重踩了下脚背，什么话都噎回去了。
焦婶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菜碗，“哦，那婶子明天少放点盐。”
何素雪抱着焦婶的胳膊蹭蹭，“婶子真好。婶子，我娘说过，人吃盐吃多了，会把肝肾吃坏的，咱们往后少放一点点，可好？”
焦婶拍拍何素า雪的胳膊说好，“婶子听你的，给掌柜的省点盐钱。”
何素า雪乐呵呵重新拿起筷子，焦婶把另一桌的饭菜给温在锅里。
赵本真暗暗松口气，他也觉得菜太咸了，只是吃人家的嘴软，他不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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