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代人,没有谁生出过离婚的想法,多数是能过下去,就凑和着过。
“淑梅啊,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能没良心!”
春眠亲自检查过了伤口,又把已经干掉的药膏擦掉,把骨折的右腿给固定住了,接着又给伤重的地方重新涂了药酒和药膏。
“按着点,消เ毒会有些疼,但是不处理伤口,容易感染高热。”春眠将魏三叔扒干净了之后,示意几个堂兄弟按着人,她准备用酒精给消เ毒了。
因为家里有人,魏老太下午的时候下地了。
魏大伯这个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
“杀这个,犯法不?”春眠在乱战之中,扬声问了一句。
“你该锻炼身体了,感觉还没有我重。”春眠倒是没多说什么เ,只是示ิ意了一下,两个人接着往前走。
这是看着一个ฐ祸害粮食的不够,准备再送来一个?
可是她又不敢说,生怕伤了春眠的心。
因为有这么一门手艺在,魏家在村里的条件算是排在前面的,也是因为如此,所以魏家才会大方的贴补自己的女儿,就怕她日子过得不好。
春眠只觉得,像是有好几台坏掉的三代机器人,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叽叽叽的叫个ฐ不停,叫得春眠脑壳疼。
旧事只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很快就被春眠甩了出去。
高老太做的恶心事儿,左邻右舍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东西,我没吃,不知道。”高老太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东西我也不认的架势来。
这会儿一看魏家是来找事儿的,大家眼睛都冒着光,摆明了想去看热闹。
完全不顾当初,她是怎么样扒在这些嫂子身上吸的血!
谁关心呢?
魏淑梅性子温和,又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哪怕吃再多的苦,也都是自己强行咽下,根本不会跟人说,包括自己娘家那边。
“你说什么胡话呢?”高建民一听更恼了,大概是从前的魏淑梅性子过于顺从,所以他没被这么顶撞过,所以春眠态度一冷,高建民就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
“放心,我办事儿您放心好了,那我关门了?”见春眠一只脚已经踏进去,门之灵拍了一下自己掉漆的门板保证。
门之灵也急了:“信我,给我一个机会,我还你一个新的身份!”
郝月听完,微微红了脸,小小声的说道:“这,这还有男人的事情啊。”
春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看春眠这样笑,郝月脸更红了,不过却想到了,这种事情还真有。
她家有一个隔房的姑姑,跟从前姑父结婚三年多,一直没有孩子,天天被婆婆骂是不下蛋的鸡,最后过不下去了,然后两家分开,那个姑姑不久后二嫁,一年后就生下个胖小子。
反倒是从前的男人,再娶了也没生。
郝月刚才也是下意识的问了一下,上过学的她还算是有些见识,也知道生孩子不止是女人的问题。
不过她这边是春眠给把过脉,说是她的问题,不过很小,涂ิ了药膏就可以的。
魏淑香不明所以,看看春眠,又看看郝月,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
只是,是什么เ呢?
魏淑香歪着头,想不明白。
不过很快,魏老太便在堂屋那边叫她们了。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今天自然得准备起来。
家里家外,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如今就是备菜。
春眠她们很快出去帮忙。
魏家今年的这个新า年,过得还算是不错。
虽然春眠这边离婚,但是魏家并不觉得这个怎么样,甚至觉得春眠能脱离苦海真是太好了。
听说北岗村那ว边,高老太已๐经在给高建民相媳妇了,只是相了大半年,还是没有动静。
当初春眠离婚的事情,两个ฐ村子都闹的厉害,大家也知道高家是个什么情况。
知道了还往里跳的,怕不是个傻子哟。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魏老头面色一黑,觉得自己就是当初第一个跳下去的傻子。
不过,春眠及时醒悟,而且也不纠缠,倒也算是全身而退。
知道高家这边还要吸媳妇娘家的血,那一般的人家也不可能把姑娘嫁过去。
先不说高建民还是个二婚头的,便是头婚的,那多少人家嫁女儿,还想着女儿过去了,能往娘家贴补。
像是魏家这种愿意贴补女儿的,还是极少的。
不过这种事情,不想春眠听了心烦,魏老头和魏老太便是听到了,也不会在家里说,两ä个人最多在地里的时候,会嘀咕几句。
回了家里,便是午夜老夫妻夜话,也不会多说,怕隔音不好,再被春眠听到了。
“新的一年,大家越来越好。”身为大家长,魏老头眯着眼睛笑,然后端起了酒杯,简单的说了一下新年的吉祥话。
“肯定越来越好啊。”
“祝淑梅的酒越酿越好。”
“祝淑香越来越漂亮,找个好婆嫁。”
“祝启丰来年抱个大胖小子。”
“祝嫂子越来越年轻!”
……
一家人端着酒杯,嘻嘻哈哈的说着吉祥话。
魏家男人喝的是春眠酿的高粱酒,品一口,香醇浓香,虽然度数高,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过分辛辣。
口感好,入胃之ใ后的感觉也好。
魏老头喝了一口之后,眯着眼睛美滋滋。
而女人们,成年的都喝着春眠酿的果子酒,其实也是有度数的,但是并不高。
用的是进深山采的野葡萄,经过几次处理之后,酿出来的果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