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不明白他这样突如其来的目光，很复杂。
她真心感叹，即使她自己觉得乔御的侧脸更美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幅背影画充斥ม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无法形容。
她直接将一口水喷出去，手忙脚乱找纸收拾，顾梦梦再度不满地翻了一个身，继续在梦里去会她的郑志摩了。
维安和他走出去，十点的钟声响起。
“啊……没事。”他急忙关了水，又看了看她的胎记笑起来，“很像一个小小的心。”
宋书铭点头，“是。”
维安赶紧摇头，因为衣服太厚她不好查看，但估计也只是擦伤，现在没那么疼了。
她愣愣看着眼前的人，“宋老师……我……我没事。”
维安立即低头，想要从旁边绕开，那是乔御。
她走着走着觉得这画面很好，竟然有些心动，于是冲口而出，问他，“老师，你可以做我的模特么？我想画一幅人像……”
她每一次看到他都觉得自己像个ฐ傻姑娘，讷讷地低头，又想起宋书铭曾和自己开过的玩笑，他竟然说要追她，维安心里有点尴尬，只好往一旁้走，“我晚上会按时去图书馆的，先回去了。”
维安大惊，“你干什么！很贵的东西，你留着以后再给安妮也一样的啊。”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多看了，自己往东边的长椅处走，正好看见顾梦梦背着自己的画板慢吞吞地从小路过来，她果然来写生了，只可惜今天学校里格外热闹，估计她吓了一跳，正莫名其妙地穿越尖叫的人群。
维安险些把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他，又问，“那……那你们今天是不是要对大一新生进行选拔？”
校园里无数条小路蔓延出去，夏日里郁郁๗葱葱，没有人看得清它们的走向，如今却觉得它们漫无边际，好似通往未知遥远的地方。
她只好哈口气暖过手指，拿着那几页情书收好。
顾梦梦真的翻过身不睡了，替她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问，“老师一般只是点名吧，多一两个人又看不出来，你进去也没事。”
维安安静下来，看出他表情瞬间不一样了，于是小心地问，“那ว她……”她觉得有些不礼貌，却还是好奇。
宋书铭弯腰把那ว些情书都整理好，放在她手上，维安看着那些东西，想起自己写它们时候的心情，“我高中就喜欢他了，其实也没什么原因，也许……老师也知道的吧，女孩子，总是喜欢他那样的男生，何况他每天都坐在我身边。我记得高一的时候，他起来念英语课文，声音很好听，我就觉得自己喜欢他。后来高三分班，他还是和我一个ฐ班，坐了同桌，这应该就是缘分，我想要坚持下去。”
维安点点头。
程安妮的笑声已经清晰可闻，她穿了一件时下最流行的长宽毛衣外套，靴子上仍旧露出纤细的腿，好歹因为温度而穿了厚的裤袜，她身材美好，一路走在砖石地上，像是商店橱窗里的漂亮娃娃ใ。
“唔……不知道，没有原因吧。”维安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侧着脸看他，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在老师面前谦虚地寻求解答。
维安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坚持喜欢乔御，这似乎成了习惯，在乔御问自己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她也习惯地就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