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这岂非是说,我是刺客的同伙?刺客怎么เ可能认得我?我认得的人统共那ว么几个……不对,我不认识对方แ,不代表对方不认得容疏狂,她毕竟是御驰山庄的庄主。
我说着往床上一倒,脑袋还没靠到枕头,就被他一把拉了起来。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家主人要见你。现在。”
“你跟踪我?”我叫起来。
“还有,我要点银子。”
我走了大老远的路,直走得两腿软,脚๐底起泡,可他们居然先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送我去沧州,为ฦ什么忽然不等我就走了?难道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我很大方的让他看个饱,然后笑眯眯道:“我的身材比那些青楼花魁如何?”
他的表情像是听到了某个天方夜谭,苍白的面上泛起一抹轻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为什么我感觉,你的手好像正抓……?”
我将黑色大氅裹紧,戴上风帽,从头到脚包得严严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楚天遥这个名字好熟ງ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嘿嘿,失忆症作了。
呵呵,她还挺会先制人的。慢着!什么少庄主?
黎先生闭目不答,专心把脉ำ,半晌站起身来,长叹道:“老夫回天乏术,燕坛主,准备后事吧。”
他气结语塞。
我冷笑不语。
他沉默一下,道:“容姑娘,这个时候,我们之间不该有任何的隐瞒,你到底在等谁?”
“她在等我!”巷子那头有人淡淡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浑厚,略๓带一丝慵懒的倦意,似琴弦泻出的低沉音色,在我听来无疑于天籁。
我猛地回头,一个ฐ淡蓝ณ身影站在巷口,清挺消瘦的身材被月光拉出一道细长的影。月华照着他疏朗的容颜,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悠悠看定我。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娘,纵身扑过去抱住他,咽呜道:“我以为你走了。”
他微微一怔,遂即搂住我,笑道:“没见到你,我怎么敢走?”
隔了半晌,他轻抚我的头。“好了,有人看着呢。”
我觉得有些难为ฦ情,就着他的胳膊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只见风亭榭๓一脸惊愕的盯着我们,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容姑娘,这位是……?”
我正欲说话,忽觉腰部一紧。
“我是容姑娘的随行大夫,江湖人称艳少。”
“艳少?”风亭榭皱起眉头,“抱歉,请恕风某孤陋寡闻,这个名号真是闻所未闻。”
他点点头,道:“那你确实是孤陋寡闻了。想当年,艳少这两字虽不是名动天下,也算是显赫一时。”说着,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里颇有一种缅怀追忆的感叹。
风亭榭一呆,竟自语塞。
我眼看风亭榭被他唬得搞不清状况,不由á得暗暗好笑,若非有前车之鉴,怕是连我也给他骗了。
风亭榭面带狐疑的看着我。
我立刻道:“没错。他是我请的大夫。”
他沉吟一下,又转向艳少道:“那ว么เ请问,容姑娘的病情如何?何时才能康复?”
艳少脸色一沉,用一种极严肃的口吻道:“她体内的寒毒未除,又接二连三受凉,最多再活两个月。”
此言一出,不仅风亭榭大吃一惊,我也吓了一跳。
风亭榭冷笑道:“阁下未免言过其实了,阁下的医术难道比黎神医更高明?”
“黎秀然的医术自然不差。但是,她连日奔波,兼之ใ感染风寒,病情只怕比之前更重了。”他冷冷道:“她的瞳仁青,唇色乌紫,这都是寒毒深侵的征兆。”
风亭榭闻言盯着我眼睛,忽然神色一变。
我叫道:“真的?那我是不是死定了?”
艳少握着我的手,笑道:“算你幸运,遇到了我。”
风亭榭这下不敢怠慢,忙道:“请教先生的妙方?”
“你放心。我既做了她的随行大夫,自然会负责治好她。”
“既ຂ然如此,请先生和容姑娘在此稍后,我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风亭榭说着一拱手,转身去了。
我见他去远,拉了艳少就走。“乘他不在,我们快逃吧。”
他站在不动,微笑道:“逃去哪里?”
我一怔。“不是说好的嘛,你保护我逃走。”
“有马车坐,为什么要逃走?而且你的身体真的不能再奔波了。”
我一惊,道:“我以为你是骗他的?”
他摇头。“我不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我呆住。“那ว我真的只能再活两个月?”
他脱下长衫替我披上,笑道:“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呆了半晌,道:“你为什么เ对我这么好?”
他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仪表非凡,我想结交你这个朋友啊。”
我笑。“但是,我们还是非走不可。”
“为什么?”他的目光幽深的看着我。
“日后再跟你详细说。反正我不能跟他走。”
“等你身体好了,再摆脱他也不迟啊。”
“要摆脱他恐怕不容易,这家伙武功不错,他背后还有一个ฐ很强的靠山。”
“呵呵,那你逃跑岂非更难。”
我瞪着他:“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