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跟我聊天的那女人一进来冲到周妮身边，特别ี开心道：“原来你和程翔在一起了啊？哎呀，你们上大学那时就好配呢！”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重新打量慕云初，真没想到他也l大的，一直以为他这样的人才不是重点大学就是海外回归，没想到他也是出自l大。
“这个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周妮比较主动吧，你老公好像躲着她，但是她老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有一次有个服务员跟我说她去洗手间听见隔壁格子间有奇怪的声音，觉得像周经理和你老公的……”
我打了个激灵，推开他，跨出浴缸裹上浴巾赤脚走出去，程翔追上来，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我。
“你……走开……”
我没急着进去，绷紧全身继续听着，我想听听程翔会说什么。
回到我们的小家门口，见李玉和小周站在那，一看见我俩就露出笑脸。
陈梅娟身体颤了下，抬头看到这些人，脸色更难看了。
她突然顿住，连忙低下头牵着我朝自助台那么走，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你妈会有钱吗？”
我长得像我爸，小时候在她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深深你就像你爸落的一层壳，好丑。
我有太多话想问任洋阳，也有太多话想跟他说，可形式不允许，他给了我个电话转身钻进小旅馆，说帮我去说。
秦然在那边沉默了，对面一阵躁动，换了个大男人的声音。
婆婆拉着周妮躲开，朝着程翔叫：“翔翔你是疯了啊！妮子为了你跟她老公离婚，你怎么能ม这样对她啊？！”
周妮充当和事佬走上来，声音委婉好听道：“秦深啊，你年纪轻轻的可别把自己的脸丢光了，阿姨怎么都是你婆婆，有你这样不让婆婆进去，还拿着武器要打婆婆的么？”
我不是圣人，爸爸重男轻女让我多少是怨秦然的，他小时候又有些飞扬跋扈，没少撕烂我的课本害我哭。
婆婆咽了咽口水，朝那护士问程翔是怎么搞的。
我拿着那叠沉甸甸è的钱，心绞痛。
她叫李玉去拿消毒酒精，挺细心的给我消毒上药，贴了薄薄一层的纱布。
“老婆你相信我，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前天晚上我不是让你那样你没那样，我还为此冲冷水澡生病了，我以为你心疼我所以就趁我睡着那样，我没想到周妮她……”
“知己就算了，我这人和公私要分明的！对了，老板娘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手心吧！”
“说啊！继续说，继续解释！你们倒是说啊！”
我瞅了他一眼，凉凉的问他要不要喝红茶。
“不过你放心，现在看来你老公还没跟周妮搞在一起，就是你那个婆婆老想他们呆在一块，大家都看得出来周妮心思不纯啊，把你婆婆哄得团团转。”
“好了！”公公终于开腔了，拉着婆婆朝外面走，婆婆一路骂骂咧咧的。
“砸你妈砸的！”
我看向那餐桌上精致好看的菜肴，脑子就想——这一个月来，程翔每天下午四点回家吃个饭接我来酒店陪他，那中午没跟婆婆一起回家吃饭，是不是天天就跟周妮李玉他们在包厢里吃！
黄心宜带着我去做检查，我想起周妮的口红，猛地一抓她的手，疼得她轻叫了一声。
可能她因为生意好心情好，骂我的次数也少了些，但是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不屑。
婆婆掉过头对我吼：“秦深你搞清楚了，酒店是程家的跟你没半点关系，别以为他们叫你一声老板娘就真把自己当老板娘了！我要妮子去酒店当经理，你没权利阻止。”
自从结婚后，我没从婆婆手里拿过一分钱，还经常把我写赚的稿费花在买柴米油茶上。
她伸长脖子跟我说：“上个星期有个又高又帅的男人，问老板酒店的设计师是谁，想请您帮他设计房子什么的。”
李玉走后，我靠着程翔坐沙发上嘟囔她不懂事，他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被我推搡了几把，他却说李玉是该去跟小周住，反正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程翔看向我，眉头皱了皱，“你当我妈放屁，别理她。”
小周人虽然没程翔长得好看，也没程翔高，但一看就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很好的么？伪装好了的确很好。
我比他大一岁，这些年我们的相处模式像姐弟，他在事业上生活上所有事都要我帮他先整理分析。
我诧异了下，问她程翔是不是也看见了。我妈连忙点头，眉头深皱的叹气，念叨起来李玉命苦，年纪轻轻的跟活守寡似的，让我看见合适的人给李玉介绍介绍。
其实我不是天生不能怀孕，大三的时候我怀过程翔的孩子，因为ฦ一次意外车祸流掉了，从此之后肚子就一直没动静了。
“秦深，你给我点脸行不行啊，今天这样闹了，以后我在同学面前哪里还有脸啊！”
“你还要脸？”我真想仰头大笑。却笑不出来。
我不是舍不得朝程翔泼酒，而是恨极了他现在挡在周妮面前，我这泼过去周妮吃不了亏，我不解气！
“程翔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让开可以，我们马上离婚，你马上娶了她！”
“秦深，你非要把我朝死路上逼吗？你就不能看着这些年的感情……”
“别ี跟我提感情！”
有人急急匆匆跑了进来，喊我的名字，我看过去是黄心宜，她直接撩起衣袖冲上来一把拽住周妮的红卷发。
周妮完全没有防备，黄心宜拽着她的头发给她拖到我面前。我一时被黄心宜这速度给真懵了，她朝我吼：“傻着干嘛ใ，快打这婊子啊！”
周妮反手要去抓黄心宜的手，我回过神将手里的红酒朝她全倒过去。她尖叫着：“秦深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杀你吗！贱货，真他妈不要脸！在酒店那会老娘就想抽你了！”黄心宜一巴掌抽周妮头上，摸了一手红酒立马在周妮衣服上擦。一脸的嫌弃。
以前觉得黄心宜是个安静的妹子，此时的她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她一脚踩在周妮膝盖后窝处，周妮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狼狈不堪挣扎着，又要拿袖子擦脸。
她尖叫：“程翔你想死的吗！我怀了你的孩子！”
……
现场一下安静了，黄心宜一脚踩在周妮后背，一手抓着周妮的头发，整个人也懵了。
看戏看傻的同学们连呼吸都轻了，我拿着手里的空酒瓶，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抖如筛糠。
我朝程翔看过去，他一脸苦楚，从他的表情我看明白了，他是知道周妮怀了他的孩子的。
“老婆，我……”
“你别说话！”我摇头，看着跪在面前的周妮。
她粗鲁的擦脸，脸上的胭脂ฦ水粉毁的不行，睫毛膏化了，眼眶周围黑黑的。整个人像鬼一样。
她哭着喊：“程翔你不爱我，难道不爱这个孩子吗？！秦深她不能ม生，你妈一直压迫你们，你说过要我生下这个孩子的！”
我握紧手里的空酒瓶。很想朝周妮头上敲过去，我的确也扬起了手，好像下一刻就要敲下去，程翔突然冲到我面前。
“老婆你别ี这样，她肚子里有孩子……”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๑全塌陷了，我狠狠敲了下去，敲在程翔额头上。
余留的红酒和他额头里冒出来的血混在一起，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鲜血可以那么红，流的那么เ快，瞬间从他额头流过下巴。
是谁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抖了抖，抖掉我手里剩下半个酒瓶。
我瘫软在那人怀里，哭着朝满脸是血站在那的程翔笑，全世界在我眼前都是破碎的。
“老婆，你打吧，我不会怪你的，我只希望你能原谅我……”
大脑在那一刻๑卡壳了，呼吸同时一滞，下一秒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