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是她的谁啊，怎么最近看多了圣母的书，人也跟着圣母起来？她下舞台台阶的时候，脚步很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自己心里的慌乱。
若曦穿着白色的吊带裙子，头发被窗帘蹭得乱糟糟，凌乱的刘海盖住笑弯弯的眼睛，“你才傻呢，我这么大个ฐ子还能钻到床底下呀，你居然还跑到床下面去找。”
最近他似乎ๆ很忙，两个人见面也是点点头就算打招呼，根本来不及说上只言片语。
“一定。”黎子湛挑了一下嘴角，展开右臂搂过若曦的肩膀。
“拉倒吧，你就是吃油炸臭豆腐也改变不了你现在是女主角的事实，认命吧，来，来，来，透露点内情给我，目前到底哪位男主角在你心目中的分数更高一点？好歹让我跟大家有个交代对吧？”沈离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这是女子防身术第一招，直击对手痛处。
“不用我帮忙，然后自己尿床？”若曦微微一怔，不明白他到底凭什么嘴硬，如果能憋得住，他肯定不会这么เ着急，你看，脸都憋红了。
总之，再见到他，她真的一点都不激动。
原本医生这个职业圈子就窄，交往的人也少，碰见这种精品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眼前这个黎子湛看上去倒是很符合所有的要求，尤其是她现在很需要一次放纵情感的机会来麻痹自己脆弱的神经。
这种眼神多少让若曦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林旭晟手抬了一抬，似乎想触到女儿的头发，若曦就这么直直的趴在他的床边，任由他摩挲，可那只手停下来，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谁都不知道，那是这些年来的秘密。
那个时候，也说不出是她借着年纪小盖脸撒疯装傻呢，还是穆歌过于早熟ງ默默用心关切呢，总之他们俩就那么暧昧着，你来我往地试探，带着说不出叼蜜。
“嗯。”穆歌因他的声音有点小紧张，眼睛不自主飘到一旁，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弱，“其实……”
“你真……”
其实，若曦想反驳她，说考得好不代表就不用辅导，当年她之所以没用辅导是因为父亲在外地，没人关心她。
“那你去换衣服，我也换。”若曦说完了，随口叮嘱一句，“多穿点，别太彪了。”
本来若曦还想找一个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证明自己有着多么伟大的想法，可真的面对真真探究的眼神还是被逼承认：“是，我是打算给他买件衣服。”
若曦一把把被子拉起来，盖上脸，就像找到阻挡面对尴尬的绝佳工具，硬举在那里不放手，声音地说：“不用了，不用了。”
“信，你不光能把我打趴下，还能ม把天下男人都打趴下。”穆歌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发笑，她喝完酒以后怎么这么无厘头，说话和平时都不一样了。
“不是哭，我的眼睛被你毛衣上的亮片儿碰到了，有点疼。”若曦越说越难过，终于眼泪再次控制ๆ不住悄悄落下来。
“你们看，林若曦现在当自己是琼瑶小说的女主角呢。”老五在旁边的床铺上盘腿笑笑，“满脸的诚挚，一脑袋幻想，不食人间烟火，勘比九天仙女。她居然还相信这时代男人会守空房。你答应做人家女朋友了吗，就在哪儿瞎幻想爱情坚贞？”
“好吧，我答应你。那你记得姚说话算话。”穆歌终于为了她的许诺勉为其难的同意，欠了欠身。
于是，楼下不知情的穆歌上楼第一关，掏出钥匙一拧，呃……，门打不开了。
不期然的，身上被盖了一件外套。衣服上还带着体温，淡淡的陌生气息，沾染着烟草的味道，她梦呓的翻个身，衣服缠在身上，帖服，却不止是身体上的温暖。
这种差点让血液倒流的温柔安抚让若曦的全身都要酥软了，她抬起头，接触到的果然是一双温柔到极点的眼睛，以及他掏出手绢帮她擦嘴角。
经过这么เ自我安慰，若曦压抑许久的神经得到เ了空前解放。毕竟脸部神经必须谨慎控制，但思想可以肆意放马奔驰，那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就算她能控制ๆ，她的意愿也控制不了，就算她的意愿能控制，她的本能也控制不了。
上帝是智慧无比的，这点他做的没错。
医科大的女生宿舍楼只有四层，楼下阿姨的大嗓门完全可以不必通过任何机械电子设备就能发出全楼都能听见的凄厉呼叫，往往她一呼叫，即便当事人装死，为了耳根清静的同宿舍的室友也会不停滇醒当事人，赶快下去吧，不然要死人了。再不然就会群起而攻之，直到当事人满身伤痕的爬下楼去接电话为ฦ止。不，据说有个别当事人还曾被威胁过：如果你不下去，我们全宿舍的人抬你扔下去这样惨无人道的话。
勉强控制住自己面部不露出狰狞表情的林若曦，只能ม用最善解人意的微笑回绝自己口水的白马王子。
可是穿着棉袄去……呃，本来这脸就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身子再蠢得像头熊，不就更没销路了？
“阿？小杜，你插的尿管？啊呀，你怎么不早ຉ说！怎么样，赶快说说，说说。”
“既然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我们也不要再去想了，不如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发展，一同走进新时代。”
“又是拿我当小白鼠实验？”若曦嘲讽。
“不，以前是我错了，爱情这么脆弱的东西不能实验。所以今天，我来告诉你的就是，我，穆歌，决定重新า来追你。以前的过往不算，从今天开始，正式开始追求。”穆歌眼睛坚定不移地望着若曦。
若曦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你又换了招来耍我？”
“居然这样都能ม被你识破。”唉叹的穆歌，唇边淡淡的笑意泛滥，对她的怀疑ທ不置可否。
“穆歌，你就不能成熟点？”若曦揉着额头，叹息地问。
“其实我每一句都是认真的，只不过是你不信而已。”他还是保持那种促狭的表情，笑容挂在脸上。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เ，若曦竟然差ๆ点想去相信那ว些话，他的戏谑里其实带着认真，虽然只有一点点，却被她发现了。
直到他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笑声，眼睛亮晶晶的，“我都说的这么诚恳了，你还不陪我槐树花吗？”
“你！”感觉被涮的若曦立即怒目而视。
原来他稀里哗啦说一大堆还是为了出去找什么该死的槐树花？
“穆歌，你去死吧！”
槐花五月香，花期随着当年的温度偶尔会拖到เ六月。
若曦记得小时候春夏时分，家附近的公园山顶总有大片大片的槐花，远远望去，翠绿间白雪片片，叠叠层层，微风吹过飘来的清甜香气总是传出老远。
每每到了那个时候，老人孩子总喜欢夜晚出行，在成片的槐ຈ树下追逐嬉戏，惬意散步。
不过今天的香气是在医院院子里，住院部后楼种了一大片槐树，穆歌能闻到槐ຈ花的香味也是因为与源头靠得实在太近了。
夜深人静，大片槐树花下只有他们俩。
若曦推着穆歌的轮椅从树上撸下来几串白花送到他手心，而后拍拍手，“这下该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如果你能给我包顿槐树花饺子就更满意了。”穆歌突然笑了，就像午夜绽放的昙花，所有的兴奋瞬间开放。
“别ี做梦了，这已经够你臭美了。”若曦冷冷回答。
“做梦也行，臭美也行，只要你肯给我做，怎么都行。”穆歌还在笑着，摆弄着手上的柔嫩花枝。
“我又不是喜欢你的那些小护士们，别以为ฦ你随便扔一句话我就玩命地往前冲。”若曦继续无视他。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穆歌回头望着她，眼睛在夜色里灼灼发光。
被他的目光震慑了一下，若曦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当，当然。”这小子今天怎么เ了，居然几次三番来套她话，害得她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