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听到沈老爷子说,“南城和东城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三合会却偏偏把手伸到了其他人的饭碗里,这引火烧身的事,难道你们以为其他人真的没察觉?”
本来苏北以为这事就这样过了,但是命运却摆了他一道。
“你好像很高兴。”变态轻声说。
“城说你很可爱。”还按着苏北的手,不肯放松的变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龙虎堂原本的老大是周家兄弟的父亲,突然间出意外去世了,仓促之ใ间掌权的周磐石威信不够,几个下面的元老领着自己的人马投奔其他老大或者干脆单干去了,剩ທ下些忠心的,还有一些实力不够的,勉强撑着场面。
以他的心机,就算是周匪石,估计也玩不过他。
苏北连呼吸都不由á自主ว的屏住。
他在网上搜到了监控器,感谢这个信息化的时代。
苏北面无表情地拉上衣服。
吃不下,睡不着,才短短的时间,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脸色惨白,瘦骨伶仃,只有一双眼睛,显得越发幽深。
要说苏北这人,某些方面非常之龟毛。
对于问及别人的伤心事或者私事,总是异常的踌躇和不安,只要有可能,他都会选择轻轻带过。
就比如他绝对不会问别ี人的考试成绩,和月薪多少。
所以当他问起沈锦泽的时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沈老爷子眉心中ณ深深几道刻痕。
“有是有几条线索,不过追查下去都没消息了。”沈老爷子有些苦涩地说,“没想到临到老了,还要为这么个不肖子操心。”
“他一定会没事的。”苏北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空泛的安慰话。
沈老爷子叹息了一声,他伸出手,拍了拍苏北的肩。
“人各有命,这事你就别想了。”沈老爷子说。
看着沈老爷子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苏北顿时坐立不安了起来。
其实,他这里是有线索ิ的,只要把变态的事说出来就行了。
问题就是,第一,沈老爷子会不会信;第二,沈老爷子会不会迁怒于他;第三,变态会不会发怒;第四,他知道的那些东西也只是一点皮屑沉渣。
沈锦泽被人抓了,关在一个像小仓库的房间里,消เ息是别人用钱买的。
综合起来,也就这么เ三点。
苏北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掺点假,把事情告诉沈老爷子。
沈锦泽的小命危在旦夕,不能再前怕狼后怕虎。
苏北放下筷子,挺直了腰脊,“沈叔,我得告诉你一点事。”
沈老爷子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苏北略一思忖,整理了一下语言,“其实,我可能ม知道一点关于沈锦泽的消息。”
沈老爷子听了,脸色凝重起来,“怎么说?从哪知道的?”
他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威严。
在沈老爷子散发的气场下,苏北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老师召见的小学生。
忐忑、心慌,还有被抓小辫子的懊恼。
“我也不知道那个告诉我这事的人到เ底是谁,就是听他说起沈锦泽,这事是从他那些消息贩子处知道的。”苏北竭力保持镇定,把话一口气说完。
苏北一说完,额头上就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这种漏洞百出的话,换成谁都不会信吧。
不过,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说法了。
沈老爷子对他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对他大概的生活圈子知道的不说一清二楚,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
两个ฐ人半天没说法。
“这个人……他和你说过是从哪个ฐ渠道知道的?”沈老爷子沉吟道。
苏北摇了摇头。
变态当时也只是说了一句,买来的。
“这个ฐ人,你把他的事都给我说说,没准你不知道他是谁,我能知道。”沈老爷子轻声说。
苏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这要从什么地方说起,他犹豫了。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沈老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要是不方便,你可以捡能说的说。”沈老爷子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苏北。
这种眼神,让苏北完全无法拒绝。
他避重就轻,只说变态是被关在拘留แ室认识的一个年轻嫌犯。
出来了之ใ后,也时常有联系。
对了,他叫“梅有才”,不过这名字好像不是真的。
长得嘛ใ,苏北喊来服务生,要了纸笔,刷刷地在白纸上画ฑ了一幅素า描。
变态的形貌,栩栩如生的浮现在了纸上。
苏北把那张纸递给沈老爷子,“就是这人。”
沈老爷子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似乎有印象。”
这变态应该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为ฦ什么都对他知之ใ甚少?
“就是从他这知道的,不过我也就知道这些了,他当时就随口提了一句,说南城的沈老爷子他儿子被人关起来了,我问他从哪儿知道的,他就告诉我是从消息贩子那儿。”苏北有些失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