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不敢啦……”我抽抽噎噎地求饶。
其实,其实心里也不怎么害怕。
我的天,好痛好痛……不知道屁股是不是都摔成了四瓣了。
我这么个拖着一床被子,躲在床板底下吸尘土的小人物,想那些离我这么远的事情做什么เ。
我的笔顿了一下,然后从砚里提起来时蘸了太多墨汁,啪的一大滴溅在白纸上。
我失笑:“你当我三岁啊。反正现在你占着上风,不妨有话直说,看我是不是能ม让你如愿。如果等卫展宁来,你就是想说也没有用。”
脚好象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向前迈动。
等到任越慢慢转回头要走了,我实在有句话憋不住想说,满脸难色拉拉卫展宁的袖子。
“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卫展宁的笑意很飘忽,若隐若现:“机会只有一个,你要想清楚,究竟要什么。”
好玩么?
他笑笑的拉开我身上的被子,笑笑的把我抱起来穿衣束发,笑笑的喊人进来服侍漱洗。我一边懒洋洋的打哈欠,一边享受他人服务,一点都没有要自已动手丰衣足食的自觉性。
轻轻在他唇上点一个浅吻。
只要卫展宁在我的身边,天下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耳边好象有轻微的响动,我沉醉难返。嗯,这种幸福的时候,恐怕打雷我也听不见。
等我把一碗粥喝到เ见底,看到他盘中ณ菜还有剩余,刚刚说了一句:“嗯,那个……”
“刚才好象兔子一样胆小的人,好象不是你一样。”他轻笑的声音:“为什么เ会对我露出那样胆怯的表情?”
“奇怪……”我心里奇怪,也不知不觉说出了口:“怎么不痛啊……”
我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都倒冲了上来。
嗯,还好都不痛。
我无力的推他:“不要……我不要……”
忽然他手臂环住了我,用力那ว样猛烈,我急促的叫了一声,胸中的空气好象都要被他挤了出来。
他从昨天起就没叫过我名字……我也没有叫过他的啊。
一只手抄过来,将我拦腰抱住。
“还记得五年之ใ约么?”我哑声说:“那张卖身契,你偷走之后,早就烧掉了吧?”
没有一语,却好象也有千言万语。
嘴角轻轻向上弯,我在暮色四合中ณ,向他微笑。
太不象话了,太不象话了!!
其实,我完全可以做点药,把他麻倒了走我自己的。
写到这里就不由想到了饮风沈醉大人的《天我学园非研社》。故事里的小凡,与小风一样善良单纯,善良到宁愿自我毁灭,单纯到只为爱而活。他绝望了,他们都绝望了。这毕竟是现实,不是童话。
他伸手接了过去,我偏过头想了想:“以后我不在步华山住,这样吧,到天亮,我找纸笔把配方给你写下来,不难配的,只要找齐药就行,以后让,嗯,”我顿了一下,虽然心里面已经跟他撇开了关系,还是没法子直呼其名,折衷说:“让你师傅配给他服用吧。”
外面传来惨叫……啊啊,这是幻觉,没有人在叫,只是我梦中在杀鸡……嗯,又杀了一只……啊,再杀了两只……天哪,这么多鸡被杀,我可以清蒸红烧白斩ล烧烤风腊ຘ入汤……
那人的目光转了过来,在我身上停止。
毕竟,全身经脉ำ尽断,又中七八样的绝世奇毒,能保命已经算是我走运。我这么跟他说,他到เ底是豁达的人,微微一笑,满脸的褶皱挤绽得象一朵菊花,十分有趣。
我只是讨厌自己,这样无力,什么也做不了。
呜呜……好苦命的我。
着那把刀子在我脖子上游走不定……
不管了,我还是先去找家长承认错误的好……
啊啊,下面的那只手……
我发觉自己要吸不上气来了。
我咬紧牙关提气,趁这时候运气冲穴。虽然点我穴道的不是一人,可是我所习的心法算得奥妙,片刻间冲开肩臂上的穴道,抬手在胸口连点数下,撑起身向外爬,先离开这混乱不堪的大床才是上策!
“哎……往这儿看,这儿……”我声音突然放的很柔很柔:“看我……”
shit!我不想当两狗争抢的骨头!狗咬狗一嘴毛不关我事,可是如果被咬的是我,那ว可是太不划ฐ算了!
他点个头:“怀璧其罪,你不懂么,既有惊世美貌,又有绝
是么?
可是,面对这样的笑容,我却哭了起来。
因为,下午帮卫展宁束发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我被自己้碰到เ的东西吓了一跳,那个盒子脱手就翻掉在他的腿上!
“喂喂……”我推他,既然已经得到了一辈子的承诺,马上开始耍大牌!有风还不赶紧挂起帆来占便宜的,那是笨蛋:“我说了我已经累了!”
他轻轻在我胸ถ前咬了一下,引得我惊喘:“可是,我还很精神……”
嗯……
从那个顶在我腿上的火热的硬硬的东西来判断,他是很精神……
啊,也是,刚才他……并没有……嗯,只有我自己在嗯嗯啊啊……
一想起来他刚才的冷酷还是很有气,反过肘来狠狠顶在他胸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今天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