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袭击 15、故伎重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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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前我到达这里时,交战双方仍处于胶着状态。村子的外围已被反抗军控制,城镇里双方力量各据一方,但“硬骨头”却一如既往,坚不可摧。几个ฐ人口处的军事工事已被加强,中ณ心固若金汤。在其他个ฐ辖区已被反抗军夺取的情况下,二区仍在凯匹特的掌控之中。

“对不起。”比特说,“我无຀法把所有的细节都给你解释清楚,凯特尼斯。凯匹特对这种折磨人的手法十分保密,我相信受害者的情况是很不稳定的。我们所知道的是,这是一种恐惧感调节机制ๆ。劫持一词来自古老的英语,它的意思是‘捕获’,或者说得更确切点儿是‘抓住’。我们认为ฦ之所以使用这个ฐ词是因为这种技术和杀人蜂毒的介入有关,杀人蜂杀人首先要把人‘抓住’,因此这种技术叫劫持。你在第一次参加饥饿游戏时被杀人蜂叮咬过,所以和我们不同的是,你对蜂毒有亲身感受。”恐惧。幻觉。失去亲人的痛苦感觉。蜂毒袭击的正是大脑แ中控制ๆ恐惧感的神经系统。

“求你啦,黑密斯!”我在祈่求他,“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干坐在这儿,等着听到有人死去的坏消息。我一定能做点什么เ!”“好吧,让我跟普鲁塔什说说。你可不要乱动。”可我待不住。黑密斯的脚步声还没有从外面的走廊里消失,我就慢慢爬下床,从隔开病床的帘子缝里钻过去。我发现芬尼克正趴在床上,两ä手插在枕头底下。尽管把他从迷迷糊糊的梦境中、从镇静药物带来的无声世界里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是出于我的懦弱,对他也๣很残酷,但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不能ม独自面对这一切。当我向他说明一切之后,他最初ม的不安却莫名其妙地减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凯特尼斯,很快事情就会明了。要么这样,要么那样。到เ了今天晚上,他们要么死了,要么回到我们身边。这……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期望!”

也许斯诺需要的正是我这么想。他把皮塔掌控在自己手中,只要反叛继续,他就不停地折磨他。一想到เ皮塔受折磨完全是为了打击我,就让我难以忍受。它给我的压力简直快要令我崩溃了。

“您这么认为?”黑密斯说。他的话里明显地带有讽刺,但在十三区,大家对话外音并不。

怎么就从来没人给我一个卡米特呢,我真纳闷。如果我也要求要一个,他们能答应吗?“嗯,我想咱们俩总得有一个是可以接近的。”我话里有话地说。

在坐着轮椅去指挥部的路上,我突然对即将面临的状况感到不安。昨天盖尔和我直接违反了命令,博格斯还有伤可以证明这一点。这件事肯定会带来不利影响。但还没到让科恩废除胜利者赦免协议的地步吧?我是不是把本应给予皮塔的这一点保护权也剥夺了呢?

“你觉得这能行吗?把伤员像这样都堆在这里?”盖尔皱着眉头说,“我觉得不好,一旦出现传染病,就会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

“她给皮塔吃药,让他睡觉,自己好去宙斯之ใ角给他取药,她跟皮塔吻别ี的时候我哭了!”奥克塔维亚突然开口说道,接着她赶紧捂住嘴๨,好像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平时我所到之ใ处总会引起人们窥视和窃窃私语,可这与外表古怪离奇的化妆师所引起的反应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张大了嘴๨,指指戳戳,甚至还伴着惊呼。“不用理他们。”我对我的化妆师说。他们低垂着眼睛,木然地站在我身后的队列ต里,领了自己的午餐:一块颜色灰暗的鱼、一碗炖黄秋葵、还有一杯水。

“这好像太过分了。”普鲁塔什说。“就因为他们拿了片面包?”盖尔问。“之前还发生了几次违反规定的情况,他们曾受到警告,可却置之ใ不理,继续拿面包。”警卫说到เ这里停了一下,好像对我们的疑惑感到不解,“面包是不允许拿走的。”

波丽姆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我想你并不知道你对反抗事业有多么重要。重要的人通常总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让皮塔活着,你就一定能做到。”

“通知我们俩去指挥部。”他说。

十二区的公民没有组织抵抗运动,他们根本没有发言权。不幸的是,十二区出了我这样的人。但是,一些幸存下来的人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们终于逃离了十二区,逃离了永无尽头的饥饿和压迫,逃离了危险的矿井,逃离了治安警长斯瑞德的鞭刑é,一些人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能够在一个新的地方安身立命已经算是个奇迹了,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们根本不知道十三区的存在。

屋子里除了比特也没有别ี人。他仍躺在我对面的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机器。那么,其他的人呢?皮塔、芬尼克、伊诺贝丽,还有……还有……还有一个ฐ,对吗?在爆炸发生时,约翰娜、查夫、布鲁托,三个ฐ人中有一个还活着。我肯定他们想在我们中ณ挑一个典型。可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把他们从医院转移到监狱了?

“最好快点。我想在闪电开始前尽量跑得远点,万一伏特算错了什么呢。”约翰娜说。

比特叫我们都过去,原来他一直鼓捣金属线是有道理的,他制ๆ定了一个计划。“我想大家都同意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杀死布鲁托和伊诺贝丽吧,”他不慌不忙地说,“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公开地袭击我们了,因为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少。我们应该追踪他们,可那又危险,又累。”

我刚要跑,芬尼克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不,这不是他。”他拽起我就往山下跑,往沙滩方向跑。“咱们快离开这儿!”可盖尔的声音太痛苦了,我忍不住要去找到เ他。“这不是他,凯特尼斯ั!是杂种鸟!”芬尼克冲着我喊,“j陕点!”他连拉带拽,带着我往前跑,跑着跑着,我才明白了他说的话。他是对的,只是另一只叽喳鸟发出的声音。我追赶这个声音也帮不了盖尔。可是,这的的确确是盖尔的声音,在某个ฐ地方、某个时间,某个人,逼迫他发出了这样的喊声。

“她在这儿。”皮塔告诉他,“韦莉丝很好,她也๣一块走。”

芬尼克也回来了,他的手里抓着满满一把箭,上面还有猴子血。他把箭扔到我身边的沙滩上。“我想你用得着。”

我开始脚下不稳,摔跟头,这不是玛格丝的错。她已经尽全力使自己成为一个轻盈的“乘客”,可问题๤是,我就能背这么重的重量,特别是此时我的右腿好像已经僵了。头两次摔倒时,我尽力站起来,可第三次摔倒,我的腿却不再配合了。当我拼力站起来时,又腿下一软,把玛格丝一下子甩了出去,她比我还先摔到เ地上。我胡乱挥动手臂,想抓住藤蔓或者树干把自己支撑起来。

“是的,我用了你的嘲笑鸟,你不介意吧?我想让我们俩的匹配起来。”

已经没有时间去问为什么了。我把箭袋从底下抽出来。“咱们各朝一个方向走?”我说。他点点头。我开始绕着一大堆供给品转。大约四个辐条之外,伊诺贝丽ษ和格鲁兹正好游到เ岸边。或许因为他们游泳技术不佳,或者他们以为水里暗含着其他的危险,这也是很有可能ม的,他们刚ธ游到。有的时候考虑过多也不好。此时他们已经上岸,几秒钟后他们就会来到跟前。

“你们的家人在场吗?”凯撒问。

“我也不肯定,我只是想提醒他们对自己所作所为应负责任,哪怕只是眼前的一小会儿。”皮塔说,“对杀死的那个ฐ小女孩负责。”

“不,”我说,“我不信任任何人,多数人让我不能ม忍受,我宁愿就我们两人合作。”

西纳还有事,所以我决定先到一楼的预备中ณ心,所有的“贡品”和彩车都在那里集合,等待开幕式开始。我在人群中搜索ิ着皮塔和黑密斯,可他们还没来。去年,所有的贡品都安排在彩车旁等候,可今年不同,大家可以进行交流。那些胜利者,不管是今年的“贡品”或指导老师,三三两两地围成一圈,在谈论着什么。当然,他们之间都认识,可我却不认识他们,而我也๣不是那种愿意到处走走,进行自我介绍的人。因而我只是着我的马脖子,尽量不引人注目。

黑密斯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车厢,而艾菲,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之后,也和我们道了晚安。我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皮塔把没有被抽中ณ的选手名单从本子上撕掉。

“皮塔一直觉得,既然我选择了你,那我就欠他一个人情。我得答应他的任何请求。而他的请求是给他机会竞技场,好去保护你。”黑密斯说。

“或许吧,可我们区很小,我们的力量也很弱,我们也不生产核武器。”黑密斯说着,带着嘲讽的口吻。

“唉,我没能把波丽姆的羊怀孕的事告诉养羊的老头,有人把他住的地方完全搞错了。”我冲着波丽姆大声说。

“十三区?根本没有十三区,它早在地图上消失了。”我说。

波丽ษ姆走过来,在一个大碗里不停地搅着,那ว东西看上去像是雪水,但液体带着淡淡的绿色,散发出甘甜、清新的气味。是雪敷。她小心地把液体舀到他的背上,我仿佛听到盖尔绽裂ฐ的皮肤遇到这雪、药混合物时发出的咝咝声。他睁开眼睛,一脸迷惑,随后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把盖尔脸朝下放到板子上,在场的只有几个人留แ下来帮忙抬他,黑密斯、皮塔,还有两ä三个和盖尔在一个ฐ组干活的矿工把他拾了起来。一个在“夹缝地带”和我们家隔几个门住的名叫丽薇的女孩,扶着我的胳膊,去年她弟弟出麻疹,妈妈救活了他。“需要帮忙把你搀回家吗?”她灰色的眼睛透着恐惧,但却很坚决。

“唉,他也๣没明确对我说,但我想八成咱们两家人都在内。”我说。

“你得去那儿喝。”维妮娅手指着通往盥洗室的门,说道,“不然你会弄得一地的!”

“从现在起,什么事都不瞒你。”黑密斯向他保证。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肯定是黑密斯找我谈心。不是我不该听,而是不想听。“我可不想听你的长篇大。”我眼睛盯着脚边的一束野草说道。

“得了,得了,你很快就可以将她的眉毛搞定,可我该拿她的指甲怎么办?”

他讲话坦率,甚至真诚,似乎他最关心的是帕纳姆国的福祉,令我吃惊。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เ回事。

尽管大家从未提起过,可我对常来霍伯黑市๦的人欠了个人情。盖尔对我说过,那个在黑市卖汤的上年纪女人格雷西·塞在饥饿游戏期间曾召集大伙赞助皮塔和我。照理说,我是在黑市里混的人,赞助我的理应都是黑市的人,但后来许多人听说后也加入进来。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弄到了多少钱๥,但投入竞技场的任何礼物都价值不菲,它和我在竞技场的生死息息相关。

黑密斯ั是想让我们活下去,但周围这么多只耳朵在听着,所以我只说:“是的,黑密斯最近很负责任嘞。”

“去,跟西纳去吧,他要为ฦ你准备。”黑密斯说。

我的注意力转到皮塔身上,他的腿流血不止。我们所有的装备在逃避野狗的追赶时,都留在了湖边。我没有绷带,无法止住从他小腿涌出的鲜血。虽然寒风冻得我瑟瑟发抖,我还是脱๳下夹克和衬衫,然后穿好夹克。就脱了一下衣服,已冻得牙齿打颤。

我钻进睡袋里躺下,“我现在要睡了,有什么เ有趣的事别忘了叫醒我啊。”

“今晚什么เ也看不见。”我说,对肉炖米饭的兴趣远大于空中的影像,“不会有什么事,我们也不会听到炮声。”

我根本不想让加图杀死萨里什,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死。可这不是胜利者应该在竞技场里说的话。我竭力忍着,泪水还是模糊了双眼。

直到午夜过后,克蕾西达才过来给我的衣服上夹上一个特别的麦克风。“这是干什么用的?”我问。

传来黑密斯的声音,他对我解释道:“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这样,但我们需要你发表一个讲话。”

“讲话?”我说,马上觉得想吐。

“我会把内容念给你听,一行一行地念。”他向我保证说,“你只需要重复我的话就行了。你瞧,那座山里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我们已经胜利了。可是战斗仍在继续。所以我们认为,如果你从司法大楼里出来,站到台阶上,明白地告诉所有的人,‘硬骨头’已经被攻克,凯匹特在二区已经完蛋了,你也๣许能劝说其他的部队投降。”

我凝视着广场前面黑暗的远方แ,“我甚至连他们的部队都看不到。”

“麦克风就是干这个使的。你的讲话将被播放出去,声音通过紧急播放系统,图像也会被所有看电å视的人看到。”

我知道在这个ฐ广场有几个巨型电视屏幕,我在胜利巡演时看到过。如果我干得还不错,也๣许能起作用。可我不行,原来试验过,把提前准备胆词念给我,由我来说,可都失败了。“你可能会挽救许多人的生命,凯特尼斯。”黑密斯终于说道。

“好吧,我来试试。”我对他说。

我站在司法大楼最上层台阶、身穿嘲๦笑鸟特定服装、被强烈的灯光照射着,准备发表讲话,但却一个ฐ观众也看不见,这种感觉真奇怪,好像我在给月亮表演。

“咱们最好快点儿,你的位置太了。”黑密斯说。

摄制组人员拿着特殊的摄像机站在广场上,他们示意已经准备好了。我让黑密斯开始,夹好麦克风,仔细地听他念了第一句话。我开始讲话时,广场对面一个ฐ巨型屏幕上显出了我的图像。“二区的人民,我是凯特尼斯·伊夫狄恩,正在司法大楼门前,我要对你们说几句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两ä辆火车尖啸着并排驶入火车站。车门打开后,一群人仓皇地从车里出来,身上还带着“硬骨头”崩塌起火时的烟雾和灰尘。他们肯定对广场的情况有所预料,因而从车里出来时十分警惕,多数人立刻趴在地上,一排子弹把车站里的灯打得粉碎。他们是带着武器来的,正如盖尔所说,但他们也๣都受了伤。在静谧的夜晚,可以听到他们的哀嚎。

有人立刻๑把大楼ä台阶的大灯也打掉,使我处于黑暗的保护中ณ。车站内着火了——其中一列车可能已经着了火——浓浓的黑烟从窗户里冒出来。这些人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拥入广场,他们被浓烟呛得直咳,但却不忘挥动手中的武器。我用目光扫视广场周围的屋顶,每个屋顶上都有手持机关枪的反抗军。月光照在架机枪的油桶上,泛出幽幽的光。

一个年轻人踉跄着从车站里出来,一只手拿布捂住一侧脸颊,另一只手拿着枪。他绊了一跤,摔倒在地,这时我看到เ他后背的衬衫已经烧焦,露出了里面血红的皮肤。突然,在我眼前的他变成了矿难中被烧伤的人。

我飞快地跑下台阶,向他奔去。“停!”我朝反抗军喊道,“别开枪!”我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去,在广场上方回荡。“停!”我跑到年轻人跟前,正要俯身去扶起他,这时他挣扎着跪起来,用他的枪顶住了我的头。

我本能地后退几步,把弓举过头顶,示意我并无恶意。这时他已经用双手举起了枪。我看到他脸颊上豁开了一个ฐ洞,很可能是被落石戳穿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头发、皮肤和燃料烧焦后的混合味道,眼睛里透出了极度的痛苦和恐惧。

“站着别动。”黑密斯轻柔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听从他的命令,我此时意识到所有二区的人,也许全帕纳姆国人都正目睹着这一时刻。嘲๦笑鸟正处于一个绝望的人的控制之ใ下。他含混不清地说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此时,世界的一切都已๐退去,只有我和一个从“硬骨头”里逃生的痛苦的人四目相对,他要我给他一个理由。当然,我有一千个理由á,但到我嘴边的话却是“我不能ม”。

从一般的逻辑上讲,下一步就该这个人扣动扳机了。但是他一时间却不知所措,竭力想弄清楚我话里的意思。当我意识到我说的完全是真话时,我自己也感到困惑。刚才奔向广场的高尚举动被此时的绝望所代替。“我不能,这就是问题๤所在,不是吗?”我放下弓,“我们炸毁了你们的矿井,你们烧毁我们的区,我们完全有理由杀死彼此。所以,你杀吧,让凯匹特高兴,我已经厌倦了杀死它的奴隶。”我把弓扔到地上,用脚踢开。弓滑过石头街面,停在他膝盖旁。

“我不是他们的奴隶。”那人嘟囔着。

“可我是,所以我杀死了加图……加图杀死了萨里什……萨里什杀死了格拉芙……格拉芙想要杀死我。这屠杀一直持续下去,可谁赢了?不是我们,不是各辖区,而是凯匹特。我已经厌倦了在这场游戏中充当棋子了。”

皮塔参加饥饿游戏前一晚在楼顶上他曾说过同样的话,他早已明白了这一切,甚至在我们还没有踏足竞技场之ใ前就已明白。我希望现在他正在看电视,他会想起那晚的情形,也许在我死后会原谅我。

“接着说,告诉人们你看到那ว山塌下来时的感受。”黑密斯坚持道。

“今晚,当我看到那座山坍塌的时候,我在想……他们又故伎重演,让我们去杀你们——杀死辖区的人们。可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二区和十二区之间不应有争斗,是凯匹特要挑起他们之问的争斗。”那个ฐ年轻人眨眨眼,不明白我的话。我跪在他面前๩,用低沉而急切的声音说,“你为什么要和屋顶的反抗军对抗?为什么要和莱姆对抗?要和你的邻居,也许还有你的家人对抗?”

“我不知道。”他说。可他并没有把他的枪拿开。

我站起来,转过身,对着屋顶ะ的反抗军说:“你们在那里吗?我来自一个矿区。从何时起,矿工开始屠杀矿工,开始屠杀从碎石里爬出来的人?”

“谁是敌人?”黑密斯轻声说。

“这些人,”——我指着广场上受伤的人说——“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凯匹特!我们可以结束它的统治,就在现在,但我们需要每个辖区的每一个人来共同完成!”

当我把手伸向那个年轻人。伸向那个受伤的人,同时也是伸向全帕纳姆国的反抗者时,摄像机镜头一直紧随着我。“请求大家!加入到我们当中,一起行动吧!”

我的话在夜空中ณ久久回荡。我看着大屏幕,希望能看到人群当中出现交战各方和解的情景。

相反,我却看到了自己被射杀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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