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荣飞笑笑，自己和邢ฦ芳的事无所谓，任由他们传好了，“茅渊，我给你提个意见，还望不要生气。”听口气就知道荣飞准备说什么，茅渊摆摆手，“下班了下班了，有什么เ话明天再说。”茅渊是北重子弟，并不需要住单身。荣飞在心里叹气，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事业和家庭很难在女人身上得到和谐的统，学历高的女孩子后世被称作“恐龙”。实际上所有的单位都有像茅渊这样的女孩子，学历高，业务也不错，长相也不算丑，就是被婚姻所排斥，蹉跎掉本来多姿ู多彩的青春。自己那位老同学单珍如果不改改只谋工作不考虑生活的性子，八成要步茅渊的后尘了。
“点也不。经商主ว要是选对行。为官主ว要是跟对人。程书记前程似锦，我是点也不怀疑的。你跟着他，岂不是坐上了特快专列？”
荣飞在坑洼不平的山道上小心的驾驶着车子，“我也是农村长大的，从没有歧视过农民。往上推三代，中国人9๗9，9的都是农民。小看歧视农民就是忘本。”
“怎么说话呢？”荣飞哂道，“郑老师可是我的老师，怎么能叫骗？”
“以后不说这个，刚才你说只要人好就行，你怎么เ肯定我人好？再说了，哪对夫妻成家前就知道对方แ人不好？人不好的话怎么会结婚？哪为ฦ什么总有吵架打架甚至离婚的？”
“想在北重做出成绩，靠打桥牌是不成的。毕业年来，你读了几本书？连小说也算。”
“荣老师，你终于来了。”也许是激动，也许是寒冷，女孩有点哆嗦。
“三天。你们呢？”
“那ว这首词的意义呢？”邢芳的毛病在于过于正统，习惯于寻找中ณ心思想来告诉学生。
荣飞声惊呼，“杨兆军？”又个梦境中对他至关重要的人出现了。这个风流倜傥的家伙这二天不知钻在了哪儿。
有天，擦完了枪，擦完了机器，擦完了汗，
“倪凯，你可是稀客。”单珍笑着说，“快进来啊，马上我们就弄好了。今天张昕她们和我们联合请客。”
李建光确实见过荣飞不小心留在宿舍的底稿，都是些制ๆ度方面的东西。
荣飞谈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羽绒服的竞争经经历个残酷的过程，和衬衫和西服有所区别的是羽绒服是新产品，大量的“杂牌”羽绒服今明二年将充斥市场，走的都是低价竞争的策略。由á于内地居民收入很低，对品牌的忠诚度基本没有。当遍地都是羽绒服的时候，价格的吸引优于质量。我们的衣服必然受到很大的冲击，如果跟着他们走低价，利润降低是必然的，你们说的预期利润就成为泡影。更有甚者，部分厂家甚至会打着我们的旗号生产，败坏我们的声誉。这种局面是肯定会发生的。鉴于此，明华公司必须早作应对，应对之法有两条，是坚持走质优价高的高端路线，最终让国民认识到明华的羽绒服是最好的。第二就是开辟新า领ๆ域，犹太人有句名言，不要将鸡蛋放在同只篮子里。衬衫和西服的市场近乎无限，不去踏进只脚我们就不配做服装ณ。所以，要坚定地开辟新领ๆ域。对于羽绒服，我收集了十个需要改进的问题，这回并带来了。和设计师及工人共同想办法解决掉。最主要的是鸭毛往出钻的问题，需要找种密度非常大的面料，而这种面料要轻，要色泽鲜艳。国内的厂子没有就到国外去订。其次是纽扣和拉锁也需要做改进－－－－－－第三就是销售渠道问题，今年，商场定会截留费用，渠道商的问题直到很多年后才能解决。随着大批杂牌羽绒服的上市，销售渠道的问题就凸现出来，厂家的利润会被商家占去大块。这些都需要早做打算。
“不用。路熟ງ，我个穷学生也不怕打劫的。”荣飞歉意地说，“我爸脾气不好，今天不能请你家去了。”
单珍好奇地站在走廊里等着，很长时间，门开了，荣飞和女医生前后相跟着出来。女医生跟荣飞握手，“尽量营养好些。”荣飞微笑着着说，“谢谢李大夫，回头见。”目送着李医生消失在走廊的拐弯处。
胡友荣在程恪推荐荣飞时并不是没有疑虑，但此时已经打消了浪费时间的顾虑。显然，目前的领ๆ导层对汽车及交通的发展考虑的还不多，深度也不够，只是想着就现有的工业基础来谋划。但眼前这个青年在政治上似乎有些问题，之前想到的些想法被他雪藏了。
“算了，说说而已。本来也是要给他们的。给了也就不想啦。对了，你妈厂子给他们新า房子了，你吧。还有。秋生找过你两次，说是要还你钱，你啥时候借他钱了？你哪有钱借别ี人？还有，春天时秋生常送菜来，说是你教给他的技术，冬天也能吃上各样的菜，是不是这件事？”
“呵呵，事实如此嘛。坐吧，又不是第次来。”王林感觉到เ荣飞在他面前从无畏惧，不像其他学生，比如那个倪凯。
“当然。”荣飞立即答应了他，“厂子建设的怎样了？”
“程书记，这个，我从头讲起？”荣飞问。
这顿饭直吃到晚上八点多，四个人才搂肩搭背地回到学校，鲁峰还没回来。班里的同学彼此串门，聊天，讲述假期的见闻，没有上海ร籍的同学，也没有长春的，想了解下大众在中国的脚步也做不到。
“唉，真是不好意思。我爸我妈以及我叔家都回来了，把家里占了个满满当当。现在正讨论分家的事，把我都赶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荣飞眯着眼看了头顶偏西的太阳，“好在现在还不觉得冷，我们就在村里走走吧。”
“我去放炮。”
他不怕走路。他小学是在傅家堡念的，村里的同学们至今仍保持着来往。搬到城里后每周也回傅家堡，基本上都是步行。这条路对荣飞极为熟悉，他记忆里的那个ฐ长梦告诉他，这片仍是庄稼地的原野以后将涌ไ现北阳市最大的片住宅区，其中不乏高档住宅。而拥有七千职工ื和大约相同数量的离退休职工的纺织厂在九十年代的改制中也卖给了私人，搬迁到更远的郊区，那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开发区了。纺织厂的改制直不利索，从而引发北阳长达十年的上访风潮。
“好吧。妈你既然起来了，我就回校了，功课重得很呢。”
犹如个炸雷响在头顶，向口齿伶俐的王林结巴๒起来，“你胡说什么？和郑老师有什么关系？”
“老五你回来了？怎么这样看我？”荣飞的眼神是陌生的，令李建光感到不解，甚至有些害怕。
荣飞给卢续总经济师整理的材料引起卢续极大兴趣，荣飞对于体制和机制的描述令他眼界大开，个刚参加工ื作二年不到的小秘书竟然能写出如此深刻的东西！荣飞括号里的内容是卢续最感兴趣的，些迷茫在自己心头的困惑被荣飞迎刃而解。卢续需要深入思考番，搞好民品真的如荣飞写的，机制和体制必须先行吗？性格内向，沉默寡言至今不知其经营思路的朱磊会同意吗？放弃已๐经得到เ部里批复的家具项目改弦更张允许吗？卢续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可以深入交谈的人，他现在需要和明白人谈谈。对于荣飞说预测的时间表，卢续半信半疑ທ。但如果两伊战争突然结束，外贸订单会大幅减少是不需要怀疑的。如果厂子的规模突然缩减半甚至更多，该怎么办？卢续拿起电话，房门敲响，“请进。”
“卢总，我请两天假可以吗？”进来的是荣飞。
“为什么？”刚才卢续正要找他。
“我未婚妻家里出了点事，我需要陪她回去趟。”
“非要你回去吗？她家在哪儿？”卢续刚才是给荣飞拨的电话，他需要跟这个小秘书好好谈谈。
“好吧，那你去吧。事情多，我希望你跟车回来。如果在晚十点前回来，你到我家找我。”他拿起电话打给小车班，让队长派车送荣飞回去。
“不必了。我没资格让你派车－－－－－－”
“你写的东西证明你是有资格让我派车的。算了，等你回来。你考虑下民品的组织机构吧，只对我谈你的想法，不要有顾虑。”
荣飞点点头，急匆匆走了。石芳生出事了？记忆里完全没有啊？石芳生出了什么事？交通事故还是矿难？荣飞回到เ宿舍，搜罗了所有的现金，全都带到เ身上，小车班派出的伏尔加已经开到了单身楼门口。荣飞叫上正焦急万分的邢ฦ芳，急急向空山赶去。
石芳生死于矿难。同时罹难的还有四名工人。他是下井检查安全时遇到了冒顶，将段工ื作面完全封死。矿上的搜救能力极差，发现出事后搞了二天也没进入出事的工ื作面，后续的塌方仍在发生，矿上断定人已经没救了，请示上级后放弃了救援。
现在面临的就是善后了。二桥矿是国营矿，年产量约6๔万吨。此时尚无后世盛行的问责制，矿上出事死人几乎年年发生，抚恤标准是按照工龄确定的，矿上给石芳生算出的抚恤金为6680元。同时可以安排个亲属到矿上接班。荣飞和邢芳回去的时候，石家已经基本接受了矿上的抚恤条件，石芳生的直系亲属，其父母闻知噩耗已经瘫了，石母住进矿上的医院，石父也痴痴呆呆，诸事不管，完全交给了石芳生的伯父负责。邢ฦ菊被完全排除在议事的范围之外了。石家已๐经放出风，石芳生所得的抚恤都是对老人的赡养费，因为ฦ石芳生和邢菊没有娃娃，所以不会给邢菊分钱。
闻知石家出事，邢家立即电告了在新疆ຆ的大姐邢ฦ梅，邢梅请假动身尚未回来，所以邢芳和荣飞回来后，二女婿童贵山召集邢兰邢芳及匆匆赶回来的邢彪开会研究，荣飞算是列席参加。邢菊没有叫，她听说后病倒了，邢兰将她接回家，现在还躺在另边的卧室。这种事情也不能指望邢菊拿什么主意。研究的核心是石芳生的后事和邢菊如何办。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人已经没了，现在考虑的就是如何给小四争取她该得的利ำ益。”童贵山参加了与矿上的交涉，对邢芳和荣飞介绍了情况，童贵山眼睛看着荣飞，“荣飞，我们不当你是外人。现在邢兰的父亲远在新疆，即使在也主不了事，现在石家已经放出了风，石芳生的大爷是个ฐ有名的无赖，据说他们已内定石芳生的侄儿接班。他们摆明了将小四撵到边不管了。小四又是那个样子，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遇到这种事情，童贵山作为连襟出面很难，邢家竟然没有个能替邢菊出头的人。
邢芳惊慌地看着荣飞。荣飞说，“碰到这种不幸的事，我们还是要征求三姐的意见。为ฦ什么呢，三姐是个ฐ重情意的人，毕竟和石芳生夫妻场，不管如何处理，不能给三姐心里留下疙瘩。办法嘛，不外两ä条，是据理力争。按照继承法荣飞也搞不清现在继承法出台了没有，妻子是丈夫的第顺ิ位继承人，不管有没有孩子，石芳生的遗产理所应当由三姐继承。这是依法办事，实在不行就打官司嘛。律师我可以请。第二就是依情办事了，人已经没了，死者为大，看在石芳生的份上，我们也可以不和他们计较。如果三姐不想跟石家翻脸，就不和他们争了。横竖也就几千块钱，我们难道还能ม让三姐受委屈？邢芳，你看呢？”
邢ฦ芳点头，她是个性格软弱的人，没有什么主意，“荣飞说的对。我去问问三姐，看她是个什么章程。”
“不要争了。我什么也不要他们的。只要他们让我给芳生送葬。”谁也没注意邢菊站在门口，“不要商议了，就按荣飞说的第二条办。”荣飞看看容色憔悴的邢ฦ菊，眼睛肿着，脸色蜡黄。穿了孝服，鞋面上也蒙着脏兮兮的白布。
“三姐，”荣飞深吸口气，“节哀顺变，不要搞坏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日子长着呢。”
邢兰其实也不主张去争遗产，石家平时对小四再不好，人家毕竟死了人，“荣飞说的对。我同意。大姐回来也不会反对的。”
“荣飞，你陪我去趟石家吧。”邢菊说。
荣飞不知道的是之前邢菊闻讯回去，被石芳生的亲戚们赶了出来。
“没问题。”
“不行不行。他家很不讲理的。”邢兰急忙劝阻。
“小四不去不对。还是我去。”童贵山说，“咱去占着理，不去反而不对。”其实他也怵石家。
“我也去吧。”邢彪说。
“不用你去。”邢兰拦住弟弟，木讷的邢彪是撑不起家里的天空的，“荣飞去吧，你见过世面，有学问，也许能跟他们讲出道理。”
邢兰提心吊胆地看着童贵山和荣飞前后送邢ฦ菊回去了。“真是家门不幸啊。摊上这样的事。”
“不会闹起来吧？”邢芳有些害怕。
“这关总要过的。小四心里也放不下。唉。”
快天黑时童贵山和荣飞回来了，邢菊没回来，让邢兰松了口气。荣飞急着要回厂里，将身上的钱留给邢芳，悄悄对她说，等这儿的事了，带三姐回北阳，我能ม给三姐找份好工作。司机小白直等在外面，早已不耐烦了。
送走荣飞，童贵山对邢兰说，“小五找了个好样的，有水平，说话滴水不漏，几句话就将他们挤兑住了，你家的事，恐怕要靠荣飞了。”
邢芳很想知道过程，但童贵山没说。邢芳很久ื未见弟弟，问起在枣林的情况，邢彪说还好，他第次见未来的五姐夫，知道荣飞在暖气片厂很有面子，厂长照顾他完全是看荣飞的面子。
第四十二节又见甄祖心
11้月底，李建光打电å话告诉荣飞他和陈丽红的结婚日期定在12月7号。婚礼ึ将回北京办，典礼后再回北阳宴请同学朋友。荣飞在电å话里表示祝贺，答应了李建光的要求。李建光让荣飞转告单珍，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单珍也过去。
12月10号，荣飞意外的获得次去北京出差的机会，卢续让他送份机密文件去部里。任务非常简单，他只要将文件送达三里河的总部，取到เ回执便成。
邢芳给荣飞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还给他准备了路上吃的煮鸡蛋，还有小包盐。荣飞感到好笑，好像自己้要去多远似的。荣飞跟邢芳说了李建光和陈丽红的事，现在大概在北京度蜜月吧。邢芳说正好可以他们。荣飞很想叫上邢芳起去，但邢芳不可能请到假。
北京远不如记忆里的亮丽ษ。和北阳不同的是，出租车这种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已经很多了，车种也是五花八门，甚至将皇冠类豪华车充当出租。不过人们乘坐出租的很少，市内出行基本依靠公交和地铁，而地铁只有二条线，直线和环线还不交叉。荣飞从北京站出来乘坐直线地铁到木樨地下车，步行到三里河总部ຖ，熟门熟路的，因为记忆里他无数次进入这个大院门。不到个ฐ小时便将公务交割完毕了。从总部出来，荣飞在月坛南街的街口用公用电å话给李建光家去了电话，家里没人接，荣飞思忖半晌，最终给甄祖心的单位去了电话，甄祖心倒是在，电话里很是惊喜，问他现在哪儿？问清楚后让荣飞原地等着她。
甄祖心已经出名了。荣飞在拨电话前曾有片刻的犹豫，要不要联系她呢？鬼使神差的拨了电话，荣飞只好在街口的书摊前等。85๓年的时候，书摊也算北京的景吧，只是越来越多的准情的东西开始充斥书摊，悬挂的海报上不乏็有不惧寒风的半裸女郎。
大约个钟头，荣飞已经冻的双脚发麻时，甄祖心终于来了。她从辆波罗乃兹下来，穿着大红的羽绒服，浅灰色的围巾围住了半张脸，“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冻坏了吧？”荣飞钻进等着的出租车，“放下电话就后悔了，应当我过去来着。我们去哪儿？”“你住下没有？没有？住我们招待所吧？”荣飞想了想，“算了，我在建国门那儿找家旅馆吧。”来离李建光家近，二来为ฦ甄祖心着想。“好吧，师傅，去建国门。”
荣飞登记了个标准间，他在硬座车上挤了夜，现在最想做的是洗个热水澡。他在卫生间里用热水洗把脸，出来时见甄祖心脱掉了外套，两ä年不见，她更漂亮了，身材前凸后翘的，极为ฦ性感。
“荣大哥，你肯定没吃早饭吧。我今天请了假，专门陪你。我带你去东来顺吃火锅如何？”
“客随主ว便吧。不必要请假陪我，部队的纪律很严吧？我来办点小事，已经办完了。我就是看看你。”
“先不说别ี的，咱们吃饭去。”
荣飞确实饿了。于是他们再打的到เ前门，甄祖心没有围上她的围巾，看来她还没有出名到举国闻名的地步，不担心被倾慕者包围。饭店大堂的二个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甄祖心，不知是认出频频在电视亮相的她呢还是惊艳她的美丽。和极品美女走在起的感觉就是很爽啊。
在东来顺饭店角落里找了张桌子，点了菜，等着火锅煮开，“我们喝点酒？天气凉。喝点白酒？”甄祖心说。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女中酒仙。算了，我下午有事，你呢，怕是部ຖ队有纪律吧？”
甄祖心仔细打量着荣飞，“你好像胖了点。最近为什么总不回信？是不是工作很忙？”
“同行嘛，你应该理解。”
“同行？”
“我为军工ื服务，军工ื为军队服务，我们不是同行？”菜已经上来了，荣飞夹起切的薄薄的羊肉放在锅里，鲜红的肉片立即变白了。他不禁想起自己手打造的荣诚火锅。
“这么个同行啊。我还以为你辞职专搞歌曲了呢。你不做职业音乐人太可惜了。”前前后后得到荣飞的七首歌，几乎ๆ曲曲经典。团里的领导和同事都高兴和羡慕的了不得。偏偏荣飞有言在先，坚决不让她透漏自己的身份，“秦老师好吗？”甄祖心转了话题。
“很长时间没见他了。不知在忙什么เ。”荣飞歉意地说，秦武阳找过自己，索要了二首歌曲，包括那首即兴而作的你快回来。秦武阳曾邀请荣飞到เ学院讲讲作词的技巧，被荣飞拒绝了。今年以来彼此间联系很少。
“最近写了几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