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不知道。
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认识他,他也对男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他却直觉他们并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而已经决定好绝妙报仇方案的郑鸿业突然变得热络起来,拉起坐着的柯宇就往外走。走走走,别在警察局里yi直待着,我们先回家。然后你给老子做牛做马!
微微扬起嘴角,柯宇也没拒绝的任由á他拉着自己的手臂,两ä人出了警察局大门,他喊了郑鸿业yi声。
喂!
郑鸿业回头看他。
柯宇嘴角扬起yi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笑容太纯洁,让柯宇简直就像换了yi个人,郑鸿业觉得自己应该先验明yi下正身,想是这么想,名字已经脱口而出——
郑鸿业。
男人又是灿烂yi笑,甚至还带着几分纯真,yi瞬间郑鸿业有种自己是yi个来警察局领走失孩子的家长的错觉。
好名字。
郑鸿业心想,你他妈的笑个ฐ屁啊!别以为老子好骗,你是什么货色,我早ຉ就yi清二楚了!
yi路默念再纯真的笑脸也掩盖不了人渣的本质,郑鸿业不断告诉自己别ี被柯宇的笑容给骗了。
带着柯宇回到自己的租屋处,进门之后,郑鸿业yi屁股坐到沙发上长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觉得自己应该客气点,免得把人吓跑就没戏唱了,不过这小子站在自己家里的感觉还真是突兀。清了清嗓子,他朝柯宇扬了扬下巴。
进来啊,客气什么。
柯宇没说话,打量yi下四周,然后把视线停在郑鸿业身上。
和刚才的感觉不同,郑鸿业被他看得如坐针毡,几乎ๆ以为他想起什么了。
怎么了?
柯宇没说话,走到他旁้边坐下,半旧的沙发本来就小,两ä个大男人坐在yi起更是挤,连大腿都要碰到了。郑鸿业整个人努力往旁边缩,两ä人靠得太近,柯宇那张青紫相间的脸看上去虽然有点可笑,但仍有压迫感。
我叫什么名字?柯宇突然问。
沉默三秒,二狗——
柯宇眉yi皱眼yi瞪,郑鸿业马上把他的真名报了出来。
气势这东西,无论失不失忆都不会变的。
眼看柯宇眯起眼表情变得微妙起来,郑鸿业急忙胡乱解释,二狗是你的外号,我提yi下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点什么。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取个ฐ可信度点的名字,张大牛cນ李旺财之类的,说不定他就信了。二狗实在是没有说服力啊!
哦?柯宇似乎已๐经放松下来,跷起yi条腿,yi只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拍打着。那你的外号叫什么เ?
他绝对是故意的!郑鸿业瞪了他yi眼,站起来道: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去找条被子给你盖。
柯宇没说什么,抬起头重新打量身处的简陋套房。靠墙放的床,yi张桌子靠在窗边,上面放着yi个电磁炉,应该就算是厨房了,墙角用钢化玻璃隔出来的,应该就是浴室和厕所,再加上yi个ฐ旧衣柜和这张沙发,还有搭在沙发上散发着汗味的衣服,到处都是单身男ç人居住的痕迹。
郑鸿业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找到yi条很久ื没盖的薄被,虽然有点霉味,不过给柯宇盖正好。他拿着被子转过身,看到柯宇yi脸的若有所思。
还没等他开口,柯宇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问: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郑鸿业yi怔,总不能说是要折磨他吧?
你家住得远,家里也没人,还是住我这里比较方便,也能有个照应,而且你家跟我家差不多。
我也住套房?柯宇皱眉,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เ。
你家也有套房。行了,你先洗澡换衣服去!郑鸿业胡乱找了个借口把这个问题盖过去。不过话yi出口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刚才光顾着紧张,没发现柯宇身上的衣服不仅脏,仔细yi闻还有股怪味道。
嫌弃地挥了挥手,他指着用玻璃隔出来的浴室催促,快去洗,又酸又臭的难闻死了!
柯宇扬了扬嘴角,慢慢站起来问:你不觉得这样很有男人味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郑鸿业觉得他在调戏他。连脑แ袋都撞坏了还不忘占便宜,佩服!
我没替换的衣服。柯宇指了指自己身上说。
净出yi张嘴!郑鸿业瞪了他yi眼,从衣柜里翻出件破t恤转身要拿给他,却发现柯宇已๐经脱了衣服站在原地等他。
操!看着男ç人身上那条黑色的紧身三角裤,郑鸿业眼珠都快瞪出来。他怀疑那块布料够不够给自己做只袜子。
平心而论,虽然现在yi脸的伤,但柯宇其实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从头到脚看yi遍也挑不出什么เ毛病,特别是看到男人下身鼓鼓的yi块,想起那东西曾经郑鸿业眼睛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放。
看到他脸上浮起yi层可疑的红晕,柯宇突然心情很好。他的感觉没错,他和这个男人之间并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相信很快就会弄清楚的。
因为有兴趣继续下去,连被撞得失忆的事都变得没那么让人烦躁不安。于是,柯宇心安理得地脱掉身上最后yi块布料,挺着枪朝郑鸿业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郑鸿业吓了yi跳,以为对方这么快就要露出禽兽本性了。
结果柯宇只是从他手里拿走衣服,朝他笑了yi下,我洗澡,你不要偷看。
郑鸿业傻愣愣地看着男人光溜溜地进了浴室,半天才回过神,报复计划还未开始,他就有点后悔了。
妈的,怎么เ光脸上受伤,那里yi点事也没有!
第五章
当天晚上,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柯宇yi起睡的提议,郑鸿业把对方赶到了沙发上。
柯宇是真的累了,所以即便是窄小的沙发也睡得很安稳。不远处,郑鸿业趴在床上,黑暗中双眼大张炯炯有神,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窝在沙发上的样子,几乎要笑出声。
也许这有点没出息,只能靠这种小把戏获得yi些报复的快感,但凡事都要循序渐进。郑鸿业看着柯宇在脑子盘算着,要在对方恢复记忆前报仇雪恨。
于是,等郑鸿业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充血的双眼说明他睡得并不好。前半夜他都在想着要怎么เ对付柯宇,后半夜他在梦里实践,只是实践到后来情况有点不受控制,最后简直变成播放小电影,主角就是他跟柯宇。
恶梦!
低咒yi声,他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觉睡得不安稳,连起床都像是折磨。突然想到小电影的另yi个ฐ主角,他抬头往沙发上yi看——人家睡得正香呢!而且睡相还特别好,被子缠在身上,露出四肢和肩膀,两条腿yi条搭在沙发上,另yi条伸直垂在地上,姿势还真有几分香艳。
年轻人恢复能ม力就是强,昨天晚上洗澡时,柯宇把脸上的qk绷撕掉了,今天伤口就已经好了不少。
郑鸿业精神来了,跳下床顶着yi头乱发和眼屎去当恶婆婆。
起来!快给我起来!朝着柯宇的小腿肚踹了两脚,睡梦中的柯宇皱了皱眉,嗯了yi声,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牙yi咬,郑鸿业弯腰抓着柯宇身上的被子用力yi扯。
刷的yi声,被子被扯掉了,柯宇整个人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躺在郑鸿业脚边。
郑鸿业低头yi看。好家伙!真有精神!
早!柯宇睁开眼,脸上带着迷蒙的笑,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腿。
郑鸿业像是被电到yi样跳开去,同时把手上的被子扔回柯宇身上,急匆匆往厕所奔。
快c快起来!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看着他逃命yi样的动作,柯宇扬起嘴角慢慢站起来。他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关系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复杂yi些,只不过想到郑鸿业身上那条大花四角裤,柯宇咋舌,自己的品味有那么独特吗?
有句话郑鸿业说的没错,即便是失忆了,本质还是不会改变的。
但是没过多久,郑鸿业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因为他本来想使唤柯宇做牛做马,却发现对方完全就是当少爷的命。
做饭去!别ี以为失忆了就能当白吃白喝的废物!
当他指着柯宇的鼻子试图践踏男人的自尊心时,柯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yi会,最后还是默默转身走到炉子旁开火做饭。这时郑鸿业仿佛找到เyi点yi家之主的感觉。
但是,胜利的喜悦是短暂的。五分钟之后,柯宇砸碎了他yi个碗c两支勺子和差点炸飞唯yiyi口锅。
操!把yi脸无辜的柯宇踹出厨房范围之后,郑鸿业yi边切菜yi边骂,他是想把柯宇带回来当奴隶差ๆ遣,哪知道是带了个祖宗回来!
柯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望yi眼厨房里郑鸿业忙碌的背影,乒乒乓乓的做菜声夹杂着男人偶尔冒出的脏话,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他并不是不会做饭,只是既然已经被说成是白吃白喝的废物,那他还是称职点当个废物好了。
想到เ这里,他狡黠yi笑,抬起头冲着厨房里的人喊了yi声,我的面里不要放大蒜。
哪那么多屁话!yi阵菜刀猛剁的声音,放毒药你也得给我吃下去!
柯宇没说话,低头笑了笑。嗯,他喜欢大蒜。
让柯宇做家事看来是没希望了,吃完饭,郑鸿业双手交叉胸前,yi脸凝重地走过来走过去。
柯宇则是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有些事情想来容易,真到要行动时反而不知道要如何下手。现在的柯宇给郑鸿业的感觉就像是换了yi个人似的,那纯洁的眼神c茫然的表情跟以前那个yi脸下流的家伙完全搭不上边,以致当柯宇朝他微笑时,他都觉得自己梦里那小电影根本是犯罪!
这样的柯宇无论是打还是骂,郑鸿业都觉得有些下不了手,更别提以牙还牙了。果然,他老了,连心也软了。
等到郑鸿业走了快要第二十个来回时,柯宇终于关掉电视,抬起头看着他问:你不告诉我yi些关于我的事吗?
郑鸿业yi愣,有点心虚,转过身,故作冷静地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