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真机从桌上响了起来,有文件传了过来。景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半天叹了口气,不得不慢慢起身,拿过文件,一页一页地看,公司出了点问题,想来需要他尽快回去解决。
“呜…”沫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景岩只好又送了一瓶水递给她,“哭那ว么久该口渴了。”
墓地里似乎又走出了一家人,沫冉犹豫了一下,上前想要看看方แ不方便搭个便车,可还没有张嘴,人群里突然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泰安街四十四号不是一条街的名字,那个地方是墓地。苏沫冉的父亲苏淮的骨灰就葬在那里,苏沫冉一次都没有去过,就被母亲逼去了美国。
她出门了?不,她又逃了!
她咬了咬下唇,“好。”
苏沫冉一愣,不可思议地走进门,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一边奇怪道:“这栋公寓是太阳能自动供电系统,不可能会停电的。”
“没事了。”他呼出一口气,推着车,自顾ุ自地朝前推,很快就和沫冉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蹙了蹙眉,看着那盒刚从冰柜里拿的酸奶,“你不是痛经,从不喝稍微凉的吗?”
景岩正要跟上,沫冉的背影蓦然僵了一下,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爱他,她知道,他也知道;她恨他,她知道,他也知道。
另一边,简歌送苏沫冉到了公寓的门口,递过手心的钥匙,犹豫再三,“你确定你今天要住在这里吗?万一……”
沫冉还没说话,就听见杰森忙冲了过来,撩开景岩的病号服,“胡闹!砸完手机,伤口差ๆ点都裂开了,这才刚给你上完药,你还想要重新包扎一次吗?”
杰森刚挂掉电话,来不及收手,被拽住了领子,双手举起,不明所以看着景岩,“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
手腕的力道瞬间大了好几倍,疼得苏沫冉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尖叫出声。
脑海ร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一个事实,她结婚了…她结婚了…她结婚了……
“那天婚礼一片混乱,但是好在并没有花多少钱,父母也没有受伤,我已经安排他们先回国了。等我们回去补办一个中式酒宴就好,对了,回去就去领证,好不好?”
电话的对话声在走廊的另外一端,听得不是很清楚。
“沫冉。”简歌看着她从手术室失魂落魄地走出来,耳边自然也听见了景岩的叫声。
同时,门外涌进来几十个警察,简歌在教堂里反复叫着沫冉的名字。
“他是谁?”景岩的声音很轻,靠在沫冉的耳边却足够清晰。
“我救了你,你要怎么还我?”
“不扫兴。”从他们身后的酒楼里,顾安安的舅舅正出来抽烟透口气,一眼就瞧见了他们,“趁着景岩来了,赶紧进去,说说结婚的事儿,让安安的父母好好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