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似乎一点光线都没有,黑洞洞地像是半夜一样。
可我不能不嫉妒,我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四年的时间,他带着她吃,养到她开始爱吃青椒、豆角、茄子,他慢慢让她不再挑食,可还没等他做完一切,她却消เ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景岩瞅了一眼苏沫冉,她自顾自的走进了超市,连头都没回。
他就是她的七寸,死死拿捏住了她的死穴,丢不得,弃不掉。
苏沫冉说的话还句句在耳边,顾ุ安安平静地上了车,望着窗外轻轻一笑,“除了我,没有人能毫无底线地包容他,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从简歌那个角度上来看,基本上就属于壁咚。
“su……”耳边的嘈杂声里,突然模模糊糊地听见这样一个称谓。
景岩手上的力度猛然加重,捏得她的手腕发紫,手臂酸疼发麻,腕骨疼得难以忍受。苏沫冉狠狠咬着牙,忍着眼泪,一字一句道:“是,我结婚了。”
苏沫冉不想再纠缠,想要关上门,景岩用力地撞开,视线扫过房间。
简歌揽住沫冉的肩,推着沫冉上了车,离开了医院。
沫冉摇了摇头,“他从一开始就在电梯里等着我,一直追到了教堂。我一直没有听见枪声,以为只是恐吓。”
景岩,你不该来……
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五年了,早就想过他会结婚,眼下只是怀里抱着别的女人而已,又不是没有见过,何必这时候这样矫情。
“简歌,公寓教堂。”苏沫冉挂断电话,扫了一眼遮挡物,快速爬起,趴着找地方藏。
可是他,却专一地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最痛苦的又何尝不是她?
爱着‘杀父仇人’?
放不下爱,又躲不掉恨。
景岩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睡得分外不安,眉头紧紧皱成一个ฐ疙瘩。她的手指点在他的眉宇间,划开眉间的愁绪,吻了吻他的额。
再见,景岩。
愿你不要再遇见我,下一次再见到我,只怕两个人的相遇不会变得美好。只要你幸福,随时随地,我都是祝福你的,前半生的爱,我有了,后半生,你去爱别人,找个比我更好的。
眼泪仿佛失控了一般,她垂着眸,泪珠大颗大颗地掉落,打湿了枕巾。她一再地离不开卧室,只是痴痴地看着,心疼又难过。
简歌推开门,看着她哭成泪人。默默地上前,揽住她的肩,提过她手里的背包,推着她一步一步离开了房间,直到彻底带上门,看不见房间里一丝一毫的曙光。
“这次回国,美国会严å格防止他偷渡出国,相信你会安全一些。我很快也会回国,在国内,要好好照顾自己。”简歌依旧忍不住开了口,情绪掌控地却很好,不该显露的丝毫都没有表示出来,他笑了笑,“我不在,不要再哭鼻子,没人给你擤鼻涕。”
沫冉咬住下唇,擦了擦眼角的泪,扯了扯嘴角,“好,我等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