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岩不得不伸手拽回推车,认命地抗下这件丢脸的事,反正以前她也没少干,推车歪七扭八撞来撞去,总是他在善后,丢脸又不得不拉着她。
他知道怎么能伤她,却也知道怎么能让她心软。
“顾先生那边该怎么交代?”林姐拉开车门,看向顾安安,“按实禀告吗?”
“看望病人,只有一束花?”景岩着看向苏沫冉,趁着她没反应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把她堵在了墙角,眼眸带笑,“来点美式见面礼?”
景岩孤独地立在医院门口,神色平静,眼眸却透着阴沉。电话被紧紧地攥着,指节发白,左手手背青筋分明,他抿着唇,盯着街口恨不得在地上灼出一个洞来。
“你真的,结婚了?”
“他是谁?”景岩咬牙切齿地说出三个ฐ字,恨不得将口中的人活活弄死,“是教堂里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苏沫冉似乎ๆ整个人只剩下一副躯壳,眼眸里没有光,一片悲凉和死灰。
沫冉不想继续聊下去,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那个ฐ人,枪是对准我射的。”
麻醉渐渐生效了,景岩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小,仿佛因为抓不住她,景岩的眉头蹙起,有些不安和焦急,一直在喊着她的名字。
他的视线完全不在她的身上,看着沫冉撩开布帘ຈ走到不远处,眼眸冷漠,像是在嘲笑。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个轻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怎么,刚送你回去就想我了?”
因为身下的这个男ç人,曾经是她的新郎,可现在,却是别人的新郎。
“su?”有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苏沫冉正拿着手里的青椒和茄子,抬起头,看见了一张不该出现的脸。
这个人先前为了投资,对苏沫冉狂轰乱炸地追求过,最后简歌费了一段时间不知道用什么เ手段才打发了他,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巧合吗?
还没等苏沫冉反应过来,一个熊抱就上来了。抱完才对苏沫冉身后冷着一张脸的景岩,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分,“这是你的新า任金主?离了婚,分到了一半股份,这秦……”
“你给我闭嘴!”苏沫冉的表情淡了下来,手里拿着两个ฐ鸡蛋正在比划,“季公子,有些话该说,有些话说了可要算好后果。即便我再不堪,也轮不到你在大庭广总对我评头论足。”
“苏沫冉,你不过就圈里上位的,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季然手指着苏沫冉,那副斯文摸样全都喂了狗。
季然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瓶漱口水?
他一怔,看见身前这个穿着休闲装的男ç人。景岩气定神闲,替他打开了漱口水,“说话太难听,漱漱口,再好好想想爹妈教你说人话了吗?”
沫冉斜了一眼,这话倒是没脏字,但也难得从他嘴里听见一句比较直白的骂人话。
季然一怒想动手,却被景岩一只手牢牢抓住,季然抬头对上他冰冷的视线,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面熟。可季然也顾不上其他,张嘴就蹦,更别提对苏沫冉骂了多少句难听的话。
景岩倏然握住季然的领带,抚了抚上面的花色,略一用力,拉近了两个ฐ人的距离。他偏着脸微笑地靠近季然的耳边,手上拿着一小袋酸奶,突然开口破了,漏出来,溅在了季然的背后,“我有精神病史可以减刑,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命等我出来?”
话音刚落,景岩轻轻松开双手,抚平皱巴的位置,泰然自若地看着季然,一脸无害。
“酸奶包装怎么漏了,季公子要喝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