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华直接把门推开了,沈泽后悔自己没落门栓的习惯,他正扶着鸟呢,聂文华看着他手的位置,嘴角勾了个ฐ笑。
又趴了一会儿,何高文伸手去够床头的温水,看见丢在床头的沈泽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提示新信息,他拿了水也没想去看,只在视线范围里瞧见发信人是一串号码,信息只有四个字:“我想你了。”
“沈泽呢?”施绍恩依然文质彬彬地问。
回到家也没急着解决晚饭,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他看着不大的屋子想:能走多久呢,他是金光闪闪大明星,我是普普通通小职员,两ä个人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有没有孙悟空的筋斗ç云,怎么跟得上他。
施ๅ绍恩在沈泽刚进娱ຉ乐圈那时候也是块小鲜肉,颜值高,性格好,有礼貌,但演技不扎实,非科班出身,这些都是真的。好在他上进,人前人后都是亲切有礼,所以总是能得到一些小角色,一些大腕也愿意带一带他。
沈泽笑嘻嘻地挂电话。一旁้王二见惯了自家主子不正经的笑,不过发现他近来心情极佳,就连早ຉ上砸门都没得到他往常的一张能吃人的黑脸。
这他妈的要是掉下去,手机真该身首异处了粉身碎骨了,还得花一笔小钱买新的。哪个缺德的这时候来电话?
何高文这边正在准备后天大客户来公司参观要用的ppt,由于老总带着经理出差,这样的事落到了他头上。看见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何高文只瞄了一眼,视线马上回到电脑前,他做了一半,不想分心。
年轻人是第一次做微博营销,平时也不怎么เ用微博,本身有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可是他要面对的开支实在巨大,平时帮他老姐儿的网店卖卖服装包包,他的老姐儿是营销大v,想着开个“小分店”,从别人那里买到了一个帐号。
饶蔓当年和沈泽的母亲徐筱雅一同参加某届选美小姐,沈泽的母亲是冠军,她连前三甲都没排上,只得了个“最有亲和力”奖。
“一顿饭就收买了?”何高文飘她一眼。
林子君作势要揍他,挥舞拳头道:“姑奶奶这么容易收买吗?!”
“是是,再吃两顿就可以了。”
林子君哼哼两声,嘴巴休息片刻又问:“文文,你说实话,开心吗?”
她林子君说话,凡是点了名,还用了昵称的,这必然是极其认真诚恳的询问和关怀。何高文能不知道他老姐儿看出了点什么。果然林子君叹气:“你不开心哪。”
何高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圈有些烫。
他心里有那ว么点委屈和安慰,心想,他总归是有人疼和关心的。
年三十,他去他叔那边,他们只关心他今年加薪了没有,有没有办法把他们儿子从牢里弄出来。
这世上,他还是有人心疼的。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软肋,心都是软的,只要立场利益不冲突,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必然是一派和煦,其乐融融。
更何况是一直以来缺少关爱的何高文。
所以他遇到沈泽,他恨不得把一辈子的好一口气给了对方,给他绝世宠爱。
他以为,爱是可以换来爱的。
事实上,就目前来说,并不是如此。
沈泽今天是一个ฐ人开车出来的,何高文发现他的车换了,一辆低调的suv。那ว车不像新的,而且总觉得在哪看见过的样子。
林子君已经坐在了后面,按下车窗喊了何高文快上车,何高文应了一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冻得我不想把手拿出被窝(เ????????)
☆、坦白
送了林子君到家,车子调个头,往何高文住的地方飞奔。
“你慢点开,而且这车……感觉它也不是很熟悉你的样子。”何高文在等红灯时对沈泽说。
沈泽把头探过来,在何高文的耳垂那咬一口,喟叹一声:“忍不住了,想快点回去抱、抱、你。”
“……你怎么跟个急色鬼一样啊。”何高文别开一张红彤彤的脸,状似看着窗外深思。
沈泽又笑了,浅红色的嘴唇,明亮的眼睛,自然上勾的嘴角翘得更飞扬了,他伸手捏捏何高文的脸,语气听起来很欢快,他说:“难得我的文文说了那三个字。”
被表扬的人一言不发当起了敬业的布景。他其实知道沈泽大概是希望他再“□□”一点,再放开一点,再“风骚”一点,当他在他的身下时。
沈泽是很明显的享乐主义แ者,但何高文不是,所以合拍是合拍,但合拍不代表激情。
何高文曾经匿名跑去一个男同网站咨询过这个问题,帖ຆ子题目是《在床上我都配合他,但是总觉得少了激情是怎么เ回事》,他发誓这样的一句话敲下来,他的脖子都红透了。当即就有人回复他,指导说,是不是楼主的老公没好意思要楼ä主再放开一点啦,建议可以加些□□暴力的对话。于是底下变成了交流会,看内容大约是一群小零在交流自己老公如何的器大活好。
但天大的苦恼何高文都能当成一口蛋糕吃掉还舔舔嘴巴,闷在肚子里烂了也不吭气,他决计不会让沈泽窥得一丝一毫他的发愁,他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不能ม给沈泽添麻烦。爱他和让他在他这愉悦舒适几乎成了一种本能ม。
他也没其他人可以问,有时候也在考虑,要不要去那种同性恋酒吧,认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看看别人是怎么เ交往的?但现实不比网络,网络对同性恋的接受与宽容远远大于现实,他又担心被同事撞见。
沈泽专心开着车,只是发觉何高文沉默了很多,由于心中有愧,又无法像以往那样继续捏着他耳垂或者揉乱他头发问,怎么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