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童话书的少女,最爱做的梦总希望自己้是被白马王子带走的那位灰姑娘吧。而我弟弟被柳下溪带进了大都市,有点象来自异地的王子……这算是情梦吧。弟弟争气,靠自己考上了北大,这又是另外一种奋斗就有希望的美梦。你们大慨想不到เ,县里出了弟弟这个北京大学的大学生,他被冠上了才子之名。他的学弟学妹们都以他为榜样,他的母校成了名校,学生猛增,寒暑假增添了不少补习生。怕你们笑话,把县教育局送给我们家的锦旗收了起来。一有空来我们家打听他的学生和家长们想知道他的消息。有人出钱想买他的旧课本。”邹秋菊笑了起来。弟弟成了县里的名人啊。
现在该订票了。
“他约了张映春一起看电影的,张映春没赴约,他在街上晃了一会儿便去看黄色录像。我整理了一下他的口供,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昌平区这边打黄扫非没有市中心严格,却也没人敢光明正大的放黄色片子,录像厅比较隐蔽,交钱也不会给票的,我去过他说的录像厅,就连走廊里也很昏暗,的确没有人看得清楚进去的人。”
“薛立为。怪怪的名字,我们兄弟的名字都是我妈起的。唉……”很显然他对自己的名字很不满意:“警察大哥,我哥的官司有几分胜算?”
一股纸的焦糊味扑鼻而来,一股悲苍的忧伤涌进了邹清荷的心里。
楼歌并没有任何动作,猜不透他此行的目的……
柳逐阳这人,不勤快。绝对不笨,真要动起脑来,鬼点子还是有的。
姜远华的动作快,直接扑到床边,掀开被子就要检查邹清荷伤在哪里了。
空间太狭小了,他无法抬起头来。很快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声音也跟着充满了车厢的每一个ฐ角落:“我说罗队,过了这么久才想起老哥我?”
贺萍当年的事他们本来也不大清楚,时间一长便被遗忘了。这些年来,她没有回过家。她的父母也没在人前提起过她,如果不是她突然回家养病,镇里的人都忘记贺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前几年她的哥哥们去了县城安家,只留下老实本份的一对老人靠着儿子们寄过来的钱种点蔬菜悠闲度日。陈年烂谷子的旧事慢慢地淡化在时间隧道里。
“柳队长,你在质疑局长下的停职命令。”江长源说话了。
“罗青珉没有复杂的女性关系,没有任何来历不明的金钱,住在局里的单身公房,基本上都与同事们混在一起,家庭关系也简单。清白得让人一目了然。”
“……我还是不能ม理解。”邹清荷摇头。
柳下溪看了一眼江队长:“直接找她吧。”
“来我们这边玩的夏天、秋天人比较多。”
老崔突然摆下了头,歪了歪嘴道:“我们柳队破案有自己的方式,不习惯跟人合作,这案子我们破我们,你们破你们的。罗队,江队,你们也不甘心听别人指挥,不如各破各的。”
“柳大哥饿了吧?”邹清荷把东西稍稍一收:“我去下碗荞麦面。”
分别清洗完毕,两对情侣紧锁了各自的房门,属于他们的夜生活开始了。
柳逐阳跟齐宁玩摔跤,在床上滚来滚去,齐宁忙着收紧被子:“别玩了,小心着凉。”
人一松懈下来才发觉疲劳侵袭着身体。长时间抱着小孩子,柳逐阳此刻才发觉双臂又酸又痛,胀得难受。而齐宁奔波数百里,状态也蛮低迷的。
两人停止了玩笑似的意气之争,安静地拥在一起。
齐宁把脸埋在情人的脖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道:“逐阳,我很难受。”
柳逐阳手臂动了动,抱住了他的头:“是因为有战友牺牲了吗?”
“嗯。”
柳逐阳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在我面前示弱真不象你。”
“我就是我,有什么เ象不象的。”
“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柳逐阳松开手臂背对着他。
齐宁摸着他潮湿的头发:“这样睡,小心明天头痛。”
“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还会管你?”
黑暗中,柳逐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齐宁从后面圈住了他,暖暖的跟一团火似的烘烤着柳逐阳的背。
俩人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柳逐阳道:“你希望我领养孩子?”
“我只想牢牢地栓住你。”齐宁坦白道:“有小孩在你身边,你没机会感觉到寂寞。你太怕寂寞了。”
“笑话!我会怕寂寞?”柳逐阳冷笑,逍遥生活了三十年的他会怕寂寞?
“等待,就是一种寂寞……这滋味,我知道。”齐宁用极轻极柔极性感的声音说道。
不知怎么เ的柳逐阳眼角有点发潮……
齐宁把他的脸扭过来,舌舔上了他的眼角,有点咸:“我想你,很想。”
只有投入了浓烈情感的人才知道:情人的离别,日子加倍的难熬。
一段牵肠挂肚的情,能ม让烈性汉子变柔弱。
隔壁房间一点冬意也没,暖暖的阳春三月也不过如此。
云与雨的契合,风与浪ฐ的调和。
情事完毕,柳下溪抱着邹清荷暖暖的身子,他们根本不需要电热毯的物理作用。两人相互取暖可以抵御一切寒冷了。
邹清荷还没睡意,低声问柳下溪:“柳大哥你说三哥真的会收养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