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昂又道:“进展怎样?现在你在哪呢?”
“……”
程锦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会后道:“陆昂回来了。”
杨思觅道:“以前你也不会特地跑来充当知心姐姐。”
程锦点头,“所以你很快就能告诉我谁泄漏了密码?“
柳睿道:“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喜欢上的每个人都会喜欢上另一个ฐ人?”
“没有,没有,我们正好也要走了,你赶紧带他回家吧,今天他可喝了不少。”
小安:以前你说你也会成为一个科学家……
程锦道:“就算她做得到?”
听到夏树森说他做不出解药,戚文清蓦然转身,他很恨别人看轻他的能力,他盯了夏树森几秒,“行,先把他们弄上来吧。”
小安迅速地敲击着键盘输入号码,开始拨号,“请问你是……”只有一个号码没人接,“成嘉树检察官的手机没人接听。”
杨思觅道:“关键是凶手应该不会扔了他的工具,他或许对人没感情,但他对他的工ื具有感情。如果他认为ฦ他已经被人怀疑了,他或许会处理掉他的工具,但他更会马上远走高飞。另外在警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认罪的,他或许有某些问题,但有问题的绝对不是他的智力。”
一直闭着眼睛的杨思觅睁开眼看向钟乐生道:“你们不是很习惯用利益来看问题?那ว么,故意泄密这事对我们有什么เ好处?”他突然眼睛亮了一点,“其实也有好处,可以停职休息。”或许还是永久ื性停职,这个很好,他把椅子转了个ฐ方向,硬是靠过去抱住了程锦的腰,头也靠到程锦肩膀上,闭上眼继续休息。
杨思觅根本没手机,永远处在失踪的准备中。程锦想着还是要让他带个手机,在这个年代,万一有意外事件分开了,那ว不是要急死?
程锦道:“好的,你如果想起了更多的事情,记得通知我们。”程锦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她。
步欢和程锦交换一个眼神,跟着站戴维站起来笑道:“我和你一起吧,北京的环境还是我们比较熟悉。”
韩彬道:“我同意。”
程锦又一次问了袁莉莉一个以前问过她的问题:“你工ื作的银行发生抢劫时是不是你报的警?”
程锦他们进了房间,房间是长方แ形的,有门通向两边的房间,有一边房门是合着的,马林生应该是从那边走出来的。
程锦在多年后回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无知者无畏。程锦看那男ç孩好像要松手,就自己先松了手,推那男孩:“我们先起来,躺这地上怪脏的。”
叶莱把车停到เ路边,小安打开车门跳下车,“老大!你来啦!”
“小心点,这是公路上。”程锦笑着看她。
“知道啦,我看了后面没车才下的。”小安往程锦身后张望了一下,“老大,杨老师呢?”
程锦笑着逗她,“我把他留在北京了。”
“那不行!得赶紧ู快递过来,要航空加急快递!”小安边说着边往路边那家叫“风吹吧”的咖啡店里看去,那家店靠街的这一面是玻璃墙,店里的情景不说一览无余,也能看到เ大部分,但她没有看到杨思觅。
叶莱停好车后也过来了,“老大。”她观察着程锦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些,这是病了吗?
程锦看了眼叶莱停在路边的车,“停这可以?”本来就不宽的路两边停了不少汽车,真奇怪这里交通居然还不堵。
叶莱笑道:“入乡随俗啊,这里大家都这么เ停,还是小城市便利啊。”
小安认真点头,“嗯,这地方养老不错。”
程锦失笑,这姑娘才多大,虽然能想到养老这事。
叶莱道:“老大,你是不是觉得冷?”百象市地处江南,这时节并不冷,她现在只穿着短袖加薄外套。
程锦笑道:“还好。”
叶莱拉起了程锦的手,程锦微微一愣,叶莱皱眉道:“老大,你的手很冰啊。”
“咦?”小安也把手伸了过来,她摸了摸程锦的手,然后道,“真的很冰啊,老大,你没事吧?现在这天还不算冷啊,难道是病了?”她伸手要去探程锦的额头,被程锦偏头避开。
“没有生病。”程锦笑了笑,抽出了自己的手,“是因为治疗失忆症的缘故,血压有点低。”
小安欢快地道:“解药研究出来啦!那杨老师也好了?”
程锦笑道:“解毒药水是研究出来了,但解毒需要几周。”至于完全解毒,因为没有先例的缘故,根本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
“几周没关系,又可以休假啦!”小安说完后,才觉得这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不应该说出来的,她讨好地仰脸朝程锦傻笑。
叶莱边摇头边笑,伸手搂住小安,“你别闹了。老大,我们进去说话吧。”这路边风不小。
进了咖啡店,程锦带她们走向最里面,绕过拐角,叶莱和小安看到杨思觅和韩彬正坐在靠墙的一张桌子旁。
杨思觅靠在靠墙的长沙发上,他向左侧着身,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几缕的漆黑发丝覆在他脸上,衬得他的皮肤白得透明。
韩彬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一本杂志,听到เ声音后站了起来,看到来的只有叶莱和小安便问道:“步欢和游铎ດ呢?”
小安叹气道:“我们可倒霉了,被人抢先了一步。”她边说着边把韩彬先前的位置给坐了,因为ฦ那位置在杨思觅旁้边。
韩彬没在意,换了个位置坐下,“什么抢先了一步?”
叶莱道:“我去点咖啡,你们有特殊要求吗?”没人回应,她便去柜台了。
“我们看中的人被别人抢先送去西天了。”小安说完后,凑近杨思觅,去看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杨思觅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倒向了另一侧,靠到เ了刚在他身边坐下的程锦身上,然后他眼也不睁地就伸手去握程锦的手,但意外地没有摸到,他睁开眼,看到เ是程锦一直在把手移开,他坐直身体,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程锦。
程锦只得笑道:“我的手凉。”
“嗯。”杨思觅应了一声,然后又去拉程锦的手,这次握住了,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倒回程锦身上。
“小安,那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韩彬看小安一直歪着头看杨思觅,便叫她。
“啊?哦,我没有打算,反正你们来了嘛。”小安笑眯眯地道。
他们那案子已经折腾了两ä星期了,本来他们已经找到嫌疑ທ人了,但没想到这个嫌疑人又被人抢先杀了,而且还就在刑é警们的眼皮底下。
韩彬低头继续翻杂志,“我们啊,我们在休假,帮不上你们的忙了。”
小安吃惊地道:“为什么?老大和杨思觅可以说是在休病假。你为ฦ什么也在休假?你回去后,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韩彬想了想,“季灼死了。”
叶莱回来了,听到韩彬的话她有点惊讶,“怎么就死了?”
小安在旁边道:“难道是你杀的?”她说着又去看杨思觅,是杨老师杀的可能ม性更大。
韩彬道:“不是我。”
果然是杨老师吗?“我想也不是你。但不是你,你为什么要休假,难道是你看到了什么超出心理承受能力的血腥现场?”小安好奇地问。
韩彬无言。
一直垂眼沉默着的程锦开口笑道:“他被其他部门借用了一周,加班加点的,一直都没怎么合眼,休假是应该的。”
小安道:“可我看他脸色比你还好呢。”
“……”
正聊着,服务员把叶莱点的饮料é和甜点送过来了,叶莱帮忙分配,程锦被分到เ一杯咖啡,杨思觅却是分到一大杯奶绿色的饮料,程锦端起来尝了一口,有茶味,奶味也很重,而且很甜。
杨思觅大约是闻到了香味,睁眼了,他看了看程锦,然后把程锦的咖啡拿过喝了一口,他把咖啡杯推回给了程锦,“比局里的咖啡好一点。”
程锦笑道:“这是正常的。”
“杨老师,有蛋糕。”叶莱把桌子中ณ间的那盘色彩缤纷的切片蛋糕往杨思觅这边推了推。
白色的芝士,黑色的巧克力,红色的草莓,金黄的栗子,蓝紫的蓝ณ莓,绿色的抹茶……程锦想叶莱大约是各种颜色都挑了一块,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多了点,有十块,杨思觅如果对它们有兴趣,那ว最多能让他吃两块。
“栗子慕斯ั好吃。”小安把那ว个边缘镀了金色的小碟子放到杨思觅前面。
杨思觅看了程锦一眼。
这是等我试吃?程锦放开杨思觅的手,拿起勺子挖了一点,很快便给出个简洁的评价,“很甜。”他把勺子放到杨思觅手里,然后拿出钱包,翻出张卡递给叶莱,“我们组的奖金的百分之二十我转入了这张卡里,以后非工作时间的公共消费从这上面支出。”
“好啊,我会收好发票的。”叶莱接了卡,放进自己的钱包。
程锦看了看周围,这个点,这里的人倒也不多,他问叶莱:“叶子,那ว案子怎么回事?”
就知道程锦会问起,叶莱从小安的背包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程锦。
程锦右手拿着咖啡,左手翻着资料é,杨思觅靠在他肩头跟着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去吃他的蛋糕了。
百象市这个案子是系列枪击案,时间跨度稍微有点长。第一个案子发生在两年前,离百象市一百来公里的宣县有位女士死于枪杀。三个月前,商百象市大约有三小时车程的昔阳市有一人死于持枪抢劫。十几天前,百象市现任副市长在外出时被杀。这几位受害人的相同点是他们都死于同一支枪射出来的子弹。
宣县的受害人是位女士,她清晨出门时头部ຖ被飞来的某物击中ณ,随后他被送到了医院,当时医生不知道她是中了枪,毕竟不出意外,这医生一辈子都不会见到枪伤,后来那ว位女士重伤不治身亡后,法医才从她头部ຖ把子弹取出。
昔阳市的受害人是个中年男人,他驾车去银行取钱,提着皮包回车上时被杀,皮包也被凶手带走了,实际上包里只有一万块。当时看到这里时,步欢一本正经说:“其实也不能说这位凶手目光短浅,毕竟还有人为ฦ了十块钱就抢劫杀人。”然后他被叶莱狠拍了一下,什么เ啊,凶手抢劫前当然都认为抢到了一只肥羊,怎么会是真的为了十块钱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