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咬着面包,拿不定主意,拿出手机,给经理打了电话。
晏尧名义上是来视察分公司,第一天在公司看了不到一个ฐ小时,就借口休息回了别墅。童若提心吊胆地在这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按生物钟醒来,早上七点钟,又提心吊胆地去敲晏尧的门,问他需不需要做早餐。
他心中向来没有怨恨和愤怒,只不过那些扎根的后怕,这么เ多年来也没从他心中拔除。
晏尧总算等到他的回应,声音沙哑道:“童若,让我看你一眼。”
童若蜷缩着坐了许久,待其他人离开才站起来。明明是夏天,他却像是因为上半身暴露而感到寒冷,眼睛无措地眨了两下,抱住自己。
晏尧喘着粗气问他爽不爽,喜不喜欢被自己干,他啜泣着摇头,晏尧又发狠,最后将他做得晕了过去。
晏尧就冲他笑了一下。正巧他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技术,就让童若在旁้边坐着,自己cນ,aທo控飞机表演杂技。
晏尧恨不得把他变成拇指大小,放进口袋随身携带,这几个月间推了无数个应酬和出差工作,一心一意守着他,生怕自己一离开,他就会出事一样。父母时不时就会过来住着照ั看他,家里请的两ä个佣人也已经做得非常熟ງ练了,他完全没有必要抓得那ว么紧。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童若惭愧地回答。
童若从卫生间出来时,便发现妈妈欲言又止地望过来,而爸爸坐在那里,背对着他,气势y-in沉得可怕。
终于在第三次自_w_e_i的时候他忍不住了,打了电话过去。
童若咬了咬嘴唇,说:“明天陪我去买药……”
不喜欢也说不上,心里是没有抵触的,只不过每次亲热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反应过度……童若幅度很轻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与他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样。
童若有点蒙:“啊?”马上,他又说,“有没有,类似车祸之类的?”
他这人可能天生就是吃苦的命,没活干就有负罪感。他被迫和老板坐在一起看综艺节目,坐立不安,实在惊慌,最后站起来主动提出:“晏先生,我把房子打扫一遍吧。”
老板来的那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ຉ,拿出最正式的一件衣服,出门前都还在背自己้预定好的台词,说话都比以往通畅不少。机场会有别的人去接,他只要在公司等就可以。
他终于见到了童若,再是酝酿过许多次,心情也难免激动:“我喜欢你,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要是骗你我就去死!”他放开了童若,一只手摸到了童若的肚子上,月份还小,肚子仍然平坦,他却仿佛能从中感受到一个新的生命,一个ฐ融合了他与童若的生命。他越发激动,说话都有点儿语无伦次:“我只要一个机会了……你亲过我,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童若……”
童若垂着头,只道:“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童若重新上学,打工,只是不再主ว动去找晏尧。
晏尧长得又高又帅,仍然众星捧月,是人群的焦点。他被朋友簇拥着进了童若打工ื的店,童若当时正在给一个ฐ女孩子做n_ຕai茶,女孩子是个常客,特别ี喜欢逗他。
他死气沉沉,根本不愿意在乎这些,只把自己关起来。只不过有一次到半夜醒来,他会忽然魔怔,想要再次从窗边跳下去,跑去找童若,掘地三尺也要把童若重新找出来。但他的房门被锁着,窗户也安上了防盗窗,他抄起椅子用力砸防盗窗,进程到一半时惊动了保镖,几个人冲进来,把他按倒。
什么也做不了,他就是个废物。
某天他终于肯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了,脸上依旧毫无生气,连他那ว个便宜弟弟见了都躲得远远的。他只到厨房随便拿了点吃的上楼,就又锁进房间,一直到半夜,他发现自己忽然有了一种冲动,就拿出刀子来,在手腕上仔仔细细地横着切了一道。
他切得不深也不浅,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血液也从那个刀口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他盯着自己的血,它们沿着手臂流了满手,又滴到被子上,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猩红。
一分钟后,他猝然后悔了。他濒死一般大口呼吸起来,大吼了一声,把刀子掷到地上。
他不甘心,他不想去死!
他想要童若!
那次他闹的动静吓得他爸没敢再对他说重话,治好了接回来后,他却肯出门上学了。
只不过他变得y-ๅin沉而易怒,像一匹孤狼,再没人敢招惹他。
他活到了现在,磨利了爪牙,重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晏尧执拗地盯着童若,开口说:“我是为了你才活下来的。如果你这次不要我,那我就去死。”
童若愣愣地看了他许久ื,眼泪再次决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仍像是抗拒,推了推晏尧,但他又收回了手,几秒钟之后,把头埋到晏尧身上,眼泪濡s-hi了晏尧的衣服。
他啜泣着说:“你怎么能这样……”
终于也放弃了抵抗。
26
童若哭了整整十五分钟没停下来,到后面基本喘不上气,抽噎着看起来难受极了。晏尧抱着他,起先没有说话,过了两分钟,耐不住心中的感情,沉声在他耳边接连表白。
他努力把话说得好听,说得深情,“我爱你”三个字最少隔两ä句话就要出现一次。加上他声音沙哑,不自觉地带着一股痛苦又隐忍的味道,声声近距离传入童若耳中,都震得他耳膜瘙痒,抬起手来捂住脸。
晏尧又抓下他的手,将他的脸捧起来亲,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他想给童若一点时间缓冲,但这个人连眼泪的味道都这么好,他尝到那淡淡的咸味,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来,舔了一口。
童若好像被吓到了,他面色不变,舌头舔过童若s-hi淋淋的眼睫毛,逼得这个ฐ人闭上了眼睛,睫毛不停地颤动,眼球在眼皮底下骨碌碌地转。
童若窝囊地带着泣音说:“不准舔……”
软绵绵的手又推了推他的胸ถ膛。
晏尧更加过分了,将他另一只眼上的泪水也舔去,咸味硬是被他尝出甜味。童若连眼皮也是红的,薄薄的一层,乌黑纤长的睫毛带着s-hi意不安地颤动,又推不开晏尧,最后在这个人又一次过来亲自己时,用牙齿咬了他一口。
晏尧低低地“嘶”了一声。
他又难过又生气,咬完后就直接顶开晏尧蹲下来,喘了几口气,像是很难堪地说:“哪里有你这种人……”
晏尧也蹲下来,拿手臂环住他。
他弱气地抬头,像只哭红眼的兔子。
“我就是这种人,”晏尧很温柔地问,“你不要我吗?”
明明这个人才是更强大的那个存在,两个人关系中,永远是他做主导。现在却是他说出这样的话。
仿佛卑微又贫穷,渴望一个童若给他的小小容身所。
童若s-hi着眼看他许久ื,小心翼翼地探出了手指,揪住他的衣角。
“我会试试的……”他态度踌躇,只能这样小声地说。
“那我可以抱你吗?”晏尧又得寸进尺地问,“能不能亲你?”
童若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不满地说:“你明明都已经做过了,现在才来问……”
他这句话直接被晏尧视为同意,马上就要再次吻上去。童若连忙向后缩,一不小心,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像只被逼到了墙角的小猎物,微弱抵抗:“现在我不想。”
晏尧露出失望的神色。
童若向后挪了挪屁股,抿着嘴唇,道:“我慢慢地试……不要一下子太快。”
“但是我要忍不住了。”晏尧说,“五年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现在你就摆在我面前,我却吃不到เ。”
童若被他这直白的话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眼神乱ກ瞄。
晏尧这五年间都在想他,他这五年间却没有和父母以外的任何人产生过哪怕一点点的亲密接触。
差点被猥亵的那件事给他的刺๐激太大,在他心上蒙了一片y-in影,间接地作用到เ身体上。和人的肢体接触常常让他感到难受,更别提是拥抱这样的亲昵举ะ动。
但是仔细一想……
刚才被晏尧强吻的时候,和以往的感觉不一样,没有难受,也没有本能ม的反胃,只不过是格外地羞臊。
童若没敢承认,也没脸面承认,但他犹犹豫豫地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地上画了两个圈,很孩子气地纠结,最后才声如蚊讷地说:“那今天只可以再一次。”他的声音低得很,但晏尧对他的话都听觉敏感,捕捉得一清二楚,“多了我会害怕,只能ม再一次……”
27
唯一的一次,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童若被他又亲了足足十分钟,可能还有超过,几乎大脑缺氧。晏尧抱着他,从地上抱起来,脚步稳得简直不像瘸了一边脚的人,将他放到床上,见他眼神迷离,颇想趁人之危,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