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木讷，不大懂年轻人过这些节日的意义，之前更是全然没有注意，看着周围成双成对的情侣，街边一茬一茬的玫瑰，也没有想过是不是有特别的含义。
“……”
李然穿好衣裤，走到李晓身边冷声说：“好了，站起来，我有话要给你说。”
“可是……”
他被锢着动弹不得，唯一能灵活掌控的器官只有那个小ga-ng门，浑身动不了的难受全发泄在了那处，把傅衍夹的差点交代出来。
“还，还要……”
反正像他这么平凡、倒霉、惹人厌的人，只要把心事藏起来就没事了，毕竟谁会去在乎ๆ失败者的惨痛经历呢，大家都是给成功者做采访，那些一辈子碌碌无为、庸人自扰的可怜人，往往都是自生自灭的。
“不疼？”傅衍拉长声音，意味深长的，“不疼你为什么那么走路？”
傅衍喘着气吻他，李然喜欢被男ç人亲，张开嘴方便男人口舌的进入，又勉强忍耐了片刻。
此时正值夜晚，病房里打着暖黄的小灯，照着墙壁斑á驳，男人素来清冷的脸上有了些温度。
李然讪笑几声，想着自己都快40了，不也只有傅衍一个吗。
今天的李然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去赶集，用着旧到掉色的布袋子，穿着18块一件的纯棉衬衫，手腕上的表却价值六位数。
然后加倍的……
于是李然轻轻地敲了敲脑袋，想赶走不适的头晕——砰，砰，砰。
“爸爸也离不开你。”李然抚摸着李晓的后颈，慢慢伸手将他抱住。
傅衍意有所指的调侃让他涨红了脸庞，但是并不讨厌，反而更激动的紧紧吸着男人不放。
第29章
李然想着，这才是他的人生，被孤立，被欺负，不停的被打，不停的被骂。
李然滴流圆的黑眼珠水汪汪地看着他，“谈什么？”
“那他是谁？”
“干嘛亮灯啊。”李然嘟囔着往枕头里埋，以傅衍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和高挺秀丽的鼻梁。
李然一个劲的点头。
“……”李然扭扭捏捏好半晌，才小声说：“也，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就，就是给我儿子还债……”
挣扎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开了门，李然探出半个脑袋，“谁啊？”
然而李然并不会想到这一点，他处理问题一直不够灵光，嘴笨，头脑也简单。傅衍说以后不再联系了，他便听话的不去打扰，甚至连个为ฦ什么都不敢问；傅衍现在又找上门来，他便主动的替傅衍找理由：傅衍喝醉了没人照顾，大概就是所谓的“意外”吧。
他自然不好意思说“你把屁股抬一抬，要不然我脱不掉”这种话，他只好拿通红的眼睛示意傅衍，畏ั畏缩缩的先去扒傅衍的睡衣。
他心下着急，一连给李晓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一边套衣服一边打，又怕占了李晓回电å的线，手写编辑了一条短信，大意是看到เ了先给爸爸回消息，爸爸给你打回去。
怎么เ可以认识大人的肮脏ู。
他嘴皮子动了动，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翻来覆去的又摸又看，然后扬长而去。
“？？？”
“今天是1111号，对吧？”
“对呀……”
“一年里还有哪一天有这么多1？”
李然认真想了会儿，摇头说道：“没了。”
“那不就得了。”傅衍说完靠在沙发上，煞有其事道：“所以今天是我的节日。”
“哦……”李然又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差ๆ点忘了1的意思是什么，谢谢你！”
傅衍不以为意的说道：“有什么เ好谢的。”
“就……谢谢你……”
李然卡了一瞬的壳，这种心知肚明的东西要他怎么说，谢谢你c,ao我吗？怎么听怎么奇怪，他只是想感谢傅衍这一年来对他的陪伴，但扯上“0”和“1”，就像在说什么色色的体位，总让人联想到床上运动。
“总之就谢谢你……”
李然由á衷的感谢完，突然跟变脸似的，脸颊一下变得通红，“那，那你想要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对过节日不感兴趣。”傅衍收敛了笑容，一副性质不高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番暗示性极强的话只是为了给他答疑解惑。
但是他知都知道了，没有表示ิ实在很不像话，李然坚持道：“可是大家都在过，看样子还期待了很久，我们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的时机。”
傅衍皱着眉，语气很不耐，把兴致缺缺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麻烦。”
“不麻烦，今天是你的节日那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就好了，我给你准备好不好？”
李然说完有些忐忑，生怕傅衍再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不过傅衍虽然看起来兴致不高，但没再说他什么，只是哼了声，像是很不高兴他的自作主张，“那你自己想。”
“好，我来想。”
李然冥思苦想好一阵，实在想不出傅衍缺什么、稀罕什么เ。眼见男人的眉头越皱越深，仿佛下一秒就要后悔“过节日”这个愚蠢的决定，他虚张声势的“啊”了一嗓子，赶忙说道：“我知道了！”
傅衍闻言抬了下眼皮，“什么เ？”
“我给你做个ฐ蛋糕吧！”
在他的印象里，过节日都是要吃蛋糕的，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他幼年在福利院时，最稀罕的就是小蛋糕。
到了现在，他依旧觉得蛋糕是最佳庆祝礼物，平常吃的蛋糕不过是加了多倍n_ai油的面包，是没有意义的，只有过生日，过节日，才能发挥出蛋糕的隆重含义แ。
傅衍笑了笑，说：“那就这样吧。”
“我去买材料，”李然看傅衍同意很是兴奋，兴致勃勃的问，“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傅衍沉思片刻，起身说道：“我去了再看看。”
两人去超市买好东西，要结账时，竟然发现j-i蛋在搞活动！白壳j-i蛋才1้99一斤！看着竖立在j-i蛋旁的牌子上写着“双十一特惠”，李然心里感慨万分。
有1真好，傅衍真好。
李然激动的排好队，把傅衍拉到身边对他耳语，“这都是限量，你和我一起排着，到时候我领一份，你领一份，我们就有两份！”
“……”
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有好几次，李然发现傅衍很抵抗的侧过身子，不想与从他身边挤过的人有身体接触，就差掩住口鼻来表达厌恶。
李然心里猛的升出一股怪异的情绪，他拉住傅衍手腕，用自己瘦小的身躯先在人堆里挤开出口，然后让傅衍过，“走吧，我不买了。”
“怎么了？”
李然抿了抿唇，强压住鼻间酸涩，“家里还有，不用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