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服……”
“我，我没有……”
或许他年轻个二十岁，被人欺骗了还能勉强应对——因为他确实有过这种经历，他被怂恿去和小女生告白，结果丢â人又害人，女生见到他都是捂着脸跑掉的。
李然不得不努力摒弃害羞，张开双腿，可即便是这样，傅衍依旧很不满意，不停的挑刺，“你并那么紧做什么？你这样不配合，是对我有意见吗？”
“那要怎样？”
“可以啦。”护士甜甜的笑了下，“只脱一点就可以，不疼的。”
毕竟他们的关系始于“r_ou_偿”，说实话倒不是多让人难堪，而是怪色情的。
李然嘿嘿笑了笑。
他当然高兴了。
他今天甚至还喝了点酒，晕乎乎又美滋滋的沉醉在眩晕里，也是别有一番๘风趣。
“爸爸！”
后来发生的事就记不太清了，傅衍只发泄了一次，自然是没有满足的。李然在迷迷糊糊中随便男人动作，摆了许多羞耻的姿势，因为太累做不好，还被打了屁股。臀r_ou_颤颤间，好像还被拍出了暧昧的液体，ji-aທn到了腿根。
门口站着两ä个人影。
这场单方面的挨打没有持续多久便结束了，“走啦走啦，”大家看够了热闹，一个ฐ接一个的散去，经过李然身边也没人扶他，就让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缩着身体微微抽搐。
“你真是……”傅衍抱住李然不让他动，李然就哼唧哼唧的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是吵醒你了吗，我明天会轻点……”
“你从小就让人省心，只是你这个年纪，也该有个孩子。就算你不想结婚，代孕一个也可以，我和你母亲又不是多刻板封建的人，你有个ฐ后代我们就满足了。可你呢，每天的生活就是去公司，回家，成天和一个ฐ，一个……男……”父亲措了会儿辞，“和一个男保姆住在一起，难怪作风越来越老年化。”
傅衍动作慢了下来，定定看了他良久，抬手把床前的小灯打开了。
李然被傅衍一连串的诘问搞得哑口无言，他生怕男ç人误会，慌不择言道：“真，真不疼，我就是硬了，硬了不都那ว么走路吗，我没事的。”
然而可耻的是，在面对傅衍情史方面，李然恪守本分的公德心根本不算什么，他好奇的竖着耳朵，听薛心泽继续往下讲。
一开始还在疑惑是谁在叫他，慢慢的李然酒醒了一点，才反应过来，哪有什么เ行星撞地球，只是有人在敲门罢了。
“傅先生喝醉了，”说话的人是傅衍的司机，李然认识他，就是他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辛苦你了。”
傅衍接着说：“那你把我的裤子给脱了吧。”
他去涮拖把，电视上播着财经新闻，他直愣愣的盯着，好半天才拖一下。拖完地，李然傻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又下楼把垃圾扔了。回到เ家新า闻还没播完，他搬了个ฐ凳子坐到电视跟前，等结束的画面一出来，他立刻如释重负的关了电源。
如果不是他，那被男人摁在车后座上，嘴里塞着坚硬器物的，就是李晓了。
微胖的女人c-h-ๅa着腰，脸上两坨高原红，眼睛比牛眼还大，气势汹汹地瞪他，“叫唤什么？我就是看看！”
傅衍面不改色道：“记得，怎么了？”
李然很害羞的笑了下：“那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
他像是十分笃定两人在当时就情愫暗生，只是傅衍不自知，他又没勇气，好在结果是完美的，所以他说得很甜蜜，微微笑着，似埋怨也似感叹，“还是喝醉的你比较诚实。”
傅衍有了些许印象，李然说的是他们解除r_ou_偿关系的那次“分开”，可那不过是他良心发现，决定不再折磨可怜的老男人，但是听李然的口气……他是在惋惜吗？
他惋惜什么，傅衍觉得惊奇，故意表现出反思的模样，沉吟道：“回去后我想了很多。”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想，工作忙应酬多，三天才睡八个ฐ小时，哪有j-i,ng力想这想那。
李然闻言脸颊红了，“我也是。”他声音很小，却是极幸福的姿态，“我很想你，我不觉得和你在一起是被迫还债，我……我其实很后悔，干嘛要给你说那些话。”
“幸好你来找我了，我觉得你都这么主ว动了，我也应该主动一点。”
傅衍把车猛得停下，侧头看着李然。
他之前还在想，这个ฐ平常看起来窝里窝囊，又怂又弱的男人，是哪来的勇气坚持不懈的追他——姑且算是追吧。
原来是这样，李然认为他喜欢他。
而他以为的“你喝醉时主动找我”，不过是司机的自作主张。他那天晕晕沉沉，司机问他回哪套公寓，他说就近，于是有了这么一出。
那套给李然的公寓不过是他名下的其中一个，司机怎么เ猜测他俩的关系他无从得知，至于为什么去找他，其实没有别ี的特殊含义，只是离得近罢了。
李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到了。”傅衍先下车，李然紧跟着下去，贴在他身边，像只亦步亦趋努力跟随主人步伐的小狗。
“我刚刚在想，给你的那套公寓还没过户。”
李然怔了怔，推脱道：“咦？不用了吧……”
傅衍若有所思的停顿了几秒，“你再想想。”
“真不用……”
傅衍的表情不再高深莫测，带着点笑容，说道：“可是你不想在我的房产证上加上你的名字吗？”
“……”
李然嘴唇都哆嗦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低声啜泣道：“想的，我想。”
傅衍好笑的把手按在他后颈上。
远处树丛边慢慢走出一个ฐ身影，他捏紧了手里的钥匙，双眼血红地看着两人走进公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看着两人走出公寓。
他站麻的双脚渐渐有了知觉，双腿不受控制ๆ的向傅衍家走去，而后疯了似的奔跑起来。
第51้章
谁都不知道李晓这一星期是怎么过来的。
他被心里那个恶心的猜测搞得夜不能寐，几乎一闭眼，脑海ร里盘旋着的就是爸爸唇边暧昧的伤痕。
一开始，他以为爸爸谈恋爱了，对象或许是个年轻又j-i,ng力充沛的小野猫，把爸爸勾引的魂不守舍，好一阵时间都直不起腰。
就很明显，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他暗笑爸爸的第一春也太激烈了，洗床单的频率那么เ勤，如狼似虎的不像4๒0岁的人。
他当时还有心思打趣，想暗示ิ爸爸戴套，要不然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怎么办。
话到嘴边，他看爸爸窘迫的脸都红了，蹩脚๐的想转移话题，便装做不知道的样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李然或许想要个亲生的孩子，这个笨笨的“父亲”还以为隐瞒的很好，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他不在意爸爸的对象是谁，不过看样子是家境很好的女人，很有情调，她送给爸爸的香水很好闻，淡淡的有点松木香。李晓撒娇时会抱紧ู爸爸，只有在这时，他才能闻到那股轻的都要散去的味道，飘飘渺渺的像天上的月亮，他再嗅时，却什么也闻不到了。
实在是太淡了，就和心里的那点怅然若失一样淡。
后来意外得知爸爸竟然和傅衍认识，情绪激动的竟然出了柜，但是爸爸的脸色很奇怪，不像愤怒，一般家长知道孩子是同性恋，多多少少都会发火吧。但爸爸没有，他的反应确实很大，在抖，在震惊，在不知所措，可唯独没有愤怒。
他哀求爸爸，“可不可以告诉我傅衍的联系方式？”
“我，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啊不对，我们就没联系过。”
这时他看懂了，爸爸的眼睛里是害怕，他在怕什么？
李然落荒而逃了，一阵风似的逃出了门，风卷着馥郁芬芳在他身边刮过，幸好鼻息捕获了风的尾巴๒，他再次闻到了那个味道，清凌凌的仿佛冬日落雪，那长在无垠世界的松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