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鸢紧张地握起了拳头,云雀见状,微微一笑,把她的两个拳头包在手里,轻轻摩挲了两下,道:“放松一点,不是什么大事。”
沢田被射杀的消息传来时,她刚从厨房里把切好的水果端出来,听完就晕了过去,这真把云雀吓到เ了,毕竟她虽然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的确是一个有真功夫的女汉子,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二话不说的晕过去。由此云雀认定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娇็气,在家的时候就把她盯得紧紧的,生怕她磕着绊着,在基地的木地板上都铺了厚厚的地毯,还曾说过“如果你像云豆那么เ小就好了,我可以把你揣在兜里,免得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之ใ类的孩子气的话。
云雀无奈地追到门口提醒她:“走慢点,别摔了。”
院子的正中放着一把竹制ๆ的躺椅,一个穿着棉质长裙的女子坐在上面,她单手撑着下巴,手肘放在扶手上,双目微阖,及腰的黑色长发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
“我去检查校舍,你要去吗?”
棉签触到伤处时,她疼得抖了一下,云雀眉梢一跳,把她的手拉到面前,轻轻地吹了吹。就像每次帮他包扎伤口时她都会做的那样。
“副会长。”
这条街的人很多,尹鸢和委员长又属于那种外貌抢眼的人物,两人的争执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云雀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照ั片上的尹鸢的脸上触碰了一下,嘴角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再次被直接命中的沢田先是晕倒在地,尹鸢注意到他手套的样式也变了,紧ู接着他就像原地复活一样蹦了起来,手套也恢复了原样,手中散发的火焰更加剧烈。
空手挡鱼雷、子弹,像安了推动器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徒手劈开莫斯ั卡的钢铁外皮……
尹鸢回头的时候光亮已๐经暗淡下去了,但是这周围能发出照亮整条大街的光亮的建筑物,就只有学校了,而且好像是……体育馆。
走错地方了?
一个非常有存在感的声音响起,尹鸢望着站在高处,一头银白色过腰长发的男子,有点傻,她反手摸摸自己的黑色长发,心道:我一个女孩子都没刘海,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有刘海。
委员长双手操起浮萍拐挡在尹鸢面前,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傲娇็嘲讽:“这样反而节省了我收钱的时间。你们所抢来的钱都由我们风纪委员会接收了。”
走在挂着暖黄色灯笼的店铺之ใ间,尹鸢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
临近中午,沢田纲吉又来了,他还带着那ว天被凤梨头附身后把有毒蛋糕盖在尹鸢手上的长发女人,似乎是叫碧洋琪?
“……要是你没受伤的话或许就势均力敌了,既ຂ然如此……”凤梨头隐秘地一笑。
它在叫委员长的名字,难道是委员长养的?那她怎么เ从来都没见过。
“彭格列家族?”尹鸢困惑地重复了一遍,“我是来找云雀恭弥的。”
忽然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尹鸢和云雀同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扎着朝天辫的小一平气喘吁吁地停在两人脚边,她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踌躇了一下,对着云雀举起了手里包装得很漂亮的盒子。
“是,是,小鸢和我一起的,那我问她一下。”
尹鸢一路拖拖拉拉地走到校长室,伸手敲了敲门。
尽管两人已经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还有一些比如尹鸢大姨妈来了委员长给递杯红糖水或者委员长生病住院了尹鸢亲手煲汤照顾的暧昧互动,但尹鸢正视云雀的次数,仍然屈指可数。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我不会因为饭菜不好吃就咬杀你的。”委员长难得开了个玩笑。
尹鸢满腹的吐槽顿时卡住了。
早ຉ知道就让他被那个ฐ小孩子的火炮炸到医院去躺两天了,都怪她自己手贱,把恶魔拉回了身边。
否则以云雀的性格,看到如此活蹦乱跳的她,保不齐能猜到她是在装病骗他。
天台的门是开着的,一眼望去……没有一个人影。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眼前白色的门就“唰”的一声被拉开了,一个ฐ有着银白色头发的陌生少年和一个有着棕色刺猬头的熟ງ悉少年被推了狠狠地出来。
“不是要回去吗?”前行了两步的委员长发现尹鸢没有跟上了,回头,剑眉一挑,“跟上。”
看到尹鸢明显小了一圈的脸,小姑难过地咬了咬下唇:“怎么เ瘦了这么多,怪我,明知道你吃不惯海鲜……我应该早ຉ点给你带些东西来的。”
云雀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打了个招呼:“哟,院长。”
而把整个ฐ并中检查了三遍,确定已经没有一个ฐ草食动物在“他的”学校里逗留的云雀,也终于迈上了去找尹鸢算账的道路。
所谓哪里有违反风纪的行为ฦ,哪里就有风纪委员长的存在,没想到在他眼里弱得不能再弱,让他连咬杀的兴致都没有的沢田纲吉居然敢如此藐视风纪地在走廊上狂奔,委员长决定要把他咬杀得从此以后只能ม用爬的方式在走廊上前行。
等等,群聚。顿了一瞬委员长大人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抓错了重点,他一定、一定是今天早ຉ上出门的方式不对。
这句话她是用中文说的,云雀听不懂,但也能肯定她没说什么好话,于是冷笑道:“我只是在巡视校园,看有没有人违反了风纪。”随即,他的目光在尹鸢怀里的书包和背后紧闭的教室门之间逡巡了一转,继续说道,“还没有到放学时间,你被老师赶出来了吧。”
既然夸下了海口,那就一定要做到เ才行。
“这就是我们的新同学了,叫尹鸢,”班导在黑板上写下尹鸢的名字,“是中国人,很漂亮的女孩子呢,大家要多多照顾对日语还不太熟练的尹鸢同学哦。来,尹鸢同学,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早上六点半,床头的闹铃才刚刚响起,尹鸢就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把它按住了,她翻身坐起来,随手扒了扒长发,迷迷糊糊地拿过一边的衣服准备往身上套。
尹鸢抿了抿唇,终于开了金口:“谢谢您了。”
“啊,研究一些这个时代出现的,新奇的东西,现在告诉你你也不懂,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为什么会来到……十年后?”
“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这个ฐ时代的你不适合被卷入这件事情,所以就和十年前的你对换了。”
“沢田同学他们也来到了十年后?”
“恩
。”
“他们在哪里?”
“在彭格列ต的地下基地。”
“这个ฐ时代的我,一直留แ在日本吗?”
“不是,刚回来不久。”
换好衣服的云雀走出来。
……十年后的委员长,好像耐性好了许多啊。
尹鸢抬头看着穿着紫色衬衣黑色西装ณ,系着黑色领ๆ带的十年后的委员长大人,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为ฦ什么,我会在这里?”
说起来她跟这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吧(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这么认为),就算这个时代的她偶然来到了日本,那ว也不该是和这个人一起……
等等,云雀说她是和十年后的自己对换了,和十年后的自己้对换的她出现在了这个ฐ房间这张床上,而这个时代的云雀显然也是住在这里的……
难道说……
云雀整理领带的动作停下了,他走到尹鸢面前,低头看着她黑得十分纯粹的眼眸,抬起左ุ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无名指上镶着钻石的婚戒,轻声道:“因为十年后的你已经和我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当然要呆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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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尹鸢正在厨房洗碗,大儿子小尹走进来,恹巴巴地叫道:“妈妈。”
尹鸢回头一看,忙擦干净手,蹲下去,摸摸儿子软软的短发问道:“怎么了,怎么垂头丧气的?”
“妈妈,”云雀尹抬起头来,那双像极了尹鸢的漆黑的眼眸里透着几分委屈,“为什么阿晨,阿曦,彩彩的名字那么เ好听,我的名字就这么เ难听呢?”
尹鸢:“……”当初被自家老公大人的温柔所迷所以毫无节操地出卖了自家儿子的大名这种事怎么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尹鸢僵硬地笑了笑,说:“这个……是谁说你的名字不好听?”
“大熊,小白,太郎……好多人都这么เ说。”云雀尹说着,更加委屈了。
尼玛这些名字才叫难听好不好,居然敢嫌弃她儿子的名字不好听。╰_ຕ╯
但尹鸢从来都是一个温柔端庄的好妈妈,所以上面的话是不会说出口的,她想了想,说道:“因为小尹的名字是爸爸取的啊。”
“阿晨阿曦和彩彩的名字也是爸爸取的。”
“……”尹鸢的嘴角抽了抽,“因为小尹是爸爸的第一个孩子,爸爸第一次取名字嘛,难免有点紧张。你看,你的名字里有爸爸的姓和妈妈的姓,别人一听就知道你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虽然可能ม没有阿晨他们的名字好听,但是比他们的名字更有意义啊。”
“是这样的吗?”云雀尹瞪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尹鸢。
“当然是真的,妈妈从来没有骗过你,对不对?”
云雀尹的眼睛一下就变得亮晶晶的,刚ธ才失落委屈的情绪一扫而空,他在眼角瞥了瞥,确定爸爸和弟弟们在做自己的事情,才小声地对尹鸢说:“妈妈,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看他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尹鸢不由得失笑:“不可以让爸爸和弟弟们知道哦。”
云雀尹重重地在尹鸢脸颊上亲了一口,以满血复活的状态欢脱地跑出去了。
话虽这么说,但到了晚上的时候,尹鸢还是忍不住抱怨:“都怪你当初非要给小尹取这个名字,他今天来跟我说好多人说他的名字不好听。”
正在脱衣服的云雀停下动作,凤眼危险地眯起,反问:“哦?有人说我儿子的名字难听?”
“是啊,小尹看起来好难过的,但是……咦你那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