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林亚更不放心了，再次很认真地问他说，她不是？这不是闹着玩的啊，假如是鸡的话，千万不能带到我家里去，以后万一她被公安逮住的话，她会把我们都招出来，她会把公安带到我家里来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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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惹得张军大发感慨，说，人生真是太匆匆，的确是“衣香人影太匆匆。”
两ä个ฐ女的？哪两个？黄蜂林亚不约而同地问。
林亚说，“还可以，小姐身材很好的，也肯卖力气，动作也很到位，把我全身都舔了，我跟他说，你要好好做，不要敷衍我，做得好，老子高兴了，会多给你钱，做得不好，一个子儿都不给！她敢不卖力吗哈！”
张军笑道：“我的这位朋友黄兄跟你一样，不喜欢抽烟，专门喜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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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初想和她分……有没有想到……?黄蜂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好。
张军走过去，动作利索ิ地插上门，回头对包房里的另外二人说，别看这些小姐现在对你万般奉承，要是你真和她做了，她内心就瞧不起你了，说起来，她是为了钱卖身，不是爱好这个ฐ，而你们嫖客就是好这个，所以，她就有理由瞧不起你。
这是1999年秋天一个凉爽宜人、忽阴忽晴的日子。
一个身材高挑的大眼睛小姐帮他们打开了包间门。包间里面有电视机，可以放碟片，还可以卡拉ok。他们坐在沙发床上休息、脱衣服的时候，小姐就帮他们熟练地打开了电视机，开始播放影碟。不得不承认，那是很美的靡靡之音，很美的人体艺术。除了没有局部器官地写镜头，什么都有了，什么เ都露了。张军也不管小姐在场，大声笑着说，幸好我们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然下面早ຉ就硬翘翘了。林亚也说，她们就是用这种方法考验你，挑逗你嘛。
张军立刻愁眉苦脸的，啧了啧嘴，又叹了口气，说，是啊，怎么说，他妈的是个问题。说明了吧，怕她受刺激；不说明吧，你老婆怎么做工作，怎么เ疏导？隔靴抓痒，不是越抓越痒吗？
张军还是他的一贯风格：身着杉杉牌西服，橘黄色的，很醒目，脚下蹬一双花花公子皮鞋，手提一台笔记本电脑，处处都摆出一副作家的派头，据说这很重要。
张军也晓得他自己长得丑呢，有一件事情才好玩呢！
哦，好好，谢谢，谢谢啊！……
黄蜂作为一个文学杂志的编辑部主任，和其他编辑一样，在稿件质量差不多的前提下，喜欢优先发表熟ງ悉的朋友的作品。记得当时在看张军这篇稿子时，他是很激动，差不多也是很敬佩的。他不忍心一口气看到底，而是看一段，暂停几分钟，浮想联翩一番。这有点像小时候过年，吃花生糖，总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舍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他敬佩的是作者惊人的真诚与坦率，勇于将生活的真实、生命的真实、自己的切身体验甚至是切肤之ใ痛，在青天白日风雨雷电之下，勇于在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在当今这个ฐ无病、相互调情的纬上，能如此真诚地解剖自己的与灵魂的作家，实属凤毛麟角了。
这天下午我还陪着瓶瓶去副导演那儿试戏。不知为什么，我向副导介绍说，她是我的表妹。副导脸上立刻出现了我熟悉的那种暧昧的笑容。我忽然想起来了，在我们“北飘”圈里，“表妹”的意思即是不固定的“性伙伴”，我想这下糟了，我连忙又解释了一句：她真的是我表妹，昨天刚从南京来。副导故意用一种南京腔说：晓得了晓得了，昨天不见过一面了吗？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
邻座有个ฐ长相精明的中年男人甚至还要跟他们借杂志看。黄蜂不得不这样婉拒他：对不起，请等一下，我们正在讨论其中的问题呢，不好意思。
黄婆在江城某机关担任着一个小小的职务；张婆在扬州某机关也担任着一个小小的职务。比较起来，张婆的职务要更小一些。当然，张婆比黄婆年轻好几岁，具有更大的可发展性。众所周知，身上有点小职务的人总是显得很忙的。可以想象，说服黄婆参加这次扬州之行、并担任心理医生的重要角色，黄蜂费了多大的口舌。连哄带骗。威逼利诱。好在女人对别的女人有着天生的一种好奇心，女人天生都有着一种爱管闲事的本性，一个人又怎么能抗拒自己的本性呢？
哇，小舌头惊讶地看着黄蜂，你真的不会打牌啊？这世界上还有不会打牌的男人啊？
林亚说，人家黄先生玩的档次高，下围棋，手谈，你会吗？
小舌头摇摇头，还伸了伸可爱的小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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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蜂作为ฦ一个ฐ文学杂志的编辑部主任，和其他编辑一样，在稿件质量差不多的前提下，喜欢优先发表熟ງ悉的朋友的作品。记得当时在看张军这篇稿子时，他是很激动，差不多也是很敬佩的。他不忍心一口气看到เ底，而是看一段，暂停几分钟，浮想联翩一番。这有点像小时候过年，吃花生糖，总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舍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他敬佩的是作者惊人的真诚与坦率，勇于将生活的真实、生命的真实、自己的切身体验甚至是切肤之痛，在青天白日风雨雷电之下，勇于在自己鲜ຒ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在当今这个无病、相互调情的纬上，能如此真诚地解剖自己的与灵魂的作家，实属凤毛麟角了。
黄蜂始终认为，这是他近年来编辑发表的最棒的一部ຖ作品。经他的全力推荐，有好几家选刊已经来通知，说他们准备转载这篇书信体小说：《桃花仙子》。
但此刻在汽车上，黄蜂却不能对自己的老婆说这些实话。他知道，他得顺着老婆的意思去说。因为他们现在的任务不是去给这篇小说的作者颁奖，而是要去救作者夫妇的命的。
黄蜂于是顺着老婆的腔调说，是啊，这个ฐ张军，怎么写的，简直是胡编乱造，歪曲生活嘛！他们夫妻感情不是挺好的吗？哪像他描写的这个样子？上次他们一家来江城玩，夫妻俩，那感情，多好，都快赶上我们了。
黄婆鼻腔里嗤地一笑，说算了吧，你们文人的那副德性我还不知道？写老婆总是丑化了再丑化，写小情人总是美化了再美化，老婆总是人家的好，野花总比家花香！……
黄婆的声音说得很大，弄得车上前前后后不少人都抬起头往他们这边看。
邻座有个ฐ长相精明的中年男人甚至还要跟他们借杂志看。黄蜂不得不这样婉拒他：对不起，请等一下，我们正在讨论其中的问题呢，不好意思。
黄蜂转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重新า凝聚精神，小声而耐心地对黄婆做说服教育工作：
你说得很对啊，黄蜂现在对老婆说话总是用这句开头，他丑化了老婆，美化了小情人，那就是歪曲，就是不真实嘛，这事就不是真的嘛ใ，既然不是真的，还计较它干什么？小说嘛，本来就是虚构的嘛。
黄婆说，既然是虚构的，那他为什么เ不美化老婆，丑化小情人呢？
黄婆的反击恰到好处，正中要害，驳得黄蜂哑口无言。
黄婆又抓住战机，乘胜追击：你们男ç人那点事，瞒得了谁？更可恶的是，你们男人有了一点事，还要到处乱吹，显摆，还要乱写。你敢说张军没有小情人？你看他小说里写的，地名都没换，什么桃花山、蜀岗、郭村、扬州墓园，扬子江路……他在桃花山到底有没有租房？他老婆知不知道他租房？……
这个ฐ，黄蜂支吾着，我不太清楚，以前，我只是听张军说，他学校路远，碰到เ下雨下雪不方便，他就会临ภ时住在学校招待所里。
……
写作是需要全身心投入的。当时，我在山上租房子，想的就是摆脱尘世的纷扰。我对生活抱有一种退缩的姿态。当众人都营营苟苟，削尖脑袋往前钻时，退缩无疑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因为你的出现，我被推到生活的风头浪尖。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你以为爱情小屋仅仅属于我们俩。其实这样理解也是正确的。我没有告诉你的秘密是小艾知道我山上的住处。
小艾上午上完课，如果下午还有课，她就不回家，中午来我这儿坐坐。我们喝咖啡、领。她是南大毕业的，刚分配到我们学校一年。我承认我和小艾曾经发生过的接触。当时你还没有出现，但是，后来我们都在极力淡忘这件事。
下节预报:
17，女人香
女人香，女人香，
女人如果不香了，对男人来说，
大概也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