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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儒家的原创时期(3)

孔子实行全民教育,固然与当时社会重心下移、“士”阶层崛起有关,但同时也与他个ฐ人的经历有很深的渊源。孔子的祖上曾是地位显赫的贵族,但到他父亲这一代,只能做鲁国一个ฐ小地方的长官。孔子的母亲与父亲结合时,其父已๐逾花甲â之年,而且已有两房妻妾。当孔子三岁时,父亲便辞世。孤儿寡母被赶出家门,只能自力更生。所以,孔子尽管拥有贵族๣的身份,但是无权无势,常常因为家境贫寒、社会地位低下,而受人奚落。

“礼崩乐坏”是孔子需要面对的最现实问题๤。所谓“礼崩乐坏”,并不是说没有礼乐่,而是社会各阶层不再循规蹈矩地施ๅ行礼ึ乐่,例如天子为了享乐而乱用诸侯乃ี至大夫的礼乐่,而鲁๥国的权臣季氏也๣以大夫的身份僭用天子之礼,公然“八佾舞于庭”!

由á于流言太多,年少的成王也๣曾对周公有过怀疑ທ。相传成王年少时,害了一场大病,周公向上天祷ຕ告说:“我的君王还是一个ฐ年幼无辜的孩子,他是不会触犯神灵的。神灵不高兴,也一定是我冒犯了它。如果上天要降下惩罚,请直接降到我身上吧,我愿意替君王去死!”祈祷仪式结束后不久,成王逐渐痊愈,史官便把周公的祈祷词放在金匣子里收藏。

“敬德”具体表现为ฦ保民、重民,关注百姓的疾苦。周公的谈话、训词与文告类文献中频繁出现的一个字就是“民”。在《康诰》中ณ,周公要求卫康叔要像照料小孩一样保护百姓,使百姓康乐安定。西周政治家已经对人自身、对人的价值以及人在大自然中的地位有了清醒的认识。周初统治者将“敬德保民”作为立政之根本,“崇德贵民”以及重视民意的天命观成为以周公为代表的西周思想的核心,这直接影响了后来产生的儒家。

在这样的“天命”观念背景下,作为商朝的一个附庸小邦的周,似乎ๆ很难为自己的叛上作乱的行为找到合法性。这也๣恰恰是周文王一直没有举起反商大旗的根本原因。

最后,是孔子对周初的文王、周公等圣人怀有亲切的情感。在《论语·泰伯》篇中,孔子对周文王称赞不已๐,说:尽管文王已๐凭借德行和能力获得了当时天下三分之ใ二力量的支持,但他仍然服从殷商的统治,没有起来造反。孔子将文王所拥有的品德称为ฦ“至德”。与孟子不同,孔子虽然也๣谴责桀、纣等君王的残暴行径,但是却不主张采用暴力的方法推翻他们。这可能有两方แ面的考虑:其一,孔子更欣赏禅让制度,希望以温和的、不流血的方แ式完成权力的更替;其二,暴力革命对于原有制ๆ度和信仰的神圣性会造成较大的伤害,这是孔子最为ฦ担心的。他借评价《大武》之乐,委婉地对周武王提出了批评:“尽美”但未能“尽善”,原因就在于武王最终走上了暴力推翻商纣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