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阿宁虽不是您亲生的,听了您这番话,却十分感动,知道您是掏心掏肺地对阿宁好。阿宁自幼没了娘亲,如今有了您这般慈母,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啪——
“谢姑娘赏!”青杏喜滋滋一请安,便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可不是吗?”钱妈妈一笑,“三小姐可是疼弟弟疼得紧呢,您也知道,小世子自出生便没了娘,本就比一般孩子招人疼些,小姐这是担心呀!”
李氏闻言嗤笑一声:“你懂什么?富贵之家与权贵之家到底是不一样的,李家这种经商人家,过破了天也不过吃穿用度好点,犯了事照拿,来到这天子脚下也不过是井底之蛙,连皇亲贵戚的一根毛都比不上!不说别的,像这般宝贝,若不是我嫁来了安国公府,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เ!”
他吃了饭,便被李妈妈抱出去消เ食了。
阮宜正得意间,被阮母这么เ一吓,也愣了神。刚才桌上只她这里说了话,难道是她惹怒了祖母?可她说的是对的呀,明明是阮宁那ว丫ฑ头犯错在先!
云氏去后国公爷另有两名美妾,一个ฐ是云氏留下来的大丫头,一大把年龄了都未曾出嫁,原本说是要给云氏守孝的,结果守着守着守上了国公爷的床,近日里也有了身孕。另一个是同僚所赠的花姨ถ娘,颇็受他宠爱,近日里风头正盛,生得鲜ຒ研袅娜,风流妩媚,又会琴棋书画ฑ,听闻是江南的特产——扬州瘦马是也。
正胡思乱ກ想之ใ际,门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嘎吱声,阮宁还没来得及反应,屏风外红玉已经扑腾一下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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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坐落在樱花树旁้边,樱园内侧,因为樱园大小有限,且大部分都被樱花树给霸占了,故而这假山十分小巧ู,入口也颇小,只容得红玉这般身量的女孩儿躬身钻进去。
阮宁被她推着先进去,正放了心,忽然撞上一个软软的东西,猛然僵了一下,随即伸手往前摸去。
“幸好……”后面的红玉拍了拍胸ถ口,正要庆幸没被人看到,回头看阮宁时眼睛却蓦地睁大,随即——
“啊——”
刚叫出来便被阮宁捂住了嘴。
此时阮宁的姿势十分好笑,左边摸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右边捂着红玉的嘴,偏生她个子不及红玉高,像个圆圆的团子,还要吃力地踮着脚。
待确定红玉不会叫出来了,她才放下手,却听身侧一声低低的笑,如清泉石上流,直直撞进她的耳朵里。
等反应过来,她才慌忙放下自己้的手,她个ฐ子太低,又是躬着身进来,竟没发现前面有个人。
“你摸我做什么เ?”
“我没想到เ你是个人。”阮宁忙捂住自己的嘴。
“恩?”
“我没想到这儿有个ฐ人……”
他轻笑起来,阮宁觉得这声音十分好听,想抬起头来看看,却因洞内太挤,自己又被夹在两人中间,看不清全貌,只上面月光透射下来,显出月白色的衣袍,光华摄人。
用的是上好的料子,阮宁刚ธ才的触觉告诉她,便是在国公府,这种料é子都是极为ฦ难得的。
她又偷偷想往后退一点,好看看这是何方牛鬼蛇神,红玉一声小姐惊醒了她。
她尴尬地挪回自己้的小身子,好让红玉不被挤出去。
在莫名的气氛中,外面的樱园也有了动静。
有人进来了。
阮宁屏住了呼吸,侧耳听着,心绷到了极点,毕竟若是她一个ฐ人被发现,她是不怕的,若是被发现和一个男子夜里在这里……
那她就完了。
不过,她胡思乱想着,声音这般好听,人应该也挺好看的吧,若是被发现了,是不是就得……
她向来是个ฐ声控,刚ธ才听了这人的声音就忍不住一直心猿意马,等外面的人靠近了假山,她才猛地回过神,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
好歹也是个经历过风浪ฐ的,怎么如此没定力?呸!
呲啦——
阮宁耳朵动了动,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果然,一个女人甜腻的声音传来,“啊,你慢点!”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知识丰ถ富的,接受过各种文化熏陶的新时代女青年,阮宁似乎已经猜到เ了点什么。她瞪大了眼,开始觉得身边这个人碍事极了,耳朵也忽然开始发烫。
不……会……吧……
刚这么想着,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么久了你才来,叫我如何不急?”
阮宁埋着头闭上眼,一般这个时候,是不适合她这样的小孩子在场的。
女人没再说话,随即是她的娇喘声,男ç人的嘶吼声。
阮宁懵着脑袋直念了一堆急急如律令阿弥陀佛非礼勿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才停下来。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女人抱怨道:“都怪你,把我的衣服撕成这样了,让我如何是好?”
男人道:“别急,你先穿我的袍子回去,明日再偷偷还给我,我把你的衣服拿去后山埋了,那里偏僻,又多虎豹,没人敢去,不会被发现的。”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女人明显很悲伤。
“都是我没本事……”男ç人明显很愧疚。
“我不许你这么说!”女人又激动了。
阮宁更激动,她躬着身子在洞里呆了半天,腿已经麻了,办完事儿了就赶紧走啊!被人发现很好玩吗?!
就在阮宁内心咆哮,外面的男女温言软语许久之后,他们才离开了。
直到外面完全没了人声,阮宁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洞里满是尴尬的气氛,阮宁腿太麻站不起来,就一直被这么เ扶着。
这么尴尬,阮宁觉得她有必要缓解一下气氛,作为一个养在深闺的八岁小闺秀,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掩饰些什么。
“红玉,刚才他们在干什么?”
——阮宁觉得自己้的脑แ子一定是秀逗了。
一片寂静。
头顶的男子又开始笑了,这次没有压低声音,愈发清亮,阮宁听得出,是个少年的声音。
“腿好些了吗?”少年问。
阮宁动了动腿,发现已๐经不麻了,默默推了推红玉,发现她的身体已๐经僵硬了。
阮宁碰她的时候,她猛地一颤,随即逃也似地出了假山洞穴。
阮宁也连忙出去,逃荒似地回了一句:“好些了。”
假山外落下的樱花一片凌乱ກ,阮宁抚了抚胸ถ口,让自己淡定下来,回头看向假山内,才想起来,以那ว人的身量,是不能ม从这里进去的。
那?
她正疑惑间,不经意抬头看到假山上面。
假山上,一个ฐ穿着月白袍子的少年正拍打着衣袍上的灰尘,见她看过来,对她粲然一笑——
他站在假山上,穿着月白右衽大襟袍,上面绣着看不真切的暗纹,黑鸦鸦的头发只用一支乌ไ木簪子绾住,多了几分潇洒随性。他背后夜幕深沉,皓月当空,更衬得他光华熠熠ຈ,比之倾覆满园的樱花树亦不逊色。阮宁呼吸猛地一紧ู,盯住他竟忘了眨眼。
“你的耳朵红了。”少年跳下来,对她如是说。
阮宁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耳朵更热了。
“更红了。”他脸上的笑意已然掩饰不住。
阮宁扭开头,眼神悲愤。
“这个。”阮宁斜ฒ眼偷看,便见一枝樱花在自己面前乱ກ晃,“刚才看到เ你在捡花瓣,你喜欢花吗?这个送你了。”
她顺着樱花看向少年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再抬头看向少年……
她呆呆接过樱花,呼吸一滞,竟有些痴了。
少年摸了摸她的脑袋,言笑晏晏,“早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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