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好不要脸啊!淫妇。贱屄。”
我问:“你还被肏到高潮了?”
我说:“啥玩意儿?”
这淫秽细节更进一步刺激了妈妈,把她推上山颠。
她说:“唔~~对啊~~”
一分五十秒,她出来了,奔出租走来,拎个包包。
我尽量调息,尽量显得无所谓。也就是冷酷到เ底啦。
我啧啧吃着她的屁股眼,故意发出咂咂啜食的声音。
我闻声抬头。说时迟,那ว时快。
我看到的是妈妈脑แ袋“中弹”。妈妈的身躯立马如糟面条儿,整个ฐ身子如土萎地撂沙发上。
妈妈这就离开我了?!!!
内白色高尔夫球在沙发后旋转着,此时已๐变成褐色。妈妈昏死在沙发上。
我身边还在源源不断ษ响着“嗞嗞”的排泄声。
小骚骚儿没喷完,但强忍着夹住肛门,止住屎流,爬起来惊慌失措地说:“……我不是……我没想……”
我没功夫搭理她,大玻璃沙拉碗放地毯上,一个箭步上去给妈妈掐人中。没反应。
我抡圆了抽妈妈大嘴巴。妈妈终于吸进一口气,很艰难,冈冈的。立刻又闭上眼睛。
视野模糊了。抹一把,是眼泪。我紧紧ู抱着无臂的妈妈,疯了似的抽着她的脸蛋,歇斯底里叫着:“你别死!你别死……”
妈妈没反应了。我使劲摇晃无臂的妈妈,亲着她脸蛋,神经质说着:“你别死!你别死……”
捏她脖子找她脉。还好。脉在跳。我开始啪啪大嘴巴抽妈妈!
我要把她抽醒过来(我也在发泄狂怒)。
抽得我手都木了,妈妈的脸颊恢复了点血色。妈妈终于有了动静。我停下手。
妈妈睁开眼睛,但目光迷离,不知聚焦何在。
小骚骚儿还跪在我身边,帮我照顾妈妈。只听她屁股下边一串热屁如惊雷炸响。
紧接着,恶臭的瀑布狂吼着喷地毯上。深棕色粪水夹杂屎块儿乱流,覆盖了沙拉碗。
妈妈还在木然回神。我在仔细观看沙拉碗。
本来我觉得我够刚强。大肠儿里的货不是没见过。
但我低头瞅大玻璃沙拉碗里内半碗屎尿,我呱一下连胆汁儿都掫(音zhou)出來了。
小骚骚儿也吐了。我俩相对无言,吐得头昏脑แ胀。爽!彻底排了毒了。
小骚骚儿忽然哭了。一边失控地拉一边失控地吐一边失控地抽泣,眼泪和鼻涕泡奔涌出来,满脸都是。
她险些酿成大祸。她哭什么?屈辱?对男友的绝望?侥幸过关后的放松?
细听,哭声又像笑。也许她在用哭掩盖不合时宜的笑。
这家太可乐了。
这世道太可乐了。
可乐的是高尔夫球射出的线路。
可乐的是混乱的爱情。
客厅的清理工作不这儿细说。后来我们仨都光着,站在卫生间喷头下边洗,互相洗,互相狠搓。
洗着洗着仨人再次爆发神经质狂笑,一边笑一边淌眼泪。
我们仨是明知自己时日无多的绝症患者,是看到เ警车拦路的末路情人。
我边笑边看身边这俩女人,忽然意识到女人大笑起来其实特狰狞。
龇牙咧嘴,露着牙龈,眉眼都挤到一堆,表情挺痛苦的,让我想起刺刀对拼之后的肉搏。
确认都洗干净了,擦干,进了妈妈卧室。这屋子十八平米,靠窗一张双人床。
我们仨都挤上去。我让妈妈躺中间。我和小骚骚儿一边一个,王朝马汉,护架。
妈妈浑身发抖,牙齿嘎崩嘎崩乱ກ撞。刚洗完澡,出来冷。
妈妈说:“你们能陪我呆一晚上,我特高兴。我知道年轻人都忙得要命。我这么拖后腿我不落忍。”
我搂着妈妈秃肩膀说:“妈,您甭不落忍。这是最后一次陪您。”
我感到妈妈听了,浑身一震,紧接着哆嗦更厉害了。
妈妈安静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问:“下回就是灵堂给我守灵了吧?对不队?”
我也格登一下。其实死亡早不是我们之ใ间的话题禁忌,但这么เ直接谈论守灵毕竟不舒服。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小骚骚儿在那边儿抬起上半身说:“阿姨,我大哥的意思是说啊,他那边首饰那边可能最近要开始忙了,他可能得忙一段时间,是吧大哥?”
小丫头还算善良。和稀泥的起码心眼不赖。
我含含糊糊:“嗯……啊对……”
妈妈闻声,扭头来,眼珠子看着我,纳闷地问:“首饰??什么เ首饰?”
我赶紧说:“妈我最近正跟人谈一笔珠宝生意……”
妈妈正色警告说:“小心啊。不许干违法的事儿!”
我说:“哎呀我知道啊!”
小骚骚儿还傻实诚:“我大哥属于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羡慕死了。啥时候我要能这样儿就好了。”
妈妈彻底糊涂了,问我:“什么?你半年不什么?”
我赶紧叉开话题:“咳您甭听她瞎说。哎对了!妈您这儿内大床垫子搁哪儿了?”
妈妈还梗着脖ๆ子喋喋不休:“跟妈说实话!你最近干吗呢?!”
我跟妈妈耳语说:“我最近谈一大买卖。她知道什么呀?”
妈妈说:“那ว你还在不在你的xx国际公司上班啊?”
我说:“当然在。我兼着。您儿子跟钱没仇。妈您这儿内大床垫子搁哪儿了?”
妈妈说:“就外屋内橱柜里。”
我说:“您睡您的。这儿仨人忒挤。”
妈妈余兴犹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