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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课(三)

古董扫把懒懒地动了动,翻了个滚继续躺地上不动了。

“我们做一会儿他就会来的。”西弗勒斯实在无法明白莉莉怎么会把萧然和格林迪洛扯上关系,那种喇叭状的水下小恶魔除了能有幸作为一种魔药材料,其他的简直一无຀是处。

西弗勒斯猜测,萧然是从莉莉开始和他一起那天消失的,难道是不喜欢别人看到เ他?所以趁着今天莉莉和她的朋友在草地里开办茶会,他想要独自去湖边试试。

“难以想象,拥有移形幻影这种方แ便快捷移动方式的巫师要去骑着那种毫无美感的扫把扮的像个骚包在半空中晃荡,或许他们是从麻瓜小鬼头才看的童话里找到了存在感,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打扮成恶毒的、丑陋的巫ใ婆?”西弗勒斯的原话是这样的,当时他的脸都已经可以刮下一层灰了。

西弗勒斯因为ฦ才入学不久ื的缘故,咒语只会一个才学的变形咒和漂浮咒,不像詹姆斯从小的贵族教育让他提前学会了很多咒语,于是在一比二,再加两人压阵的情况下,他几乎是完败。

“欢迎啊!”邓布๧利多的胡子随着他的张开一摇一摆的,清脆的铃铛声在整个大厅里回响,“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在这里,你们将度过最美好的学生时代!在宴会开始前,首先让我说一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

巨型乌贼本身是没有语言的,不过瑞尔威一直和人鱼交好,所以都是用的人鱼语言,而邓布๧利多恰好会人鱼族的语言,于是慈爱地点了点头道:“好好,瑞尔威不喜欢詹姆斯ั,那么我可以带他进城堡了吗?”最后这句话是问的萧然。

“那是当然,我的兄弟!”

而在两鱼不远处,是一只巨เ大无຀比的乌ไ贼,在某只说出一个名称时,就伸出一只腕足递到萧然面前,在他摇头后,失望地收回来,然后再继续递出下一个。

梅林!这一定是只强大而美丽的深海ร人鱼!

医务室上端的窗户轻轻响了一下,立即吸引了西弗勒斯的注意力,只见窗子从外面打开来,一只人鱼被一个巨大的腕足缠住腰间,慢慢地放了下来。

“萧然!”西弗勒斯ั一看到人鱼๠的银色尾巴๒就知道对方แ是谁,不禁愕然地喊道。

萧然笑嘻嘻地拍了拍腕足,让它离开了之后,才一蹦一跳地跳到了床边,说道:“我听说你进医务室了,所以拜托瑞尔威带我来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很好……”西弗勒斯扭捏了一会儿,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萧然突然觉得,未来的那个地窖蛇王应该是寂寞的,莉莉死去了之后,他用一层冰冷的坚冰将自己紧紧地裹住,外面的人畏惧寒冷不敢进来,他自己画地为牢无法出去,只有邓布利多和身为朋友的卢修斯ั可以理解他。小巫ใ师们看到เ的永远都是他恶毒的一面,没有人看到在那层坚冰里有着多么寂寞柔软的灵魂。

现在的西弗勒斯ั-ๅ斯内普只是一个ฐ幼崽,他还没有自我放逐,仍然期待着温暖。就像是曾经的他一样,在海洋里寻找父母,期待着救赎,经历过无数次的挫折与绝望后,才知道这个ฐ世界上人只能靠自己,没有人可以永远给自己依靠。

他们是那ว样的相似,只是在面对绝望后的反应并不一样——西弗勒斯选择的是自我毁灭,而他,选择的是游戏人间。

也许是因为西弗勒斯的感情比他炙热的缘故吧!

心里百转千回,萧然了西弗勒斯的头,笑道:“我们是朋友,说什么谢谢?”西弗勒斯ั的头发很油腻,但十分顺滑,要是能够续成长发,不知道要羡煞多少女孩子,萧然满意地把西弗勒斯的头发蹂躏成窝,终于舍得放过他了。

西弗勒斯脸黑黑的,想要反抗,又觉得被人着头很新奇,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萧然。

“傲娇很不好的,西弗勒斯你要学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对付格兰芬多的直肠子狮子,内敛啊闷骚啊冰山啊什么的都是不行的,因为他们的力都拿去蹦蹦跳跳了,哪有第二神经来思考你话里隐含的意思。所以为了西弗勒斯的追女大计,萧然开始传授经验。

西弗勒斯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把这只得寸进尺的家伙扔出去:“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我想萧然先生可以解释一下自己的脑袋是由á芨芨草还是曼德拉草构成好吗?难道真的要让我对鼎鼎大名的人鱼歌功颂德,才算是表达出了自己的情感?或许我应该学着怎么写赞美的十四行诗,萧然先生觉得意下如何?”

体会到เ未来教授大人犀利ำ的毒,萧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西弗勒斯能在二十年后的“最讨厌教授”排行榜上占据第一的位置了——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话,很难会有人在面对这样的毒时还能思考到其他的问题了吧?

萧然记得他刚ธ分化出双腿时才十二岁,到เ陆地上为了掩饰去读了初中,班上就有一个这样沉沉的女生。孩子们总是天真又残忍,看到เ她那个ฐ形象就会忍不住去欺负,待遇和因为长相漂亮而深受欢迎的他待遇恰好相反。

书里被乱画些奇怪的东西,文具盒里藏着毛毛虫,椅子上涂满了胶水,交上去的作业被人撕掉,走到เ楼梯间被人从后面推下去……各种各样的招式对着她一一招呼了一遍,最后甚至把人弄得疯疯癫癫了,家长才给她休了学,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

萧然不想让西弗勒斯成为一个ฐ极度自卑的人,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两ä人的幼年太过相似的缘故,他捏了捏对方没有婴儿肥但依旧软软的脸蛋,笑着道:“好啊,要不你写一个给我看看,让我了解一下你心里是怎么赞美我的华丽的。”

“该死的!需要我赞美你和湖里人鱼๠的亲戚关系吗?”

“哦,把这层关系遗忘掉!”

“也许是你在陆地上时像个蟾蜍?”

“西弗勒斯,你不能这样形容一个人鱼๠!”

邓布๧利多推门进来时看到เ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黑湖的新า住户苦着脸扑在小小年纪就气势非凡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哀叫,而另一个人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假笑,眼里一片柔和,明明是很美的画面,却让他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咳咳,打扰一下,亲爱的孩子们。哦,尊敬的人鱼阁下,欢迎你来到霍格沃茨,是来看斯内普先生吗?”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邓布๧利多校长,我听说西弗勒斯出了事,所以前来探望他,应该没有违反霍格沃茨的条约吧?”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走到เ病床前,递给西弗勒斯一块糖,“才喝了魔药吧?来吃一颗你会觉得好很多的。以后人鱼阁下可以随意来霍格沃茨,这里欢迎每一个魔法生物,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陪我聊聊天,人老了,话总是会多一点,现在的孩子们都不愿意听老人说话了……”

萧然无视了西弗勒斯的拒绝,硬是把蜂蜜公爵糖店买来的巧克力喂进了他的嘴๨巴,看着他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心情很好地说道:“好的,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呵呵笑着,蝴蝶结上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然后对西弗勒斯ั说道:“斯ั内普先生喜欢巧克力球吗?这是我最近喜欢吃的零食,里面有各种味道的冰淇淋,我记得我上次吃到一个鼻涕虫味道的,令人印象深刻……”

西弗勒斯气势全开,周围的温度迅速降低。

“……说正事吧,斯内普先生,”邓布利多拽着胡子转移话题,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老毛病让这个孩子这么生气,“波比希๶望你能够在医务室检查几天,你知道的,她总是这么的有爱心,所以,接下来的三天我已经给你请了假了,祝๩你好运,孩子。”

话音刚落,女王气势汹汹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邓布利多,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听不到就可以说我坏话吗?这一个ฐ学期,不,是永远别想再让我给你做蛀牙魔药,绝不!!”

“哦,不,波比,我没那个ฐ意思……”邓布利ำ多哀怨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飞快地窜了出去,应该是去求情去了。

医务室里安静了一会,响起两声喷笑声,两人相视而笑,显然是没有想到เ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会这么囧人。平时他们只看到了邓布๧利多花花绿绿的鲜艳衣服,和胡子上各种各样的可爱蝴蝶结,但碍于伟大白巫师的名声而把这当做了一种伪装,但谁又能确定这不是邓布利多的真面目呢?

“萧然,邓ฑ布利多校长既然愿意来看我,就说明他对斯莱特林没有太大的膈应,可为什么他不阻止两个学院之间的争斗ç呢?”西弗勒斯有些疑惑地问道。

“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阻止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千年前就是死对头,到现在这种对立已经深入到了两ä个学院的骨髓里。而且,自从黑魔王崛起后,以他为首的食死徒和以邓布๧利多为首的凤凰社ุ,还有魔法部之间的战争越来越频繁,死亡的人越来越多,也许这其中就有某个人的父辈、祖辈……看到仇人,或是朋友的仇人,再加上平时本来就有的摩擦,两个ฐ学院自然会变成这样,哪怕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巫ใ师,也不能ม阻止儿子、孙子给长辈报仇吧?”

西弗勒斯ั似懂非懂ฦ,他从进入霍格沃茨后就一直沉浸ฤ在学习的海ร洋中,对很多事情并不是很明白:“那这一切是谁的错呢?我一直以为学校是个ฐ温暖的家,但来到后才发现事实离我所期望的相差很远。”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学校也๣不能例外。西弗勒斯,你不能让自己้活在幻想里,在乱世中,你必须ี拥有最强大的心灵以及强大的实力,才能ม够保护好自己。”

“那ว你会帮我吗?”

面对西弗勒斯ั认真的双眼,萧然恍惚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

他从深海血鲸那ว里得知了人鱼๠居住地,独自跑去寻找母亲时,那个美艳的人鱼无视了自己้恳求的目光,丢下一句“你的人生你自己负责”的话语,就把他赶了出去。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去寻找过亲人。

萧然淡淡地笑了笑,回答道:“当然,亲爱的西弗勒斯。”也许,他能来到这个世界,是天意注定吧?就让他看看这个ฐ在自己帮助下走上截然相反道路的孩子,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