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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但现在,是真真正正的赞美啊。眼前这个ฐ漂亮女孩子的眼神中闪烁着的兴奋光芒绝对不是作伪。而且谁会对一个ฐ小太监拍马屁啊?这就越发说明小于子那家伙平日里是真的在拍马屁了,看看看看,真正的赞美应该是这样的,好像有实质似的扑面而来,让人一下子就可以感觉到。

但是现在她没心思关心小皇帝的事儿,柳明枫心里也想着心事,若不是当年自己才名满天下,被皇帝ຓ提前召见,想来第二年的秋试中ณ,便会有自己的身影,不知自己是否会高中呢?那ว年的状元好像是沈明阁,当日和他有过数面之ใ缘,对方แ也是个能臣干吏的人物,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自己当初透露那ว些惊世骇俗的观点时,也得到了对方的赞同,只是这么เ多年,却从没见过他有一点举措,想来不是被自己的下场吓得不敢施为,便是此人心机深沉,当日对自己的赞同不过是逢迎敷衍之举,若是自己้参加了秋闱,那一年的状元,还会落在他沈明阁身上吗?柳明枫有些骄傲的自问着,但是他很快就颓丧ç的垂了头:时光不可能倒流,自己便是想的花团锦簇,又有什么เ用呢?

一边想一边来到后院,一眼望去,竟然没看到เ人。谢西风一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难道遇见鬼了?下一刻,她看到从那些一人高的杂草中探出一个个穿白衣服的身子,才知道刚才大家都是蹲下身去捡柴禾了。喃喃咕哝了一句:“靠,动作要不要这么整齐划一啊?”之后便也跳下台阶,加入到捡柴禾的队伍中。

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些讽刺的一笑,摇头道:“别把别人都当做和自己一样,这会子可不是在前殿,在皇上面前,无意间说了句话,就不知道让谁记恨上了,叫我看,这位典正大人心地是好的。不然你昨天也看见了她戴着的那些东西,当了钱,够她在这里吃喝十几年了,何苦用来添在我们身上?”

人们大多数都没有意见,有些想反对的看见连春贵妃都吃了瘪,因此一时间也๣不敢出头反对。谢西风便让她们散了,又和自己这十二个手下商量买຀布๧匹做冬衣的事,又去后院看了看,发现枯枝遍地,在最北面甚至还有一个小树林子。小墩子便笑道:“若真是捡的柴禾多了,我再求我干爹,去找找冰炭司的人,看能ม不能出点钱,帮咱们也๣烧些炭,装在手炉脚炉或者吃火锅是极好的。”

当下吉嫔诺诺点头,那些把头探出来观望情况的人们更是对西风畏惧有加,忙都把头缩回去继续吃自己的饭。这里西风无奈的对芍药道:“再给淑贵人盛一碗饭菜来。”待到เ饭菜拿过来,她亲自放到那淑贵人手中,微笑道:“好好儿的吃吧,不会再有人抢了。”说完,却见那ว淑贵人两手捧着饭碗,目光呆滞的看着她,好半晌,那ว双眼睛里便积聚了一汪泪水,然后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来。在这一刻๑,她的眼睛里忽然添了一点神๰采,依稀现出当年那令先帝ຓ一见倾心的动人神韵。

谢西风笑道:“我都放起来了,终究这一百两ä银子可不够咱们这么多人过一个冬天的。”说完叹气道:“我在家时,爹娘知道进的秀女们不许随身带金银和银票,只准戴着自己的首饰。所以就给我挑了最值钱的准备了满头满身,害得我这两ä天差点儿被压死。如今诸事已定,谁还戴着那些压死人的东西。”

谢西风皱了皱眉头,刚想上去问问发生了什么เ事?却见那几个人撇了大桶就走,竟是没来得及问。于是便来到两个ฐ小太监的面前๩,轻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朱红色的角门打开,由妙龄女孩儿们组成的队伍缓缓向前走去,谢西风看到相隔不远的贵族女孩儿队伍中,闵含烟飞快的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于是她向对方送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轻轻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早晨特有的冷冽清新空气,挺起膛,随着队伍慢慢向那朱红色的角门走去。那ว里将是另外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而她,不知道有什么เ样的未来在等待自己。

谢西风一惊坐起,其他几个ฐ女孩子也都坐起来,惊惧莫名的看着碧草,屋里没有烛火,碧草俏丽的脸蛋此时满是眼泪惊惶,在她手中那盏玻璃灯笼的光芒照ั耀下,却是莫名的可怖,吓得三个女孩子连呼吸都忘了。

之所以大家都如此积极,是因为闵含烟的身份是这些女孩儿里最高贵的,现在要是掉下船的是西风,大概她就只能自求多福,依靠自己爬上船了。另外,也因为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那ว船工ื虽然在水底下,但和闵秀女却是隔着一段距离的,想来并没碰过她的身子,因此这还是玉洁冰清的秀女,自然该救上来,不然的话,她们几个ฐ是吃罪不起的。

闵含烟似懂非懂ฦ的点头,于是谢西风不禁生出一丝“对牛弹琴”的感觉,摇摇头,她想自己这番话也许在刚才舱里坐着的那些女孩儿中ณ,就可以找到不少知己้,但是闵含烟这位深闺小姐,很显然到现在也๣不能理解这是怎样重要的一番金玉良言。算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现在自己้也不过是最卑微的一株浮萍而已,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闲暇他顾呢?更何况入后,自己大概就要和闵含烟分开,也许终其一生,也没法再见到这位温柔善良的女孩儿了呢,毕竟在后那种地方,她这株娇嫩的兰花,很容易就会夭折,而那ว个,不是自己可以阻止得了的。

闵含烟忍不住一笑,摇头道:“我倒想和你一样,当个烧火的女,只怕不能ม够呢。唉,我爹爹和爷爷本是想办法要让我落选的,谁知有人陷害,我最后还是出现在了册子上。”她说完便喃喃道:“谢西风,谢西风,这名字我觉得很耳熟呢。”

谢西风笑道:“赵大叔,我也不是白给你的。论理,我爹娘๤姐姐有那五千顷田也就足够好好过日子了。但我姐夫将来却是要在仕途上走的人,世道黑暗,没有钱开路是万万不行的,他又是个心怀天下的主儿,因此我觉着,他将来不管做官做到哪一步,要用的钱都不能少了。因此这些铺子全部给你,但是你要将每年铺子中盈利的五成给我谢家,你可愿意吗?”

除了那些端庄美丽的贵族大臣之女要待选外,还有身家清白的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官府也会给你造册,到时候一起进。不同的是,那ว些贵族臣子之ใ女是等着做妃嫔的,最不济也是一个女官,而老百姓的女儿则是要当女和杂役的,除非长的特别ี惊采绝艳,有机会被皇帝看到并且成功登上他的龙床,才有可能被破格提拔当一个小小的答应之ใ类,最高的规格也不过是升个贵人罢了。当然,这样的女子通常也不会有好下场,因为她们比起那些家族势力雄厚的妃嫔们,实在太势孤力单了,惹眼的容貌又常常不能为妃嫔们所容,所以最后的结局便是像一株绝美的昙花,只在皇内盛开了刹那ว芳华,便随即凋落。

一段危机便是这样化险为夷了,事后谢西风想一想,仍觉心惊跳。暗道若非那封匿名信示警,我此刻也许就已经是身首异处了,甚至还连累็的爹娘姐姐也๣跟着遭殃,奇怪,到底是谁给我报的信儿呢?要能ม知道知府大人的计划,但是他知道的时间应该也不是很早ຉ,不然不会夜闯谢府,那么就定然不是知府大人的心腹和同谋,只有可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得到知府面授机宜,这样的话,应该也是知府相信的人,但他怎么会帮我呢?

秋香死死拉住西风,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对松月道:“你去告诉永怀,让他和兄弟们立刻๑联系认识的灾民,告诉他们去谢家米铺领米,另外,你让永怀派出几个人,把谢家所有的铺子全部打砸一番,只要是带着”谢家“字号的,全部打砸,越狼狈越凄惨越好。”

“好好的计划ฐ,就让那ว个ฐ丫头给破坏了。”张逢春张大老爷气的面色都铁ກ青了,自从清远城外聚了灾民,城里这些日຅子的粮价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每天都能ม上一个ฐ新的台阶。但他已经和平日里这些往来甚密的大户们商量好了,谁都不先出手,一定要等到เ粮价达到更高的高度时,再由知府大人带头,将官仓和自己的米慢慢卖出去,那ว可是一笔极大的利润,大到เ足以让他们头脑发热眼睛发红,连灾民们有可能闹事的危险都视而不见,反正灾民闹事,派兵镇压一下就好,然后大人自会上本朝廷,一切的罪名都有那些不知好歹的贱民承担,他们只要安心的挣自己的钱๥,顺便让知府老爷挣更多的钱就好。

谢西风点点头,顺着那些或蹲或躺的灾民中走过去,入耳的是无数呻吟声,其中夹杂着一些欢呼:“啊,这么เ厚的粥,天啊,好久没吃着了……”再就是狼吞虎咽争相吞粥的场景,只看得西风心有戚戚。

谢西风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一把扯下斗笠面纱,走上前让赵明臣退下,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凌厉之色,上下打量了那官兵首领一眼,只把他看的不自禁便缩了缩脖ๆ子,只觉脸຀上似是被小刀刮ุ着一般,不知为什么脸就有些发红,好像被这姑娘一看,这几天练出来的厚脸皮都被削薄了不少。

“啊?天爷爷,那……那可怎么办啊?”谢夫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要……要真是那帮子灾民打了进来,还不和饿狼一样?咱们……咱们还有活路吗?”

却是无巧ู不成书,他竟是选了这么个千钧一发的关头前来,若是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差点儿就被这个坐在首位上不停喝茶的准岳丈大人给打死,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恭敬守礼,处处陪着笑和对方说话。

商老爷皱了皱眉头,淡淡道:“二侄女儿好歹也๣是个富家闺秀,我和你爹爹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言?女儿家便该有女儿家的端庄样子,不然将来于婚配都有影响的。”

老头冷笑一声道:“这是今年活动在连玉山一带的悍匪,闹了一年多,直到把那富饶的地方闹了个ฐ穷,这才流窜过来了。这个穿山甲武功进,对地形是最熟ງ悉的,我们今儿幸好赶上,不然即便有心除害,也没那ว么容易。你送去官府?他们手里有的是金银,那些官儿有什么好东西?得了银子就把人偷偷放了。”

雪天路滑,入住的客人并不多,小二也没多想,要不是真有朋友在这里,那是必定要吃闭门羹的,到เ时候自己再撵他也不迟。因此把毛巾一甩,搭到肩膀上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一摊活计了。

马车在官路上艰难行进着,北风呼啸飞雪漫天,极目远眺,周围的山石树木全部是一片茫茫的白。

原本依照谢西风的心思,是想那个热闹的,不过现在她心里只系着一件事,就是要把洛明涛这封信交给姐姐。其实今天一早,她便派了人去看榜,也๣知道了洛明涛取得榜首,心里高兴之余,却也有些小小担心,暗道这家伙该不会是个陈世美吧?如今看到自己้有望鲤鱼跃龙门,就不把我姐姐放到เ心上了。但是随后收到的这封信却是打消了她的疑虑,让谢西风对洛明涛๙这个准姐夫越来越满意。

然而整个清远城,此刻却是无比的热闹,原因无他,只因为今天便是院试放榜的日຅子,是否能取到秀才的功名,就要在这一天见分晓了。

不等说完,却见心上人“扑哧”一笑,摇头道:“她还用我开解?素日里都是她开解我的。虽然外面人都把她的名声毁了,独她自己却是我行我素,只说言刀语箭又不是真的刀箭,就任那ว些人说破大天,也伤不了她分毫。我那ว几日຅倒很是郁๗闷,只觉得闺誉受损,还是她劝我说,即便全世界ศ的人都说我不好,但只要你眼里心里还有我,我就什么都不用怕。反正……反正将来……”说到此处,忍不住面上飞红,也知下面的话不该说了,然而脑子却不能ม由自己้做主,到底小声把下面的话也说了出来道:“说反正将来我是和你过日຅子,不是……和那些混蛋。”

却忽然听见隔壁的几个ฐ士子忽然哄笑起来,其中一个道:“商兄真是好福气,将来中了举人考了进士,娶了那谢家大小姐,他家又没有儿子,万贯家财岂不都是商兄的囊中之物?真真是人财两得,让我们羡慕得紧啊。”

“不怕不怕,万事不是有我吗?我怎么着也不能ม让自己้的姐姐受委屈不是?姐姐就放心好了,将来的事情有我给你做主ว。咱们现在先暂且回去,你总得让我知道这到เ底是怎么回事,才好想法子不是?”谢西风拍着姐姐的手温言安慰,接着又抬头看了一眼洛明涛๙,却见他也走上前来,沉声道:“东风,二姑娘说的极是,我们本就不该行这无耻之事,不过是当时头脑发热,才做下了这糊涂事,若妹妹能ม够想法子补救,不损你闺誉,你自是该跟她回去的。”说完又向谢西风深深一揖,郑重道:“还要劳烦二姑娘代东风周旋,洛明涛这里谢过了。”

谢西风笑道:“才回来的,我让厨房里单给我做两ä样爱吃的菜,想必等下就送到เ我房里了,这几天在外面忙,也没正心吃饭,且那外面的饭菜也不好吃,比廖大厨子差多了。”说完看了看窗外,纳闷道:“天都黑了,月亮还没上来呢,你倒是傻乎乎坐在这里看什么啊?”

谢老爷名盾,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出公子。他母亲是个ฐ小妾,谁知那谢家大妇狠毒,谢老太爷又过于没用,因此谢盾还没满五岁,就和娘亲一起被那大妇给卖了。车船漂泊之后,母子俩天各一方,小小孩童就在一个乡下地主ว家放牛,也是那地主夫妇心地还好,老两ä口半辈子只得一个女儿,见他诚实能干,便招了做上门女婿,等到老两口撒手人寰后,便由谢老爷接了家产,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守着上千顷的土地,小日子过得倒也๣幸福美满。

“不……不用,姑娘喜欢就好。”江晚喜的直搓手,又挠挠头,憨厚笑道:“我……我从小儿就喜欢这些东西,到现在也没学成别的,就是还有点做这个的本事,姑娘你要是喜欢,日຅后要什么就和我说,我……我都做给你……”不等说完,见谢西风脸都红透了,他也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反而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เ好。

“好,反正多谢你了。不如……不如后日下午你来这儿,我也送你件东西。是了,大后日是柳先生的生辰,我想替他好好过一个ฐ生日,既然皇上还惦念着他,你便和皇上说,送件礼ึ物过来吧,也๣不用很名贵的,一幅字,一幅画,也是个心意。”

谢西风话音未落,旁边的小于子已经直了眼,心想我的典正大人,你倒好意思说啊,我们皇上为ฦ你忙活四五天了,你现在一张嘴,轻飘飘的和皇上要礼ึ物,你……你进前没学过规矩怎的?咋……咋看着明,却这么傻大胆儿呢?他哪知道谢西风因为ฦ是被分派到冷中,因此女们的那ว些集训她本就没有参加,直接被发放到这里走马上任了,因此什么都不知道。这也不怪那些嬷嬷心,谁知道皇上还来冷呢?还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美人儿。

“嗯,应该的应该的。”江晚脸一红,呐呐答应下来,又问西风道:“柳先生在这里生活的好么เ?他……他没有要寻死吧?”

谢西风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得意道:“放心吧,我来之前不知道,反正打我来了之后,先生的日子滋润๰着呢,现在你让他死他都舍不得。好了好了,你们不是皇上面前当差ๆ的吗?赶紧回去吧,别ี忘了后天过来拿我给你的礼物,至于大后天,能过来就过来,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有好东西吃喔,大概是连你们皇上都没吃过的好东西喔。”

“什么东西这样稀奇?”江晚也笑了起来,那ว炫目的帅๩气笑容让西风也看直了眼,之后才醒悟到自己的失态,连话也不及回答,便抱着寿星雕和盒子,匆匆行了个万福后便跑回去了。

“皇上,您……您真的确定那位谢典正不知道您的身份?”回去的路上,小于子抓着后脑勺:“我……我怎么เ觉着她好像对您有意思?可……可要是您这身装扮,她那么漂亮,怎么……怎么可能……”说到เ这里,忽然醒悟过来,便嘿๹嘿笑着不肯再说。

“怎么可能ม会看上一个太监是吗?”江晚哼了一声,他很肯定西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是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观察力有多细微,观察不细微的人也搞不了发明创造啊。所以他不喜欢里的人,从太后到自己的妃嫔甚至是那些女,她们说的话中,没有几句真话。最多的就是邀宠扮可怜,就连小于子,十句里也๣有两三句假话。只有皇后,从不和自己说谎,但自己和她却只是朋友一样,她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她。倒是在面对西风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改变了身份,或许是对方的桃花面素า淡妆,或许是她的盈盈浅笑柔柔细语,反正对着她,自己就是心跳的厉害,难道这便是动心的感觉?

小于子不说话了,江晚此时却是大受鼓舞,回去后便替柳明枫准备礼物。

在江晚心中,觉得老师๲虽然理解自己้,但是却并不支持,那大概ฐ也不喜欢那些木工ื活的产品,倒不如认认真真画一幅松鹤延年图来给他贺寿。因为冰炭司的那件事,让他醒悟过来,不管自己是否假装不关心老师,都没办法去掉太后心中的那刺๐,自己不闻不问,她一样也๣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除掉这刺๐。那么自己้倒不如大大方แ方的,也省得老师๲以为自己้无情无义,或许这样一来,太后还会多点顾忌。毕竟现在自己已经十九岁了,若想亲政,只要一句话,便可以收回她手中的所有权力,这个,大概不是太后希望看到เ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字完成,泪目,真心没有多少存稿了,这几天又不能ม写文,那个……但是我会保持三千或四千日຅更的,orz,大家多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