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到场上来,我的第一个进球是送给你的。”
章远探身望一眼她手中的速滑赛刀,“难怪这么เ专业,我以为女生都用花样刀的。”
我的伤悲你没发现
只要你说出口你就能拥有我
“不要乱翻!”何洛跳脚,“这可是我们几个女生的。”
何洛两只手捂上,没有胆量去看右上角的分数。“认命吧,或许你天生不是学理的料。”她沮丧ç地想,“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红星幼儿园史上无敌皮球女王——何洛,宝刀未老。和赵承杰比赛原地运球,她的速度更快,坚持时间更长,拍到兴起还唱起儿歌:“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何洛,是你啊。”林老师忙甩开男友的手,挤眉弄眼示意他走远点。
可他纹丝不动地熟睡着。老师布置了几道习题,教室中安静得只能听到纸笔演算的沙沙声,还有,前排男生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海ร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
“现在的玩具真了不得,一个娃娃就要一百五。”李云微咂舌。
“一分钱一分货。”何洛说,“这娃娃可不是橡胶的,它各部分都是陶瓷,就连脸上的腮红、嘴唇都是烧陶瓷的时候就加上的,老板说放上十几年都不会褪色。”
白莲笑,“小林老师也就是摆着两年新鲜。等她有了真娃娃ใ,假娃娃就顾不过来了。”
“唉。”田馨看到เ林淑珍从场经过,语出惊人,“上个月还是处女的女人啊。”
几个女生瞪大眼睛看她:“你说什么เ呢?!”
“难道不是吗?”田馨摊开手,“别告诉我,你们上保健课的时候都睡觉了。”
“懒โ得理你。”李云微挥手,问,“谁见过林老师的老公?”
何洛想起年初的庙会,说:“我见过。两个人本来亲亲热热的,一见到เ我,林老师立刻把男朋友甩开了。”
“知道为什么吗?”田馨鬼鬼地笑,“那天我去英语办公室,老师们聊天时说,林老师的男朋友是她高中同学。虽然她们声音很低,可我是受过专业辨音训练的啊!”
“啊,这样啊!”众人恍然。
“唯恐上梁不正下梁歪。”
“怪不得她从来不在班上强调不许早恋,原来自己就是反面典型。”几个女生笑得开心。
“也不算反面典型。林老师当年也是省大英语系的高材生。”何洛冲林淑珍粉红色的背影努努嘴,“看她现在不是挺幸福?”
“嫉妒吧,羡慕吧!”田馨揶揄着,“那就迎头赶上啊!”
李云微说:“何洛,你和我同桌都是特别ี老竹腰子的人作者注:大家懂吗?,怎么现在真真假假,前怕狼后怕虎的。”
白莲也说,“就是。两个人还可以取长补短,咱们小学的时候不还有什么‘一帮一,一对红’吗?”
想到เ取长补短,回家时何洛问章远,“昨天的英语考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卷子的字太小,答得我都对眼了。”章远转个ฐ身倒退着走,做一个斗ç眼。
“咦,我的眼睛怎么เ就对不上?”何洛说。
章远伸出左ุ右食指,“两眼分别瞅一个ฐ。”他说着,缓缓将两只手指移近,“来,好,慢慢就对上了。”
“不行,眼睛都花了。”何洛憋了半天劲,只把眉毛拧在一起,“我放弃,我放弃。”她摇摇手,“真不明白,你们是非人类吧。对,还有人会动耳朵。”
“我就会。”章远演示着。
“你没进化好,每天蹦蹦跳跳像个大猴子。”何洛努力运动面部ຖ肌,耳朵还是纹丝不动。
“别练了。”章远大笑,“你口眼歪斜ฒ的,我怕看多了晚上做恶梦。”
“哎,本来说英语的!”何洛拍了拍僵硬的脸,“你觉得哪部分答得不好?”
“都还可以。”章远想想说,“但老师肯定觉得我哪部ຖ分答得都不好。”他无奈地摊手,“似乎文科的真理总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狡辩,你从来不复习语文和英语。”
“大姐,语感是天生的。”
“谁说的,就和球感一样,多练习才会有进步。”何洛认真起来,“我最初运球的姿势不也很难看么?总被你断掉。”
“傻丫头,现在不也照样断你。”章远忍不住笑,想起一起打球时,何洛连拽带抢从自己手中ณ把篮球夺走,还一脸满足。
“只能说明你这个师傅教导无方。”何洛筋筋鼻子。
“谁说的,你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手把手,嗯?何洛忽然想到一件事,伸手拉住章远的书包,“喂,你等等,我问你……”话到嘴边,忽然忸怩起来,“算啦,饶了你。”
“嗯?什么事?”
“你……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เ是故意的?”章远马上明白何洛在问什么,却依旧装傻,笑着看她。
“故意给我纠正运球姿势啊。”
“当然是有意识的,难道我当时在梦游?”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何洛气鼓鼓低下头,踢着路边石子。“哎唷!”不小心撞上路边的电线杆,痛得大叫。
“看来是你在梦游。”章远笑着把她拉过来,按住她捂在额头的手,“别揉,越揉越肿。”
“好痛啊,都青了吧。”带着哭腔。
“让我看看。”掀起刘海,“还好,就是脏了一块。”章远忍不住呵呵地笑,“两个礼ึ拜没下雨,这点灰都没浪费,全在你脑门上。”
“太丢人了。”何洛伸手去抹。
“我帮你吧。”章远执着衣袖,轻柔地拂过何洛的额头。
在哪里看到,情侣间的最佳身高,是女孩的鼻尖正对男ç孩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这样拥抱的时候,恰好可以枕在他肩上。何洛目测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矮了五公分,站在他身前,隔着一个ฐ拥抱的距离,要抬眼才能ม看到衬衫里tshirt的领口。
“你会拥抱她么?”
“当然会。”
“你会kiss她么เ?”
“暂时还没有机会,一定争取。”
那么,在这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他会拥抱我么เ?这样海ร拔差别的kiss,应该他弯下腰来,还是我踮起脚尖?何洛想着,脸上开始发烧,不敢再看他的海蓝格子衬衫和纯白tshirt,头越来越低,盯着人行道上深红暗绿相间的路板。
“哎,别低头啊,擦不到了。”章远的食指一勾她的下巴,“小妞儿,抬头呀,让老爷我仔细看看!”一幅痞子腔。
“别闹了。”何洛咯咯笑着,打开他的手,“还在学校附近呢,小心被老师同学看到。”
“光天化日的,我们又没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怕什么?”章远抱着胳膊,半侧着头,眯眼打量何洛,“噢……你心里想什么呢吧?脸都红了。”
“我能想什么เ啊?”何洛狡辩。
“你故意的吧!”
“嗯?”
“故意撞到头,然后……”章远嘿嘿笑着,“好在我坐怀不乱。”
“你皮痒了吧!”何洛掐着他的胳ฑ膊,“亏我觉得你挺君子的,现在怎么这么เ流氓。”
“喂,以前你不是我女朋友,我总不能调戏民女吧!”章远乱躲着她的魔爪,“现在都是我的人了,是圆是扁还不是随我发落?”
“你敢!”何洛推他的肩膀。
“有什么เ不敢!”一把抓住她的手,“靠,又不是一年前,还得打掩护。”
“噢……你果然,去年果然是故意的。”何洛挣一下,没挣脱,手依然被他牢牢握着。
“我就是故意的了,又怎么样吧!”霸道的语气,尾音带着笑意。
“车辆出站,请扶好站稳。2๐路汽车,开往铁路文化方向。”走吧,随你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等下一辆,再下一辆。
“啊,你们!”挡在面前的公车驶过,路对面等车的赵承杰和高放齐刷刷看过来。高放挥着手中的烤鱿鱼,大喊着,“完了,你们完了!告老师,明天就给你们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