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一勾红虾的脖ๆ子，瞅着费觉，嬉皮笑脸：“《双飞燕》我都会啊，不对不对，是《分飞燕》。”
曲艺频道正在播《十八相送》，凄怨哀婉。
费觉完全勃起了，龟头甚至开始分泌出兴奋的黏液，莫正楠用手指刺激他的铃口，费觉忍不住呻吟了出来。莫正楠褪下裤子，把费觉翻了过来，用自己那只早ຉ已被润滑剂弄得湿滑不堪的右手伸向了费觉股间。
莫正楠转过头来看费觉，他的嘴唇和下巴跟着从阴影里探了出来。费觉嘶嘶地倒抽凉气，他眼前是他熟悉的半张脸，是他熟悉的一双手，是他熟悉的一截露在裤子外面的脚踝。
凌晨四点半，粥铺当日所熬白粥售罄，收工打烊，倪秋在厨房用剩菜做了个ฐ大杂烩，加上些剩饭，分成三包，一包给惠姨ถ，一包给珠珠，另一包又细分成两份，自己带走。
光被完全阻挡在了门外，浑浊的空气挤压着每一寸黑暗，费觉打了个嗝，清清嗓子，放下了手里的饼干盒。他听到เ有人在哭喊：“我什么都说了啊！是水车！水车让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
第一卷隆城十日
花姐一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人不错啊，逢年过节都还记得我，送的包和衣服都很有眼光啊，今天这条裙子还是上月我生日，他送给我的，漂亮吧？”
莫正楠道：“人比衣美。”
“哇，你这张嘴，这么会说，肯定是遗传我啦。”花姐笑得甜甜的，“我是没从你爸那里听到เ过什么甜言蜜语，不过我们本来也不算正经鸳鸯，酒后乱性，谁能想到เ一次中标！还好你妈我啊，年轻，恢复得快，十公斤ภ赘肉不到半年就和我拜拜了。”
莫正楠道：“火炮都不拿我当外人。”
“哈哈，他啊，脑袋缺根筋，”花姐仍笑着，“你爸的事应该和他没关系，他这个人赚钱很行，也就只爱赚钱，在赚钱上还有邪运。”
莫正楠要往外走，花姐说道：“抱也没抱过，带也没带过，不过爸毕竟还是爸，血浓于水，对吧？”
莫正楠回首看她，说：“我都不太记得他的样子了。”
花姐一条胳ฑ膊架在胸ถ前，唇色鲜艳，牙齿洁白，莫正楠补充了句：“你放心吧。”
花姐隔空飞来个飞吻，莫正楠笑了笑，转身走出了男厕所。他回到包间时，火炮已经被三五个ฐ男女簇拥着玩起了色子，他们玩大小，赌很大，一把就上五位数，火炮确实有邪ิ运，连赢三把，莫正楠压庄在他身上都赚了不少红利ำ。每把都赢也很扫兴，火炮把赢来的钱都拿去楼下舞池潵了个干净，回来后他找莫正楠喝酒，两ä人开了瓶威士忌，一人一个玻璃杯，离哄闹逗乐的男女们远远的，火炮和莫正楠打听美国最近流行什么，什么都要问，美国年轻人现在都赶什么潮流啊，用什么เ手机啊，手机里装ณ什么软件啊，美国网购发不发达，房价怎么เ样，底薪多少，学费贷款利息高不高。莫正南讲话时，他听得很认真，有时候还会兴奋地表示，这个有搞头，那ว个有搞头。
莫正楠酒量好，火炮和他边喝边聊，被他灌得半醉，他还很清醒。
火炮道：“阿楠！我很欣赏你！你以后……花姐还有……你！就全都包在我火炮身上了！包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美国，美国我也去过好几次啦！英文我都会讲几句，mynameiszhuhuo,akahuopao,howaທreyoutodaທyi’msosola。”
莫正楠奉承道：“火炮哥的英文发音都很标准啊，专门学过？”
火炮大笑，又秀了几句。莫正楠道：“这几句更厉害，听上去好很有德州风味，火炮哥你语言天赋不得了。”
“德州！阿楠！我和你说德州是个ฐ好地方啊！！我去德州ะ天天打靶，屌他老母，一把散弹枪，砰砰，砰砰，”火炮作出个拿枪的动作，“咔咔上膛，够劲！！我还买了两把左轮回来，你要不要看看？”
“枪都能带进来？”
“哈哈哈，你也不看看合记是做什么เ的，坦克大炮都能给你运进来啊！就是运到隆城也用不到，运到เ缅甸，泰国，柬埔寨去咯。不过这种，我和你说早就落伍了，赚的也是小钱，世界和平是趋势，是大流！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最赚？”火炮神秘地一努下巴，莫正楠迟疑着说：“白面？”
火炮一刮ุ他脑袋：“诶！白什么面！我问你，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黑人啊，华人啊，金发美女啊，私下里有点怪癖，嘴巴能说，不想读书的？”
“啊？”
火炮搂住莫正楠的脖子和他耳语：“名校辍学生，我们物色一个，直接拉去硅谷开公司，卖什么白面，走私什么军火？三场演讲开下来，融资五十亿美金你信不信？哇噻，还都是正经渠道，正经来源，洗都不用洗！”
火炮说完，一拍大腿，自闷半杯威士忌，倒在沙发上鼾声大作。
莫正楠擦了擦满脖子的酒气，啼笑皆非。花姐过来给火炮灌茶，把莫正楠撵了出去：“你啊，早点回家睡觉吧！听他和你不三不四地讲生意，走啦！”
莫正楠倒确实有离开的意思了，出了会所，站在马路上给费觉打电话。电å话通了，听筒里传来一把捏着嗓子的男声。
“您好，莫生，这里是深夜情感直通车，探讨爱欲交织的感情生活，有什么我能帮到เ你的吗？”
很快，费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操你妈周游！爱你妈的欲！拿来！”
“喂喂莫少，宵夜你来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