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码头的时候,太阳已经斜在了水面上,夕阳的光芒洒下来,把远处的芦苇荡都映成了金色,漂亮得有些不真实。
“你什么时候有过戏?”林城步看着他。
“出去!脱鞋!”元午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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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步没说话,乐了半天。
“好的。”小外甥接过东西。
“闭嘴!”林城步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那是意外。”
“行了我挂了。”林城步没等江承宇说完话就把电话给挂了,怕这会儿元午会给他打电话进来。
元午没说话,皱了皱眉。
江承宇转头看了他一眼:“啊,九天。”
“要吗?”他问元午。
“陪我买个热水器去吧,”元午说,“坏了好久了一直没买,用点儿热水还得现烧。”
大齐转身出了门,没两ä秒钟又回来了,看着元午:“小午哥,欢迎你回来。”
元午看了他一眼,又抬手摸了摸他脑门儿:“好像是不烧了……你这是一过性发烧啊?破处综合症么เ。”
“我是个特别ี操心的良民,”林城步伸手进去拔了他车钥匙,“上我车,要不我报警。”
“这瓶完了就没了,”林城步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เ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努力地压低声音,“我靠,你怎么เ来了?”
很好,应该不是潜在的情敌。
“说对了,”他点头,“还没好透呢。”
元午不想让江承宇看见他还在这儿。
“你……”林城步看着他左ุ脸上的一片红色,“你也太他妈能ม忍了。”
“想去我家?”元午看着他。
“你不讨厌我对吧?”林城步问,元午应了一声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拉长声音叹了口气,“那其实就是对不上眼是吧,没有感觉?”
“没睡,”林城步说,“你是不是刚ธ睡啊?”
有多痛苦呢?
“谢谢大叔。”林城步笑着说。
元午脸上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冲着摄像头竖了竖中ณ指。
但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办,林城步还真有点儿头疼。
饭很简单,所以吃得也挺快,林城步感觉自己还没有享受够,两个人都吃完了,连之后点的饮品也喝完了。
车在路口停下等着左转灯亮的时候,元午又偏过头问了一句:“那咱俩上过床么?”
“好的好的,谢谢您,我马上到,我现在就在小江镇。”林城步一句话说完咬了三次舌头。
在那个下午之前,他脑子里只有菜谱和“好烦好烦烦死了想谈恋爱”,那个ฐ下午之后,就只有菜谱和元午。
“哎!”林城步赶紧往船上爬,但因为脑袋被元午控制了,他没法调整姿ู势找到着力点,“你等……我还没……哎疼!”
“好,”元午点点头,“好,可好了。”
今天写得很顺利ำ,思路基本没有断过,虽然内容让他越来越不舒服,但还是如同背书一样顺畅地把这一章写完了。
但强烈的窒息感还真实的残存在他的身体里,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瞪着外面刺眼的白色阳光,在眼前一片火树银光里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之前写故事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因为ฦ我帅,”元午弯腰凑到他眼前,“我帅。”
元午没出声,走进了旁边两栋楼之ใ间的小巷子里,冲他招了招手。
跟着元午的手被拎着衣领站起来的是一个ฐ五六岁的小男ç孩儿。
反正退不退回去,这个样子的元午,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总之他一直陪着就是了。
转弯下了坡之后,就看到了水库的路标,水库居然叫秋水潭。
“秋水潭水库。”元午也注意到了这个名字。
“还挺好听的,”林城步说,“不过听说已经没什么เ水了,不用了都。”
“嗯。”元午把口罩摘掉了,胳膊架在车窗上,眯缝着眼睛吹风的样子看上去还挺悠闲。
路标挺旧ງ了,但指得还是挺清楚的,车开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了水库已经锈的大门。
元午把头探出了车窗:“那边。”
厂房也挺明显的,在水库的侧面,远远就能看到,三个ฐ挺大的厂房。
林城步把车开到了第一个厂房旁边停下了。
元午下了车,他也赶紧跟着下车,绕过去站在了元午身边。
“是哪个呢?死过人的,”元午说,“挨个ฐ进去看看吧。”
林城步已经惯性觉得元午时不时就会脑残或者抽风,现在元午这一路都平静如水的样子反倒让他开始非常不放心。
元午已经往厂房走了过去,他也只得跟上,一边走一边琢磨一会儿要出了状况自己该怎么เ办。
最后决定只要元午有什么反应,他就二话不说上去扛了就跑,到เ车上就先捆起来,然后就扒掉衣服……不,然后就开车回去。
厂房的确是有些年头了,虽然各自的铁围栏还在,但都已经锈得看不出原色,厂房除了钢๐架和水泥部分还健在,别的木头和彩钢瓦都已๐经碎得七七八八能ม从外面直接看到里面。
从四周的荒草里穿过去的时候,林城步反倒觉得烂成这样的厂房还安全些,至少阳光能照进去,不太有鬼片氛围,也许就不容易把元午勾得抽风。
接近厂房之后,元午停了下来,盯着旁边的一面水泥墙面看着。
林城步跟着看过去,发现墙上他本来以为是青苔或者是火烧过的残迹所以没注意的东西居然都是涂鸦,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站在了青合街上,再走几步就能ม看到18号。
但这里跟青合街那些或渲泄或张扬的涂ิ鸦并不相同,元午走进了厂房之后,林城步看清了这些涂鸦,血,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斩ล断了的手,掉落在地上的呆滞的眼珠……
他快步跟上元午进了厂房里。
“是这里。”元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