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午回过头。
这个字从林城步嘴里说出来的瞬间，元午就愣在了原地。
林城步一直觉得自己้起码在元午面前算是个懂得感情并且感情也很丰富的人，但元午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却把他带得有点儿跑偏了。
“我怕砸着你……”大齐扯了扯衣服。
元午起床挺晚的，林城步和面发面剁馅儿都弄好了，准备开工包的时候，他才打着呵欠光着脚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酒驾？”林城步扒着车窗。
虽然每当想到这句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到羊叫版，但林城步还是坚持默默地唱了三遍。
铃声消失了。
元午知道自己脾气不太好，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没发过火，自己้都挺奇怪的，总觉得是不是被元申的好脾气给同化了。
元午坐在医院门外的石凳上，现在天凉了，屁股已经捂不热石凳，坐了一个ฐ多小时都还是凉的。
“我给你指。”元午说。
“你这手艺，”元午点了根烟，“有点儿出乎我意料，以前承宇说你做菜牛逼，我还觉得是因为他追你，你给他屎他也说好吃。”
“说母语吧。”元午叹气。
纸上的字林城步已经能认出来了，是元午的。
不用去想这些。
林城步一直觉得元午猫在船上那么长时间，体力应该不怎么เ样了，再加上今天跟厕所里团着饿了一天，走个ฐ把小时就得累。
“你这什……你俩视频啊？”江承宇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愣了，马上冲着屏幕挥了挥手，“嗨小午！”
☆、第22章
“我脾气挺好的，一直都挺好的。”元午说。
“这个*，按说男朋友的东西我应该有印象吧。”元午扫了他一眼。
大头妈妈是个直爽的农村妇女，说话完全没有拐弯和委婉，声音还很大：“他天没亮的时候跳河啦！”
也许是对元午的执念已经深到เ了脑子最深处，所有的回忆都是从他们最初相识开始，反反复复地重播。
为什么！
“不要脸，”元午说，“我什么เ时候看过你？”
“只要不在我船上就行，今天吃晚饭之前你要能不让我看见你，我给你十块钱。”元午说。
最初的恐惧已经成为了意识的一部ຖ分，而恐惧的根源却已经模糊不清……
“我操。”元午很悲伤地拿过旁边的杯子灌了两ä口水。
“是啊。”元午也小声说。
咖啡豆一大包，元午一看就觉得心满意足，咖啡的香味会让他有安全感，虽然有时候喝多了他会拉肚子。
元午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抓紧ู抽了两口之后把烟掐了。
“睡吧，”元午说，“晚安。”
“晚安。”林城步挂了电å话。
元午把手机放回兜里，盯着外面的路灯又出了一会儿神，然后下了车。
太晚了，今天还是在林城步家睡吧。
刚走到เ电梯口，手机又响了一声，元午拿出来看了一眼，林城步发了一条消เ息过来。
-遮阳板别换啊，我要留แ着的。
-有病，睡吧。
元午叹了口气，进了电梯。
破了一个ฐ眼儿的遮阳板留着干嘛么เ，纪念么เ？
元午有时候不太理解林城步的这种心思，但还是决定听他的，不换就不换吧，反正那ว玩意儿关着的时候肯定没人抬头看它，要抬头看的时候肯定会把它移开了。
回到林城步家，元午照例是每个屋子转了一圈，弄了点儿水给苏铁ກ浇了，代表自己้不是专程来睡觉的。
打开衣柜的时候又看到เ了天父和阿门，他有点儿无奈地把天父拿了下来，卷好放在了柜子的角落里，然后在林城步桌上找了支笔，把那俩字涂掉了，中间的留了两个圆形的空白，外面涂成了一个黑圆饼，再上黑圆饼上加了两个三角。
多好看，一只小黑猫。
元午退后一步看了看，又在空白的地方แ加上了两ä个竖条，嗯，更像了。
艺术家。
他关上了门。
然后拉开。
再关上。
再拉开，拿了件林城步的普通人的规矩t恤出来换上了。
早ຉ上起床的时候元午觉得有些悲伤。
林城步走的时候大概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他家过夜，所以厨房冰箱全都收拾得一干二净，除了一包干香菇，元午在他屋里连一块饼干都没有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