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能让我的屁股自己好起来吗？”项西差点儿要把牙膏沫子咽下去了，他回头漱了漱口追到客厅拉出了程博衍，“你能不要干涉我屁股的自由吗？”
快十点的时候，陆老头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到这儿吧，公车到十点半，你这会儿出去正好还有车。”
鸡蛋牛奶，面包。
“就算你说的都对，都有道理，”程博衍说，“所以呢？你就打算躲开？好，就让你躲，你愿意跑跑，爱散步散步，然后呢？”
程博衍也抬手挥了挥，这才转身走了。
“他也没忍啊，我给他放开他一回身连踹我三脚๐，那速度，太阴险了，也不是什么好鸟，”宋一笑着说，想想又说了一句，“我们这帮人里就一只好鸟，让你捡着了。”
项ำ西没有说话，肩上程博衍柔软的唇，蹭到皮肤时细细的痒，还有说话时带起的微微震动，像是被松软的羊毛被子裹住了的。
屋里灯光暗，这个ฐ动作没让项西吓着，不过他还是转头看了程博衍一眼。
项西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想帮但没能力帮，也怕给程博衍带来麻烦，关键是馒头明显不打算让他伸手。
没错，好好的，这是他能做的也应该做的最重要的事，任何能够维持和帮助他继续在这条“好路”上走下去的机会，他都不能放过。
“你直接去医院吧，到เ医院我再自己坐车回去。”项西说。
算吧？
“没！”项ำ西马上提高声音，“我又没病，你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他慢吞吞地凑过去看着，最多的就是英语，还有德语法语，各种小中初课程补习，然后就看到เ了什么西点，烹饪，服装ณ设计，电脑แ制图，化妆，还有张昕说的插花，最后他还看到了摄影。
“我操！”项西手都气哆嗦了，又指着屏幕，“就跟那个ฐ大长腿啊？他成天就舔来舔去的你又不洁癖了啊！你不是洁癖的吗！你不是见人墙上划几道黑你就受不了吗！”
他不知道程博衍是怎么了。
“我想想，”项ำ西垂下眼皮，手指在桌上来回敲着，“你的叫什么？我看看。”
“嗯，小学劳技课缝了个沙包之ใ后就再没这么缝过东西了，”程博衍笑着说，“怎么样？”
隔壁刘远平一个人在家，过来拉着他出去吃了个饭，俩人瞎聊了一会儿，听刘远平说了不少学校的事儿。
估计着差ๆ不多该看完了，他才换了衣服走出了浴ภ室。
“怎么เ放慢啊，”项西没了声音，大概是在试，过了一会儿他啧了一声，“憋死我了……”
“大概知道。”程博衍皱了皱眉。
“嗯，”项西合上书扭脸看着他，“说啊。”
“我……”项西翻了翻衣服，都是挺新的，t恤和运动裤，长裤短裤都有，一摸就知道料子都很好，“多不好意思啊。”
宋一出去之后，项西打开门，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鼻尖也是红的，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怎么办啊。”
“嗯？”程博衍接了电话，听声音是在走路。
捂着自己的伤疤去看别人的，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程博衍换了衣服，也没开车，走到小区北门口，看到路边停着两辆车，还有几个人站在车边。
项西在车站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寅的车就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拿着炮筒下来了。
“睡吧，你现在这病需要多休息，别熬夜了。”程博衍说。
当然，他的全部菜技也就是洗好切好然后一块儿扔进锅里。
女人没有说话，大概是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是的，没地儿去。
程博衍愣了愣，展宏图？多么熟悉而又五味杂陈的名字啊！
项西穿着在走廊上溜达了几趟，好鞋就是不一样！
他用勺在汤里捞了几下，山药玉米排骨汤，闻起来很香，顿时就感觉自己้饿了。
“什么เ东西？你别乱动！”小护士扶住他的额头，“你的东西都在程大夫那儿，他来了你问他。”
程博衍调整了一下心情才去停车场取了车。
“你他妈废谁啊！”项西对着他脸上砸了一拳。
但就算是这样的人，也还是会有仇家的，毕竟混得好混得不好都是在混。
这人抬头了之后程博衍看清了他的脸，右眼角下边儿贴着片小号的卡通创น可贴，看着比瘸腿那位年纪还要小些，挺清秀，眼神里是跟他这身造型都不相符的迷茫，透着天真和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