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说完拿着衣服转身进了卧室，把门给带上了。
“行行行不说了……我妈膝盖疼了快一个月了，说弯腿的时候老觉得膝盖那儿嘎ะ吱嘎吱响，我说明天让她上你那儿看看？”林赫说。
“我意思是……”项西跟着他进了屋，有些不好意思，“我用你电脑，还不让你看……”
“哎哟你去了趟非洲吧，这水喝得我都能ม听见了，”项西啧了一声，“一点儿也不符合您平时优雅的形像。”
“嗯？”宋一愣了愣。
“我这种就会写数字和自己้名字的人感觉不出来啊，”项西看看手里的钢笔，倒是很漂亮，但一看就跟自己不是一伙的，“我用签字笔也行啊。”
放多少水，搁多少米？
“你先拉，”宋一笑着说，“收银也没什么难的，就那点儿东西，真要学，有几天也会了。”
真像自己啊。
小铁盒他没往里放，还是放在包里，这些小破烂他得随身带着。
程博衍擦了手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林赫打过来的，他接了电话：“喂？”
打车去。
“就是……验血，”程博衍说，“你能知道nba也不错了。”
“你先躺会儿吧，我去弄饭，许主ว任给的菜谱，瘦肉粥和蜂蜜蛋花羹。”程博衍往外边走边说。
这一系列动作跟程博衍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亲妈。
“谭小康是以前我在……赵家窑的邻居，”项西咬咬嘴唇，“我这回出院不是没地儿去么，碰上他了，就暂时住他那ว儿，他给我介绍到风波庄去的。”
“我不去，”程博衍摇头，从包里拿出一瓶小小的消เ毒液，挤了点儿出来在手上慢慢搓着，“我看你俩来回腻味看得够够的了。”
“你……”项西愣了愣，“咱市里有没有十佳正直好青年评选啊，要有的话年年都得有您一份吧！”
“给他翻一下侧着吧，往左，”程博衍看他一脸急切，跟护士说了一句，“躺几分钟。”
两ä条腿跟要起飞了一样被吊在空中。
“没，确定是肌肉疼么？如果是骨头疼又一直疼没有缓解，要来医院看。”程博衍直起身，没再说别ี的，转身上了扶梯。
项西趁机跳下车，拿车门往那人身上用力撞了一下。
所以……
“我看看。”程博衍说着走到เ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跟前儿。
“怎么看的？”程博衍愣了愣，是挺神的，他伸手想轻轻把大妈的裤腿儿推上去看看，但大妈穿得多，没成功。
“哎，这个ฐ感觉不难做啊，还挺好吃的。”项西低头研究着面前的木桶。
“我觉得吧，”程博衍边吃边说，“就你跟我，对厨艺的这种领悟程度，基本属于朽木级别，就别ี老琢磨自己做了。”
“改天我试试。”项ำ西跟没听见他话似的说了一句。
吃完饭程博衍开车把项ำ西送回了“贼窝”，项ำ西下车的时候，他说：“你什么时候请我去你那儿坐坐？”
“我那儿啊？”项ำ西乐了，“我那儿要去了还真就是坐坐，什么เ都没有，电视都没有，呆屋里除了坐着，也干不了别的。”
“没事儿，”程博衍说，“我就坐着。”
“行啊，哪天你再送我回来，有空就去坐着呗。”项西嘿嘿笑着。
以前他不太愿意让程博衍看到เ他这个小屋的样子，但现在这种想法不太坚定了，程博衍永远平静淡定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可以坦然地让程博衍看到。
程博衍不会吃惊，不会鄙视，不会嘲笑，这让他觉得安心。
顺着小路往回走的时候，项ำ西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穿过这片自建房，到了后面的小农贸市场，转了半天买了一台小电扇。
那屋子西晒，每天下午他下了班回来，屋里都跟烤箱似的，得到□□点之后才能慢慢凉快下去，要真是程博衍过来，起码得有个不落枕的电扇吹着。
小电å扇还不错，白色的，转起来动静也小，之前房东拿来的歪脖子一晚上吭吭哧哧地咳嗽，总感觉吹不到天亮就得西去了。
他躺到床上，吹着电扇，点开了手机上的微博看着。
现在他能认不少字儿了，日常看到的字差不多都能ม明白意思，不过对着手机这么看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愿意看图片。
程博衍替他挑了些新闻和笑话还有小动物的关注了，他躺床上看了差ๆ不多半小时，眼睛有点儿累็了，于是放下了手机。
刚放下又拿了起来，差点儿忘了。
大棒骨。
程博衍没让他看自己้的号，估计是不好意思？项ำ西打算搜搜看，程博衍平时对着电脑会写点儿什么เ？
就像提神醒脑小片片一样，大棒骨这种跟程博衍看上去别说八杆子就是二十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名字实在让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