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八毛,卖不卖?
熊猫仔做好晚饭的准备工作,就往任伟房间走。屋里闷热,卧室的门关着,有些反常。以往任伟都是开着客厅的空调,人待在自己的房间,这样既凉爽又不会直接被冷气吹。
“他以为他是新世纪的franksinatra呗。”淳君调侃阿生。
熊猫仔委屈。
任伟又看了看表,八点四十。约的明明是八点,可都这会儿了颜瞻还没出现。打他手机,永远是“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你敢不敢用个信号再差ๆ点儿的手机?任伟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一拨又一拨人,百无聊赖。本来弹吉他解闷儿,不料走过来一大姑娘愣是往他琴箱子里扔了一块钱。我靠!任伟真想追上去把一块钱塞丫ฑ胸ถ罩里!你他妈卖艺的!为五斗米折腰的事儿你打死他他干不出来。手里没钱他也不向人讨,龙语除外,因为那时候他认为ฦ他不是别人。
“人家本来也不矮吧?”安娜想抽出手,辉子却紧抓不放。
颜瞻不动,就会压着任伟,任伟往起挣拨,他就用手按他的脖ๆ颈。
这话脱口而出,尖锐又刻薄。
“那……到เ时候还可以请你来么?”
任伟点点头,接过了相机,举高看着屏幕,框起来的男孩子蹦来蹦去不好捕捉。
死死的搂着小被子,颜瞻沮丧极了。
手机终于响了:【早睡,休息好,我关机了。】
颜瞻把头扎在被子里,使劲的嗅,那是任伟的味道。
努力的嗅着这个味道,起先他想到任伟弹琴的样子,然后拿过手机看视频。后来又想到他微笑的神态,就拿了日记本看自己้画的他的模样。后来又想到……
今天的日记写得超低落。与这低落完全不搭配的图是……
q版小人骑在q版熊猫上。
颜瞻真快抓狂了,很想扯掉这页日记。
太龌龊了!
怎么เ想着想着就想到这档子事上去了!
日记本摊开在床上,彩色铅笔滚的满哪儿都是,橡皮擦和签字笔堆在一起,颜瞻搂着小被子从床的这一侧滚到เ那一侧,反复着、一遍又一遍。
越不想去想,思维就越不受控制ๆ,脑子里的画面好像越来越具体了。任伟亲吻他的模样、温柔的抚摸他的模样,这些都还算不出边。可到后来就不是这些了,净是些十八禁的画ฑ面。
这到底是谁害的啊?任伟在床上从来都很那个啥……
后来颜瞻不滚来滚去了——他抱着被子缩在床的一侧,包在底裤里的那话儿变成一根直翘翘的鼓槌ຄ……
再然后更色情的画面就跟脑袋里开播免费幻灯片了。
手伸下去握住那话儿,颜瞻就能想起任伟触碰它的感觉;前端渗出黏液ຂ,他又想到任伟舔它的样子,他总是替他口交,每一次也都让他好舒服……
颜瞻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虽然他很鄙视自己,但这鄙视没半点儿杀伤力——他弄脏了小被子。
侧躺在床上,颜瞻够过纸巾。用过的纸巾被团成一团,一个ฐ个被丢进了垃圾桶。颜瞻不想下床去洗澡,也不想放开小被子,于是他诡异的搂着小被子睡了。临睡前忍着手指疼给任伟发了条信息:【我弄脏ู了你的小被子……好龌龊。鄙视自己。】
颜瞻醒过来是由于闹钟的狂响。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人很晕。发了一会儿呆,才明白过来今天要演出。
跳下床,他就冲进浴室洗澡,洗完刷牙吹头发。
把自己收拾停当,颜瞻回了任伟的房间,把被套拆下来,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粉泡上。然后抱着薄被去阳台,横搭在晾衣杆上晾晒。
阳光洒下来格外的刺๐眼,颜瞻眯着眼向远处眺望,发现这座城市他竟然开始有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头发都晒热了,颜瞻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有风吹进来,颜瞻一边换裤ไ子一边看着被风吹动的门帘。他想了想,踩到床上取下了放在衣柜顶上落了土的纸箱,从里面翻捡出陶瓷风铃。
真奇怪。竟然忘了把它挂起来。明明每年入夏,妮子都第一个催促他挂风铃。铃声偶尔叮叮当当的响,妮子就跟着笑。可今年都已经立秋了,它才第一次唱起歌来。
把风铃吊在门框前,门帘飘动,风铃歌唱,颜瞻收好纸箱洗了手回来,一边看一边笑。
系好裤ไ子,他开始穿衬衫。衬衫的袖口很长,有6颗小扣子,颜瞻一粒粒扣起来,左手还算顺利,但倒手变作系右手的扣子,就很费劲。
风铃声叮叮咚咚,颜瞻想起妮子总是帮他系扣子。前襟的扣子也好,袖口的也罢,她总是不慌不忙动作麻利。妮子不高,只到他的肩膀。好奇怪,小时候明明比他高一大截的。到底是哪一天位置就对调了呢?
瞻仔,小冉说,他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