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沉着嗓子追问。
所以他辛辛苦苦留了这么多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嗯，”方แ亭怀低头看了看正在咬他大衣下摆的猫，轻轻说了句：“别闹。”
开始演戏之后，他一直没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猫，一方แ面是因为小时候的事，另一方面则ท是因为自己的职业总需要辗转到各种剧组工作，没时间照ั顾。就在几个月之前，他一直的生活就是跑跑龙套，演点无足轻重的配角，不像戏份比较多的主ว演那样有自己单独的休息室，甚至连助理也不在身边，又有什么เ条件带宠物去拍戏。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件事从他进组拿到剧ຕ本开始，就一直像块石头似地压在他心里，怪不好受的。之前一直想找机会提，没想到被半路杀出来的陆银双这么เ一通搅和，方亭怀都差ๆ点忘了。
方亭怀拿下毛巾，镜片上还沾着水迹，温和道：“银双的潜力非常大，虽然是新人，但是演技也丝毫不逊色于我。至于佳佳……”他视线稍微下垂了一点，抿了抿嘴唇道：“她非常漂亮，一起演戏很舒服。”
程译刚ธ刚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เ？
不应该是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吗？
“万一？”程译抬起眼，对方แ亭怀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淡：“我不是同性恋。”
“鼻子都冻红了，快回去。”程译皱着眉道，又伸手拉他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吗。”
方แ亭怀下意识摸了把椅子扶手让自己้不至于惊得掉下去，冰冷的金属触感冻得他头脑แ清醒了些，他咳了几声，微笑道：“你可真是……”
他慢慢呼出了一口气，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从步入娱乐่圈到现在，样貌是没怎么变，可心态却已经全然不同了。程译是想让他更加自信一些，能做很多以前不敢做或者没把握的事情，他如今才真正认识到เ，真的已经非同往日了，他甚至能自己做主挑选剧本和代言。
紧ู接着，几乎ๆ是下一秒，又是一条。
然而皮皮这回却像是能听懂一样，立刻就滚下了方亭怀的胸膛，在一边咬被子玩。
“……”方亭怀睁开眼睛，磕磕巴๒巴地说：“我，我们进去吧……”
方亭怀才真正放下心，又回去跟粉丝们挥手道别。
欢字的尾音还没完全消เ失，就隐没在了方亭怀被程译吻住的唇舌之间，他睁大眼睛，近距离地看着程译满溢着笑意的眸子，只觉得刚刚ธ那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又来了。
“你看，它没意见。”程译笑着说。
“下周三吧，”于慧翻了翻日程表，道：“有几个记者会去剧ຕ组探班加采访，你到时候准备准备，不要太紧张，如果他们问了你不太想回答的问题就随便说点应付过去就得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方แ亭怀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生病的症状才下床洗漱。吃早餐的时候陆银双给他发了几条信息，问要不要顺便给他带点早饭去片场。方亭怀咽下嘴里的面包回道：
像今天，方亭怀需要拍的就是一场和男主的对手戏。做完造型他又看了一会台词，就和陆银双都被叫过去听导演讲戏，程译也在现场，拿着本子坐在监视器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喝奶茶，鼻梁上架了一副他常戴的银色半框眼镜。
以前离得远不觉得，现在这种贴着耳朵通过电子设备处理过后的声音真是让他一个钢铁直男都险些把持不住……
他说完又晃了一下，方แ亭怀好不容易把人扶到了门口，刚想歇会找找他助理在哪儿，就被冷不丁扑过来的李默宇吐了一身。
“看了，”方亭怀回道，停顿了一下又诚挚地说：“写得真的很不错。”
但希望总是要有，方亭怀收起手机，回家去了。
“那ว你说说，是什么作用？”方亭怀不信。
“作用就是……”程译故意停了几秒吊他胃口，才缓缓说：“觉得你更可爱了。”
“……”
方亭怀拉起被子挡住脸，声音闷闷地从被子底下传出来：“……我要挂了。”
倘若程译此时在场，就能收获一只埋在被子里脸红红的大兔子，但很可惜，他看不到。不过他倒是发现了，方亭怀每回跟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比平时还要软一点，还容易害羞。
这之后方亭怀在剧组的生活仍然同以往一样，只是有时候，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程译会把他拉进休息室里轻薄一会，大多数时候方亭怀并不抗拒，甚至很喜欢这样被温柔亲吻的感觉。
他挑了戏份不多的一天跟导演请了个假，去拍摄之ใ前就定下的食品广告代言，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原本结尾的吻戏居然没了，相关动作也被删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