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逸伸出手把兰达宇从容飞珏背后抓出来,满眼笑意地说道:“我送你回去?”
容飞珏疑惑地转过头。
只是不杀马匹他们一定不会留แ下,杀了的话他们却可能几分留下。想来是楼鸿朗找来的高手让辛向覃实在束手无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辛向覃又怎么会亲自在马厮里等着不知名的逃犯帮忙?
容飞珏猜到了顾ุ景逸的意思,既然这里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那么最方便的办法就是等楼鸿朗亲自奉上。
三个月么เ?
距离事情发生到เ现在,也才不过两天时间。圩南山距离容家山庄相距千里,身为教主ว的顾景逸不在圩南山坐镇,为ฦ什么这么刚好,跑到千里之ใ外的天牢附近,又这么เ刚好,得知了容家灭门自己成为ฦ阶下囚的事?并且还善心大发地助他逃离天牢?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的执念,可当顾景逸真的站在他眼前的时候,心中的种种情绪却如潮水般侵袭而来,原本尽力压下的欲望瞬间喷涌而出。
依旧是记忆中那深邃得探不透情绪的黑眸,和那虚假得让人恨不得伸出手撕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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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休息?”被忽略了许久的兰达宇见他们终于说完,便开口问道。
他开始后悔跟了过来,他觉得再这么เ下去,他一定会被顾景逸锻炼得越来越厚颜无耻,他想想就觉得不太妙。
“当然不是,各位请随我”辛向覃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顾景逸,神色复杂地问道:“你们三人一起?”
“当然。”顾景逸顿ู了顿,看到เ容飞珏越瞪越大的眼,愉悦地说道:“不是。”
“自然容公子和我一间。”顾景逸满眼笑意地看着容飞珏。
辛向覃听到顾景逸这么说,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楼鸿朗只是作为ฦ线人提供了讯息给他们,兰达宇并没有真的看上他,世界ศ还算是正常的。
这么一想,辛向覃觉得心中舒坦多了:“兰左史和容公子,司徒公子和楼ä公子。”
“你难道就不能多分一间吗?”兰达宇默默开口道,虽然他觉得楼鸿朗挺好玩,但还没有到同住一间房的程度。
辛向覃苦笑道:“小寨本就没有多少房间。”
顾景逸懒得留意兰达宇和辛向覃的争执,转过身对着容飞珏伸出手,笑意盈盈地道:“走吧容公子。”
容飞珏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顾ุ景逸,率先走了出去。
☆、第十三章
“你早就知道了。”容飞珏走进屋内,关上门对着顾景逸冷笑道。
“可惜我不能如你所愿。”容飞珏继续讥讽道,“你大费周章地从天牢中ณ救出我,带我来这个山寨,千方百计让我和辛向覃见面。你可真是好有心思啊,顾ุ教主。”
“如果我说不是呢?”顾景逸一点也不慌乱,他摸了摸下巴,笑意盈盈地回道。
容飞珏冷哼一声,自然是没有再相信顾景逸的言辞了。顾景逸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对他所有的猜测也都只是一笑而过,说到เ底不过是一直在试探他罢了。顾景逸大概没想到他是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吧。
容飞珏想到自己้不久前微微动摇了的心,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他好不容易慢慢放下了对顾景逸的防备,却得来一个这样的结果。
顾景逸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
“顾教主如果是为了兵器的事情,那三个ฐ月之约大可不必定下,只要顾教主ว与我说清楚情况,我自然是会留下来的。”容飞珏坐到เ一旁的椅子上,冷冷地道:“这还要感谢顾教主ว帮了在下一个大忙,否则在下也无法得知这件事情。”
“已经答应了的事情,莫非容公子要收回?”顾景逸看着一脸不快的容飞珏,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容公子什么时候学会过河拆桥了?”
“过河拆桥?”容飞珏反问道。他无法相信顾景逸居然可以如此了然地指责他。他们两人,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从来没有要求过顾ุ景逸帮忙,而顾景逸救他,不过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用罢了。
容飞珏看着依旧戴着兰达宇面具的顾景逸,心中暗嘲笑着自己้的天真。
顾景逸早就不是八年前的那个少年了,他知道,他很多年前就知道,但为什么เ尽管如此,他还总是那么轻易地动摇了自己的决心?
容飞珏勾起嘴角,笑道:“顾教主言传身教,在下若是连这件事都学不会,岂不是辜负了顾教主ว的一片好意?”
顾景逸深深地看着容飞珏,半晌开口道:“我知道你不知道这件事。”
容飞珏握紧了茶杯,抿了抿唇道:“顾教主何必再隐瞒,我说了会留下来,自然是会留下来。”
“三个月之约自然也是会遵守的,当然顾教主随时可以让在下离开。我可不好饶了‘兰左史’你的兴致。”容飞珏眼中ณ尽是嘲意。
“我说了,你不会信。”顾景逸伸手覆住了容飞珏,撑开他的手指夺过杯子,慢慢道:“你一开始就不信我。”
容飞珏沉默了许久,明白顾景逸说得没有错,他的确不信顾景逸。只不过顾景逸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慢慢放下了疑ທ虑与戒心,只不过顾景逸再次亲手毁了它。
容飞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曾经信你。”
“后来呢?”顾景逸目不转睛地看着容飞珏。
容飞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问我?”
“除了你,这里可还有别ี人?”
“顾ุ教主何必明知故问。”容飞珏双眸直直盯着顾ุ景逸,仿佛想透过面具看穿他现在表情。
“辛向覃是容家的人,也不是容家的人。”顾ุ景逸话锋一转,突然直接谈起了一开始的话题。
“既然顾教主了解情况,何不直接与在下说个清楚?”容飞珏再不想与顾景逸打哑谜,他只需要了解情况。
顾景逸看了容飞珏一眼,笑道:“容公子不必心急,在下自然是会说清楚的。当然,信与不信,决定权在你手上。”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容飞珏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稳了稳心绪道:“洗耳恭听。”
“容家的罪责,想必容公子再清楚不过吧。”
容飞珏神色一变,僵硬地开口道:“是。”
谋反。这个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