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提,温润才猛然发觉,最近的时竟越总是一早出门,凌晨才归,忙得不可开交。
温润很清楚那是什么เ,抬眼看着意味深长的时竟越,说:“大清早和你说正事,能不能不要随便发情。”
然后,时诚又让盛恢弘去放出出售新品药的消เ息,并让他开始注意联系新า品药的买家。他打算先出手一部分,作为周转。最好就是能够找到一个皮包公司,并蒙着对方แ,让这批药推后上市。等他手头的货能出手了,再把新品药收回来。
这些钱到底要从哪里来?
惊醒的时候,那种凉意依然盘踞在他的心头。
梦里,他又看到了自己前世死时的画面。漫天的血色,浓稠的血腥味,不论怎么挣脱,却依旧无法从那ว种绝望中逃离出来。
可惜,男ç人并不是温润找来的人,面对时诚的试探,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只是不耐烦地说:“我不喜欢兜圈子,你小子要是没有交易的意思,那就走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而另一边,肖羽看着自己衣角上的窃听器,眼神暗了暗,却并没有像先前一样浮躁地大叫。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稍微侧身,竟是把有窃听器的那ว块衣角遮掩了起来。
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消弭自己对温润的恨意,也正如他沉醉于幻想时诚被自己感化的情形,没有办法自拔,没有办法停下。与其忍受窥探到真相后得知,时诚性本无情,自己的幻想不过泡影,而被绝望的磨折,还不如麻痹自己忘掉这些现实,让自己好受点。他只能继续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他恨温润,他爱时诚,他必须为了时诚而除掉温润,这样才是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因为从未感受过爱,所以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些被放在掌心上宠爱的人,享受着最纯粹的爱,不谙世事。他坚定地认为,是温润的存在,让时诚对自己无情。于是,对温润的厌恶与嫉恨成了他最煎æ熬时期唯一的发泄方式。
不过比起这个ฐ问题,现在的当务之ใ急是,他们的晚饭没有着落。
从下午四点多一直持续到了天色变暗,直至晚饭的点也过了,才慢慢有了小的意思。
是付安。
不过,温润算了半天,还是算漏了时诚的疑心。他不从金钱上牵制温润,但至少在温润的一举一动方面要多加限制。
在这种全身心放松的氛围中,温润渐渐染上了困意。就连时竟越为他的*部位里里外外上好了药膏,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时竟越的手很大,指腹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他用的力度不大,从身上擦过刚好能带起一阵微微刺痛的战栗感,好似有一股微弱的电流在全身流转,溢起酥麻的感觉。
“毕竟你是一群人里面最帅的。”温润装傻。
明明是一句再真实不过的回话,时竟越的脸色却是在温润看不见的地方更阴沉了几分。
冷水如骤雨般倾泻,肆意地打在温润的身上,竟是有种针扎般的痛楚,却也让他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好恨,好想现在就冲出去和时诚同归于尽,却又不甘重活一世就要为这种渣放弃未来。
那ว个人叫时诚,是他自十八岁起便心心念念,至今死心塌地爱了整十年的人。
拿着几经周折终于到手的股份转让协议书,看着这几张薄薄的纸,足以决定帝都势力滔天的时家落进谁手,温润的思绪一时间飘到了很远。
温润挂断ษ电话,转身,就见时竟越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
虽然那笑容很淡,但温润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好。想到自己刚ธ刚在电话里直白的告白,有些脸红,但更多的是传达出心意的喜悦。
“我很高兴。”时竟越俯身,温柔地吻上温润的唇。
这个吻,没有任何情色的味道,却温暖得像是有万千的温情缱绻。
不过,这种温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断了。
“只是我更希望你能从其他地方帮助我,而不是把你的人用在没有意义的抗争上面。”
不等时竟越详细说明,车窗的玻璃传来敲响的“叩叩”声。
时竟越调下了玻璃,就见交警叔叔站在外面,一脸关切地问:“两位需要帮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26章
这是把他们当成是出车祸了吗?
温润有些无奈。
不过没等温润上前解释,时竟越就猛地把温润搂紧怀里。他一边升起车窗玻璃,一边伏在温润的耳边,说:“低头。”
然后只听见一声微弱而清脆的“嘭——”,子弹打穿了玻璃,擦着温润的头顶ะ,打进了车内。
“子弹消声了。”温润抬头,迅速打探了周围,很快发现道路两边有几辆隐蔽的车辆,“是暗杀。”
“走。”时竟越推开温润,迅速启动车子,从嶙峋的绿化带上飞速冲了下去。
车不停地颠簸,时竟越只是把油门踩到了底,逆着车流,奔到了不远处的会所门口。
会所前等候的人并不是张慎,张慎只在门口视线能够看得到的地方แ探了个头。温润也顾ุ不得面前这个ฐ是不是张慎派来的人,他迅速按下车窗玻璃,直接把整个公文包丢â向了张慎在的方แ向。而时竟越也没有减速,直接从会所旁้的岔道驶了进去。
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堪堪二十秒,里面的张慎甚至连温润的脸都没有看见,刚刚接了个ฐ包,车的影子就消失不见。
过了不到半分钟,几辆车也随着时竟越先前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岔道的路比较窄,不过没有太多的弯,时竟越很快从出口插进大道,紧接着又进入岔路。这样反反复复来了七八次,车后紧跟着的其他车辆,才慢慢被甩开。
“要是刚刚去申请专利,你一下车就完蛋了。”温润心有余悸地说。
“难道不是你会暴露吗?”时竟越用轻松的口吻问。
“那有你的命重要?”温润不悦。
“放心,只要他们跟着我动,我自然会发现。不过,刚ธ刚这些人都不是时诚派来的,你暴露不了。”
“不要瞒我了。”温润的语气很严肃,“他们会选在这个时间段对你下手,完全不顾人流和警察,也就代表了,你开辟市场已经进展到เ最后一步了。”
“只差签字,对不对?”温润抬头定定地看着时竟越。
“那是晚上八点的事。”
“那你现在更应该老老实实待着,而不是跑来送我。”温润一时间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时竟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我明白你的紧张。但像你早上说过的,这是在帮你,更是在帮我自己。”
“什么意思?”
“现在确实是我最关键的一个ฐ时间点,但是想要开辟新的市场,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今晚八点的签字,只代表时竟越得到เ了新市场大门的钥匙。而想要稳固,想要发展,想要获得最终的成功,他还需要时间。就如同所有新生命一样,只有等它成长到能够抵御外界的风雨,养育它的人,才能放心。
温润明白了时竟越的意思:“那么,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不要急着和其他大佬交涉,时间会给他们证明,这比什么都有效。而你,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