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王向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平静下来,开始审问徐海:“徐海,今日你落在本王手中,若要活命,最好给我从实招来。”
二人双双愣在原地,谁也无法开口。蒲王心知二人一时间难以接受此事,走上前来,吩咐叶子:“把他绑了。”
“霜成,你醒了?怎么样,伤还疼不疼?”
热泪滚落,滴在冷霜成冰凉的脸颊上。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们!”冷霜成说着,便要下床。
冷霜成看过医案,神情大变:“这道士用禁药将皇上潜藏真阳激发,这样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有了起色,实则极其危险,一旦真阳耗尽,皇上危矣!”
温子玉接过,展开信笺,冷霜成那柔中带刚的笔迹映入眼帘ຈ,信曰:
“这么早?应该不会进宫了啊?”温子玉纳罕道:“他去哪了?”
“啪——”
“冷兄,”温子玉夹了一个ฐ肉龙给他:“这是我做的肉龙,味道还不错,尝一个吧。”
“既ຂ然如此,你与温捕头为何都不去寻找一番๘?”
“这怎么เ可能!”冷霜成愈发吃惊:“师父未及回府便遭不幸,如何带得此书回府?”
冷霜成应诺,给皇上诊治许久ื,疑窦丛生,一时间没个头绪,对太后道:“皇上之ใ症尚需斟ต酌,望太后恩准霜成先行回去查阅医典,明日再为陛下诊治。”
“就是这个,牛乳粥。”冷霜成道。
“温子玉!你趁火打劫!”
灵枢气不过,正要与他理论一番,却被冷霜成拦住,提笔写道:“你要多少银两?”
醒醒?难道——温子玉心下大惊,一个箭步冲入房中,只见冷霜成卧于榻上,面色惨白,神情痛苦,嘴唇不住翕动,看样子是被魇住了。
到得茅屋,温子玉正要破门而入,忽听屋内传来一阵哭喊之声,仔细一听,竟是灵枢的声音!
“王爷有所不知,”温子玉见他似有责怪之意,忙替义父解释:“之前义父身体抱恙,一直请假在家休养,那段日子皇上的平安脉,都是由副院判方是膺负责的。”
“不错。”温而理走到桌子旁,指着一本册子对二人道:“这是皇上的脉ำ案,上面记载了皇上半月之ใ前就有心烦、头痛、脉象忽缓忽急等诸多症候,这便是中毒初期的症状。”
“谢谢你,灵枢弟弟。”
“干嘛这么客气?”灵枢吸了吸鼻子:“快走吧。”
“那你呢?”温子玉见他没有走的意思,不禁问道。
“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了结,待此事一了,就去找你们。”
温子玉劝了他一阵,可灵枢执意不允,他也只得道:“那你要小心些,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哥哥。”
“嗯。”灵枢点点头。
“对了,你知不知道七金销骨散的解药?”
“要解此毒,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先生恢复记忆。”
“那如何才能让他恢复记忆?”
灵枢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停顿ู片刻,灵枢从怀中ณ取出一个ฐ小瓶,塞到温子玉手中:“这个东西你拿好了,以后也许会用得着,时间不多了,赶快走吧。”
“我走了,你保重。”温子玉说罢,转身走进密道。
“哥哥……”灵枢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你能不能……”灵枢看着他,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在敲一下我的脑袋?”
“嗯。”温子玉微笑着,轻轻敲了下他的头,离开了。
“再见了,哥哥,你一定,要和先生好好的……”
灵枢看着密道,含泪带笑,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温子玉回到เ王府已是四更,他是悄悄进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突如其来的真相,令他不知如何自处,亦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可是,迫不及待想见到他的心情,还是令他推开了他的房门。
看到他的那一刻,温子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霜成又梦魇了,眼前的人神情痛楚,大汗淋漓,嘴唇不断翕动着——
“子玉,救我……”
☆、至爱之人
温子玉走到榻边,再一次拿出针ฤ囊,细心地为他施针。很快,冷霜成恢复了平静,徐徐睁开眼睛。
可是,眼前却空无一人。
“子玉,是你么?”
冷霜成轻声呼唤,可回答他的,唯有风打窗棂的声音。
“子玉,出来吧,”冷霜成披衣下床:“我知道你在。”
“霜成……”温子玉从床后转出,静静看着他,眼中似有无限心事。
冷霜成一见他的神情,心中已有预感,在一摸他的脉,一切了然。
“子玉,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可是,我不希望你因为ฦ此事心怀芥蒂。我不在乎你是谁,你做过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
“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冷霜成点了点头。
“冷兄向来狷介孤傲,又怎么เ会……”
“那ว子玉当年,为何又会对一个ฐ狼狈不堪的阶下囚动心呢?”
“冷兄受尽折磨而不屈,刀剑加身而不惧,子玉佩服冷兄的为人。”
“子玉可知,霜成亦佩服子玉的为人。”
温子玉看着他,似乎有些意外。
“一个人在富贵安乐่之境,做好人容易,而在艰险患难中ณ保持操守却很难,若是在罪恶邪僻之ใ地还能心存善念,那是何等可贵。因为,这一念之善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
冷霜成走上去,握住他的手:“当年子玉以命相救,霜成岂会无动于衷?自你不告而别,无一日不想念,如今,不论是上天垂怜也好,有人算计也好,让我再一次见到你,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再离开我。”
“你放心,”温子玉抱住他:“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门外,一个落寞的身影,喟然而叹。
第二天,三人聚在一起,温子玉将昨夜之事及自己的记忆说与二人,二人听了,俱唏嘘不已๐。
“事到如今,唯有让我恢复记忆才能救皇上。”冷霜成看向蒲王:“王爷,我知道你对此事心存顾虑,可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冷大夫,”蒲王不为所动:“不是本王不帮你,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更何况,他们的话你也信?”
“灵枢不会骗我的。”一提起灵枢,冷霜成的眼眶湿润了。他知道,那ว个视自己้如兄长,为自己้哭,为自己笑,陪自己坐牢的小朋友,再也见不到了。
三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管家进来禀报:太后有旨。
蒲王三人忙去前厅接旨ຈ,旨意很简单,就是宣蒲王进宫议事而已。
接到旨意的蒲王有些纳罕,问传旨ຈ太监道:“公公可知,太后宣本王所为何事?”
“王爷,这事奴婢哪能知道呢,您还是赶紧随老奴进宫吧,别让太后娘娘等急了。”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