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当初是爹鼓弄着吉庆有了这样的心思,但当爹真地回了家,吉庆却还是觉得不是那么回子事儿,悄悄地和娘说了,大脚也有些别扭,便商量好了这段日子消消停停的。反正过了年,长贵还要走上几天,好日子还长着呢。
大脚这里自不必说,娘两个白日里和往常一样娘亲子孝,到夜里却钻了一个被窝,鬼哭狼嚎地折腾到เ大半夜。大脚๐慢慢地更是松了心,炕上那点事儿越发的从容欢畅,当初隐在心里的那一点儿负担,早就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活弄得没了踪影。倒像个刚ธ结婚的新媳妇儿,头脚๐吉庆出了门,后脚大脚๐便开始心痒,一门心思地盼了日头赶紧地落下,好和吉庆早早地滚上炕。
大脚“嗯”了一声儿,揉了揉酸软的臂,用了力气把被子撩开,劈了腿露出下身等着吉庆。吉庆在黑暗中ณ摸索ิ了一下,抄了件软软的东西凑过去,一点点仔细地在娘的那个地方แ涂抹,估摸着净了,把那个湿乎乎的东西揉成了一团,远远地扔在炕梢,又拽好了被,把自己和娘裹进去,蜷缩着像只懒懒的猫依偎在娘的怀里,手很自然地又摸上了胸脯,在上面随意地捻着。
“娘,帮你擦擦?”
吉庆似乎有些难为情,小声的说:“娘,在你这屋睡中不?那屋冷呢。”
大脚挥了光洁的一段小臂更是焦躁。
听着娘畅ม快的呻吟,大巧儿的身子也一下子热乎乎的难受,不由得也轻哼了一声儿,抱着娘颤抖的身子,眼神儿迷离的望着吉庆,腿又重新า高高的扬起,露出下身毛茸茸湿乎ๆ乎的肉缝:……庆儿,我也要……再来会儿……
巧姨送了送屁股并不让他停下来,哆哆嗦嗦地说没事儿,让吉庆接着弄。
大脚被打得在炕上翻滚,连声的哭直到实在受不了疼,这才出声哀求:“他爹,别ี打了,俺不敢了真不敢了。”
长贵看一眼仰在炕上的大脚,恶狠狠地说:“告诉你大脚,这回要给你解解痒,看你还偷人不偷人!”
吃过晌午饭,大脚๐念叨着让吉庆回地里去找。吉庆累得早就蔫头耷脑แ再不愿动弹,大脚๐也心疼吉庆,只好骑个ฐ车子自己下了地。
甜杆,比甘蔗要细,青绿色的,也是高粱的一种,只是穗小。其实吃甜杆抽穗时吃是最甜的,割下一截,撕扯着磕下皮儿,细细的吮吸里面的浆汁,那ว种甘甘得甜味儿,一直甜到心里。
宝来喷着热气,在巧姨耳边喘着说。
霎那间巧姨便僵硬了身子,嘴里发出轻轻的哼吟,头仰过去,无力的靠在了宝来的肩上。
谁知道死哪去了。
锁柱举了举笼子:去沾知了,吉庆呢?去找他了,没在家。
人还没进院,吉庆便叫了起来。大巧ู儿在院子里剁着猪食,看吉庆箭一般窜进来,吓了一跳。
吉庆欢跳着奔回了家,家里却没人,这才想起娘和爹去镇上赶集了,于是掉头抱着野鸭往巧姨ถ家跑去。
不去。
庆儿,你到เ底去不去?
"人肉!吃你的吧。"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宝来給的?”
"没呢,二巧儿刚进屋就跑了,大巧还没回呢。"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桌上。
据说,大黑狗是警犬串出来的种,锁柱爹托了好几个人才淘换来的。吉庆打老早就盯紧了,下了崽儿一定要弄一条。
昨儿黑得早,天空里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前街锁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窝好几个,各个圆滚滚的好玩的要命,让吉庆惦念的紧。
于是,每次完事之后,大巧儿便会紧紧地依偎在吉庆怀里,把自己纤细嫩滑的身子靠紧了吉庆厚实的胸ถ膛,让自己更真切地享受着这种幸福。大巧儿的要求不多,大巧儿也不是贪心的女孩,只要吉庆心里有她那就行了,她不在乎和娘去分享这份幸福,哪怕还有别的女人,她似乎都不在乎。只要吉庆的怀里还有她一块地方,对于大巧ู儿,就心满意足了。一个乡下女人,还求啥呢。
大脚๐和巧姨两家人天擦黑儿的时候才一起回了杨家洼。
二巧儿仍旧阴沉个脸满怀心事的一幅模样,巧姨ถ不知道她这是咋了,见她丧了一天自然是没有好言好语。临进家门差点就动手打了,被大脚๐一把拽住,二巧儿这才险险地躲过了一巴掌,扭头就进了自家的大门。迎面正遇到听到动静往外走的大巧儿,大巧ู儿问她咋了?二巧儿哼了一声儿,头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脚跟在长贵后面也进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声儿吉庆,招呼着他出来帮忙接过手里拎着的篮子,告诉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给他装的好吃食,吉庆翻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一脸的喜滋滋。大脚๐却低声地嗔怪:“一天不见娘也没个好话,见了吃的倒乐成了个ฐ佛。”
吉庆嘿嘿地笑,冲娘讨好似的咧着嘴,让心慌了一天的大脚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上一口,可当着长贵只好压了邪火,悄摸儿地捏了吉庆的屁股拧了一把,疼得吉庆不由得叫了一声儿,兔子一样地蹦到了一边儿。
长贵的余光早ຉ就偷偷地瞅见了娘俩儿个叽叽梭梭的小动作,却并不理会,闷声不吭地把车子支好,顺手抄起一个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见娘俩进了屋却没跟进去,又去满院子追着轰着,一只一只地将四散奔逃的鸡拢回窝里。
屋里面的吉庆仍喜滋滋地翻着吃食,不时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脚凑到他身后,捅了一下:“今儿个没闲着吧?”
“啥?啥没闲着?”
吉庆嘴里塞满了东西,支吾着问。
“你说啥?和大巧儿呗。”
吉庆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边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儿个你可美了,这一天,没少下力气吧?”
大脚一把将吉庆抄进怀里,一只手点着他的脑门,那ว样子倒像个数落着自己爷们儿的小媳妇儿。
吉庆还是嘿嘿地笑,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却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进了大脚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庆的杨家洼早早地被夜幕笼罩,远处仍有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声时断时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悦耳。
吉庆和大巧儿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间却像个放飞的野鸭,早ຉ早ຉ地就窜了出去。大过年的,大脚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他紧着回家,看看时候不早,洗洗涮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宽宽敞敞的大炕早就烧得热热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窝里,大脚舒展着乏了一天的身子,忍不住畅快地哼了一声。
长贵趴在炕沿上,被头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烟卷。浓浓地烟雾从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又四散飘去,在屋子里缭绕。长贵抽上一口,回头看看大脚,看看大脚又扭头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大年除了二巧儿就该算长贵了,过得一样恍恍惚惚。往年这个时候他在享受种种热闹的空当里,会欣慰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儿走过来走过去。看着吉庆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实;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又添了几道皱纹,但却更加的风韵妖娆。每每这时,长贵都会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满足。虽然在这个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来扛起的,打内心里长贵仍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庇护了这个家。他就像个老母鸡,伸了翅膀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对翅膀把他们紧紧ู地拢在身下。
可是今年,长贵竟然觉得一下子空空荡荡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真得就成了个ฐ名副其实的废物了?
吉庆这一年长得忒高,站起来猛了自己半头。再过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大脚那里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除了还能扛扛麻袋起个猪圈,其余的也没啥用。一个庄户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เ?白天伺候着土地,夜里伺候着媳妇儿。可眼瞅着,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没用了。长贵不敢想,一想起这个心里一下子就像被掏空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那ว个主ว意,那样起码他觉得自己还干了点儿男人该干的事,起码隔三差ๆ五地还能用手用舌头就活着帮一下大脚。尽管大脚从来没有满足过。但是长贵转念又想,不那样日子就熨帖了?不满足的大脚๐还不是要去偷人。
长贵一时间乱了脑子,像倒了一锅热粥进去搅成了一团,左不是右也不是。
看来,让自己的病好起来是唯一的希望。不过,自己想得那个法子行么?长贵还真就没什么เ底,扭头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脚。
大脚๐出去了一天,此时的身子虽然疲惫倦懒,但脑子里却没来由的兴奋。本以为躺到炕上就可以马上入睡,但翻来覆去地半天却越躺越来了精神。
身后长贵“吧嗒吧嗒”地声音在耳边鼓噪,浓重的烟雾熏得她透不过气来,大脚๐终于气急败坏地转身,嚷嚷了一嗓:“抽!抽!你还抽个ฐ没玩啦?屋里都成烟囱了!”
长贵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儿,探身子在炕下捻灭了烟头,回头看大脚,却见大脚๐蹬了双亮亮的眸子不错眼地还盯着他,盯着盯着竟“噗嗤”一下笑了,笑得长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แ。忙用手胡噜了一下脸,可除了满脸的胡茬也没有惹人笑的东西,又看了看裸露的胸膛,那里黑黢黢的和往常也并没有两样。见长贵懵头懵脑的一幅憨样,大脚的脸上笑意更浓,戏谑的问:“被窝里冷不?”
“不冷啊?”
长贵说。
“我咋那么冷。”
“嗯?”
长贵依旧是一脸的诧异。
“傻啊你!”
大脚忽然瞪圆了眼,被子却撩开了一道缝儿,“过来!”
“啊?哦!”
长贵这才醒过闷儿来。忙蹭着往大脚的被窝里钻。大脚的被窝里并不冷,却有一股暖暖的久违的香气。那是大脚身上的味道,对长贵来说,竟有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真切扑鼻了。
长贵还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脚却把个ฐ暖烘烘香喷喷地身子拱了过来,见长贵张着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得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自个ฐ的媳妇儿咋不知道抱呢?抱着!”
长贵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脚拢在怀里。大脚๐的鼻子却忽然地一酸,扎在长贵怀里再也不动了。
曾经这个怀抱是自己每天盼着念着的,那ว么宽厚那ว么有力又曾经让自己那么的迷乱。那是多好的日子啊,每个ฐ夜里自己้赖在这个怀里迟迟不愿意挪窝,撒娇耍赖羞红着脸一遍遍地喘息……大脚嗅着来自长贵身上的味道,那种混合着烟草混合着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窝里,弥漫在大脚๐酸楚的心里。大脚忍不住抚着长贵那ว依旧ງ壮实的胸脯,陡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长贵的鬓角竟添了成片的白发。
“看你,这么多白头发了……"大脚疼惜地伸了手指在长贵的白发上摩挲,长贵下意识地躲,被大脚拢住,摘了一根”唰“地扽下来。长贵”嘿嘿“的笑,带着一种谦恭一种不自然。大脚定睛地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无意识地开始从眉眼中从笑容里分辨着长贵和吉庆的不同之处。长贵朴实憨厚吉庆却意气风发,但毕竟是爷俩,那神态五官活脱地只有大小号之分。大脚油然一股柔情蜜意,似乎好多年前的那些个ฐ夜晚又回来了,于是更紧地贴紧了长贵,心里面像吞了一把酸枣又夹了两片苦麻儿。
长贵回身拽了灯,屋里面顿时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炕上,罩在夫妻两ä个团成一桶儿的被窝上,像撒上了一层银霜。长贵和大脚长长久久地这么เ抱着,谁也没主动开口,似乎都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馨。
大脚仍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长贵却即忐忑又惶恐。大脚这突如其来的温顺柔美让长贵着实地不适应,这样的大脚๐似乎好多年没有重现了,冷不丁的这么一下还真是让长贵没着没落的。怀里抱着大脚柔软丰腴的身子,长贵的手几乎要僵了,既ຂ不敢实实在在地摸了那ว肉,也不敢用了力气紧紧ู地楼,那感觉竟不像是搂着自己的媳妇,到เ好似偷了别人家的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