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来了!”
秋菊看了看陈春花手里的碗,停下动作,双手在身上擦拭着,道。“大嫂子,又整了好吃的呢?”
老三的手劲不错,陈春花舒服的哼了几声,道。“那就再等过阵子再说!”想着铺子里的黄豆也没几袋子了,抬起头瞧着老大道。“大哥,豆儿没多少了,得上哪再去称些回来。”
老三看媳妇累的不成形了,坐到她身边,替她捏了捏肩膀,道。“媳妇,这铺子有俺和大哥能ม忙活的过来,加上秋菊在,哪里还用得着请人呢。”
“俺觉得大嫂子也没说错啥,这房子若是不重新า修,屋里也住不得人不是!”秋菊心里的羡慕的紧,自个房子是啥样她晓得,别说修个新房,就是修葺也得花钱。
老三在一旁点了点头,道。“俺觉得大哥说的对,若是东家来催了,俺们拿啥给呢?”
“声音小些,俺耳朵都被你喊聋了!”老三捂了捂耳朵,道。“俺咋晓得是哪个,这连续下了好一阵日子的雨了,屋门口那边都是水茫茫的,哪个ฐ还能帮你瞧着屋里呢?”
陈春花听了,放下了手里的黄豆,道。“啥?俺们屋里遭贼了?”
第二日上午,老三便来了铺子,脸色着急的摸样,将陈春花吓了一跳,道。“三哥,这般着急干啥?”
老大思忖了会,觉着媳妇说的也行,这二柱子虽说不是自个亲兄弟,但往日的情分不错,有啥好事都会叫一声他们。“成,就让他们住铺子来,这秋菊还能忙活,离药铺也近。”
陈春花摇了摇头,瞧着老大身上湿哒哒的,道。“大哥,赶紧ู去换衣裳,俺去给你烧水。”
这门一打开,外边站的老大,顶着大雨站在门口,陈春花心里一酸,冲上去抱住了老大,在雨中大哭了起来。
大柱子和老三来了后,郎中打着哈欠便去隔壁屋睡着,陈春花和秋菊挨着一块坐着,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老三回村里去了大柱子屋里,屋里就阿莲嫂子和两个娃儿在,给她说了后,便取隔壁村寻了大柱子,这才来的晚了些。
“妹子,你这豆腐可还有?”听到这声音,陈春花抬眼瞧了去,看着来人,手里的劲一大,吃痛的唉了声,道。“大嫂子,豆腐今儿没得,明儿有!”来人正是前儿折腾的妇人,这回没带着娃儿过来,手里挎着个ฐ篮子。
听陈春花说了大哥去县城了,也没多说。若是大哥不去,他也会去。这县城人生地不熟的,二哥现儿还没回来,也不让人带话,一家子都牵着心。
“媳妇,那妇人走了?”老二看陈春花皱着眉头,也晓得这事闹的不好。“奇了怪,俺吃了豆腐咋不闹肚子呢,这妇人倒是挺会找事。”
看妇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陈春花相信这话她定是听到了。
陈春花本是睡着迷迷糊糊的,听了这话,动了动手,拿下了盖着自己脑袋的袄子,瞧着门口的郎中ณ道。“俺是前头豆腐铺的老板,刚刚赶忙了,等响午忙活完给你拿过来可好,若是你得空,去铺子找俺也成!”
“那咋成,俺这大半夜的被你喊起来,这看也看了,药也抓了,俺又不认得你,回头你不送来,俺可不是白忙活!”郎中说的在理,也不过分。
听到这话,老大和老二从厨房出来,赶忙问道。“媳妇,咋呢?”
“成,你回去吧,要不喊俺二哥送你?”看天色昏暗,倒是有些担心。
“哪里哪里!”赵老板得了这几个法子,自然是开心的。擦了擦手,领着陈春花出了厨房,到柜台拿出了算盘,打的啪啪响,道。“一板豆腐,一篮子豆干,总计九十文钱,可对呢?”
这春记饭馆除去赵老板,就只有一个伙计,这老板的又是厨子,跟陈春花仔细学了豆腐和豆干几道做菜的法子。
“成,稍等会!”掌柜的说完,便进了厨房,陈春花正在给老蔡说着翻豆腐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