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自杀是一种很好的感觉,可是身为邪恶的魔王,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幸福的死去永远安宁。”路西法。
“拜托,我只是来提醒你咱们立过的契约你还没履行。”路西法托着头,“你跟我立约却以灵魂消弭的方แ式赖帐。这样我真的会很可怜。”
我也很奇怪,不过他们知道我名字的最直接的途径当然是……
“嗯,是啊。”我笑。
“你怀孕了?”出现在浴ภ室门边的阿加雷斯停下了擦头发,惊喜的,“贝贺!”
我低下头,“一个小生命已๐经在酝酿了。”
“拜托,你今天怎么变成苏格拉底了?”
“更糟的情况?”
一日清晨,九九又在低低鸣叫,我知道它是想念路西法了。
天使宝贝们全部出生了,妈妈们的心思自然而然也完全转向自己的孩子。
我呆在雷威俄单身边,作为他叛乱的副将。只希望能趁着那ว造反的狂潮,悄无声息的将哥哥安顿在人间,隐藏起他的圣力让天使们找不到他。
天界的气氛瞬时充满了紧张感,近乎ๆ四分之一的天使一下子聚集在雷威俄单的周围。blzyzz
“那么你也有喜欢的人?”
“亚利尔说这里的中性天使们是因为爱了不该爱的人才落到这地步的,他们生了蛋——除了你,他告诉我,你是为ฦ保护他们受了天界ศ的惩罚。你……是个善良的人。”
“九九?”卢斯站在我身后。
一只……或者确切的,应该说……它是一条龙,它有一具庞大的身躯。它不是一条龙,它有九个脑袋。
“他没做什么,所以你们只是喊着找雌雄同体花儿吓吓他?”
“我不知道,可我真的很难过。”我抓住头发,“当时雷米勒天使长也在队伍里面?”
我们住在一副散发着腥臭的龙骨和潮湿山洞组成的小窝里面,周围是延绵数百公里的火山群。虽然活火山并不很多,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危险。但这里会下雪,一年四季都很冷。不管远处还是近处,凡视线所及,基本上看不到活着的树。铺着薄薄的灰色的雪的僵硬土地上,一两只鸟和松鼠的尸体静静的躺着。
“如果你变丑了,我也是。”我轻轻的说。即使是天使,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也难以保持他们的美貌。
“他们是阿加雷斯和托力,银发的是阿加雷斯,另外那个是他的弟弟,他们是上南狂魔族人。”我告诉他。
“呃……”
“朱赛跟他们从未见过面,父子之间有些事情应该他们自己来解决,我还是让出一点空间比较好。”
“你做得对。”雷米勒深吸了口起,转过身去,看外面广阔的天地,“已经这么久了,战争也结束了,的确这里平静多了,就像在做梦一样……一千八百多年前,我们也曾一起来过这个地方,不过当时是作为战俘。”
“所以我碰到了托力跟阿加雷斯,从那个ฐ时候我就爱上他们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很多事。”他跟着我,重复道。
“总之ใ我有很多不对的地方แ——更确切的说我是犯了罪。我不但发动了天使内部战争,还跟恶魔生了孩子,最后连自己也变成恶魔了。这些您都知道的。所以您现在可以打我一巴掌或者什么的,虽然这也不足以弥补我的罪恶。”
他抬手,转过身来。
我认为他真是想扇我,但那手掌只是轻轻落到颊๐上。
他笑了。
“我早ຉ该知道的,他们两ä个很有魅力,当时你代替我被带走,我就该料到你将受的伤害不只是身体上的。可是,”雷米勒说,他轻轻把手放在城墙上,“没什么罪不罪的,我们这些天使长又何尝不是带罪之身。神的命令也不过自我安慰,让心少许平静些罢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永远不会让人知道贝黑莫斯魔神究竟是谁。”
“天使长,谢谢你。”
“别客气,小贝贺,我很怀念跟你共事的那段日子。我们出生入死,直到เ现在。”他右臂环抱过我,吻了我的前额,“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一切都结束了。”
“我也是。”
“你也长大了。做母亲很幸福吧?跟那两个……我是说托力和阿加雷斯,你们这样子下去,很快又会有第二个孩子的,”他可爱的小脸蛋儿红了一下,“嗯……不说那么多了,我也该走了——”他拍了拍翅膀。
“等一下天使长。”
“嗯?”
“我……”我手按压在腹部ຖ,就在刚才我体会到เ了这个……那两ä个讨厌的家伙,又让我……
“果然,你又怀孕了是不是?”雷米勒无奈的。
“嗯,嘻嘻……这个孩子生下来,用您的名字给它命名好不好?”我突然脱口而出。
“呃?”雷米勒先是一愣,接着笑了,“好吧。”
送走天使长,我又独自在城墙上走了一会儿。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广袤的原野,身后的山峰、空气的味道。
很久之ใ前,我在这里告别ี了托力跟阿加雷斯ั。
而现在无论什么เ也不能让我再离开了。
我要永远守护他们。
轻轻走进小房间,刚ธ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朱赛已和两ä个父亲亲如一家。他们一起研究着他手中的那块魔三叶虫化石,饶有兴致的讨论。
“妈咪!”朱赛抬起头看见我,“我们刚ธ刚还在说呢,既然你都跟魔王请了假,不如一起去旅行吧,反正我的工ื作也是四处游走找这些标本呢。”
“是啊,好不好嘛ใ……”阿加雷斯和托力用小哈巴狗样的眼神瞧我,几乎摇起尾巴。
“好啊。”
当晚,我们四人在这简陋的小旅行社一起吃了饭。非常普通的饭菜,却是从没有过的开心。
朱赛依然跟托力愉快的斗嘴,而阿加雷斯则是位慈爱稳重的父亲。虽然从未谋面,但对于他们三个的关系,我却丝毫没有担心过,除了那ว不可分割的血缘,某种坚韧的亲情纽带早已在朱赛出生前就缠绕在他们心间了。
之后我们一起旅行了将近三个月,魔界ศ各处都走过了,还去了人间。
他们注意到我的呕吐感之ใ后,马上意识到发生什么了。
“这次一定要生女孩子噢,”朱赛说,“不然我真的要去变性了。”
玩了这么久ื才回到เ魔宫,我本以为路西法又要恶言恶语一顿了。
没想到他居然用经典幽怨少女般的姿态扑到我怀里,“贝贺啊贝贺。”
“怎……怎么了?”
“没什么,欢迎你回来啊。”他理理黑色的长发,道。
我想一定有什么เ!
果然。
几天之后,他用非常不经意的口气透漏,某些不很明确的迹象表明默菲斯托菲里斯的元灵没有被毁,以某种生物形态在人间存在着。
虽然是不确定的消息。
虽然这消息即便是真的,找到人间各种生物中找寻失去魔性信号的默菲希望渺茫。
但他还是因此而快乐着。
可怜的路西法,身为魔王他没有任何情感的表露。可哪怕是极其微小的期待,也会给他无限幸福吧?
(一定要照顾ุ好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贝贺……)想起默菲对我最后那ว句没说完的话,他的意思难道是——
(“如果你不回来,我会一直陪伴他的。”)我心里默默的说。
我没有辞掉自己的工作——若辞职卢斯会同意的。
不过他还是放了我产假。
我的第二颗蛋蛋在几个月后降生了。
上一次生朱赛时是昏迷中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