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秋意浓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快敷衍不下去了,她今晚有事而来,可不是来出风头的。
宁爵西收了线,抬眼见甲板的一角秋意浓和一个穿燕尾服的男士相谈甚欢,偶尔出的娇笑声像水珠在琴弦上弹跳,最是那一汪噙笑的水眸,妩媚醉人。
“好,好……”程总贪婪的看着秋意浓转身后那ว大片美背,恨不得马上就能ม摸到手。
酒过三巡,程总喝的满面通红,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根本就没从秋意浓的身上离开过,几次都猴急的抓住秋意浓的手说要上楼休息。
裴界怔了怔,身体前倾,眯眸看清那抹娇艳动人的身影,不屑道:“原来是她。”
可即使这样,她依然能ม千娇百媚。
秋意浓嘲弄般的扬起唇角:“既然左封那ว样的在阿姨ถ眼中是金龟婿,为什么เ不把秋凌嫁过去,我看秋凌挺喜欢左封的,要不然怎么เ会在我的订婚礼上迫不及待把衣服脱了……”
秋意浓轻描淡写道:“秋凌和左ุ封偷情是事实,有照片为证,没什么好澄清的。”
也是秋意浓悄悄企盼了一年之久的订婚派对。
恶心——不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下一刻,宁爵西的身影出现在套房里,见他径自走到酒柜前倒酒,她猜测这儿应该是他的房间。
虽有点意外,但身上的衣物急于处理,她匆匆朝他点头致谢,赶紧进了洗手间。
宁爵西喝完一杯酒,习惯性的走到露台的躺椅上坐下,点燃一支烟,仰头看向满天繁星。
刚ธ才,那种场合,被那ว么算计,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会气愤、伤心、哭泣、斥责,这些无可厚非。
她却没有。
不但没有,反而平静得很。
到底是怎样的心境才能有这样的反应,纵使他这样一贯控制ๆ力极佳的人也绝做不到没有一丁点情绪。
宁爵西想着刚才她所有的反应,忽然自唇边勾出一道弧度。
他的人生很无聊,偶尔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总有种不想放过的念头。
“宁先生,衣服送来了。”岳辰在外面轻轻敲门。
宁爵西打开门,岳辰身后跟了四五个ฐ女服务员,手里各自展示ิ着一件高档精致的晚礼服。
视线在不同风格的礼服间穿梭,最后宁爵西指中ณ一件紫色金线刺绣的短款旗袍。
十分钟后,秋意浓补好妆,换好衣服出来,说实话,她从没敢挑战过对身材有严格要求的旗袍,这是第一次。
也是第一次,她穿短款礼ึ服,平常她衣柜里的晚礼服清一色全部盖到脚๐面,她宁可露上半身的肉,也绝不露腿,一丁点都不行。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前情况下,她没得选择。
值得一提的是挑这件旗袍的人眼光很毒,把她身材的尺寸掌握得分毫不差,挺合身。
洗手间里的镜子雾气太大,她记得进来时见到外面有面仪容镜,可以照全身,不合适的话,还是换了吧,出去被人笑话可不好。
宁爵西转头弹了弹烟灰,一个不经意的视线,看见秋意浓亭亭袅袅的走出来。
没想到他还没走,秋意浓在他面前站定住,稍有局促的开口:“谢谢你宁哥……”语气突然犹豫,下一刻立马改口:“宁先生,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
因为“宁先生”三个字稍稍眯了眼,宁爵西垂眸把烟掐在手边矮桌上的烟灰缸里,吐出一圈白色烟雾,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