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将那些课本放回原位,她又弯下腰,拾起了几本掉在地上的,已经残破了的本子。而这时,一个颤颤微微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了来:“还有……有几本,被他们,丢……丢到楼下的……垃圾桶了……”
此刻耳边传来的那些话是什么?她从没在意。只是,她伸出手,看着面前的一切,莫名地想起了唯落。
有时,她也会觉得妈妈很可怜,或许……她们从来都是一样的。即使,她精心画好妆,爸爸也不会在意;即使她随心所欲的花钱,爸爸也不会去在意……她得到的那些,一样的悲哀。
记忆里,属于她跟姐姐的童年,几乎没有爸爸的参与。他总是很忙,忙到有时只能见上几面而已๐。所以,她总是故意去做错事,因为只有那样,爸爸才会把视线放到她的身上。她也才能觉得,她是爸爸的女儿。如果可以交换,她愿意拱手让出这些,被他们羡慕的所谓的“幸福”。
或许,她这种人,就不该被人打扰。
突然地,在陈杰的心里,就那ว么一瞬间,不再想让人继续去调侃。或许,是从那一天,与承译跟她擦身遇见开始吧。
“嗯,妈妈。”她也总是这么回答。
在这个没有你的早晨,在这个塞满虚伪的家里,在那个被金钱、地位缠绕的学校,在所有所有你去的地方,一刻不停地想念着你……
“没关系。”她知道,所以她并没有在意。
她转过头,看着因为跑步,头凌乱,喘着粗气的白怡静,内心突然划过了些许意外的情绪。
“yes。”她回答很简短。
形式性地吃过眼前这些并不合自己口味的西餐,欧泽源起身优雅地收拾了桌子。将餐盘放入收餐区的时候,一位身着白色糕点服,梳着西方人独有髻的中年女士叫住了她。
伸出手,打开门的那ว一刻,从里面慌张而出的秦玉珍,几乎是跑上前抱住了她。而远处的蓉姨只是默而不语的看着,然后走进了厨房。
面无表情的站在家门口,伸出手的那ว一霎那,她突然想起了唯落。是否在过去的某个ฐ时候,她也曾这样,只是静静站着过。
“反正这都是大家早就看不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装了。”
“所以说,你以后也不要理她了。”
而曾经,姐姐就作为学生代表,在这里做过演讲……她可以想像,姐姐穿着圣兰校服,站在台上的样子。
一步一步,像是跟姐姐一起走着。
“是。”她站起身,走出去的时候,余光看过了周围的每一张面孔,那些夹带着疑问,好奇,八卦的样子,是如此深刻。
这时,班主ว任也恰巧走了进来,看见欧泽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讶异。不过,很快便消เ失掉了。
蓉姨的话没有说完,便赶紧捂住了嘴巴๒。是,这是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否则所有的事将一不可收拾。她,必须带着这个ฐ秘密到坟墓去。
欧泽源没有动,只是淡淡回了句:“想再坐会,这里有姐姐的味道。”
“那你能形容一下当时的情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