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里有了泪,抱着蛋蛋和苗苗亲了又亲。
离别的伤感笼罩着一家人。
“你疯了!”韩远怒斥道,“你已经完全不可理喻!儿子跟着你这样的妈妈,迟早被你害死!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让儿子跟着你,我也再不会回这个家了!你最好同意离婚,你若不同意,我明天就到法院去起诉,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你离婚!”
“谷妍,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要伤及无辜。我告诉你,你无端打了林甜,人家正在准备起诉你,让你给她当面赔礼道歉,并且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你等着吧!我早ຉ就说过,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同事,你偏不信,非得把没有的事情弄得满城皆知。现在,你是不是满意了?是不是达到目的了?”韩远说道。
“我,我和前面那ว辆车是一起的,你让我进去!”谷妍伸出头说道。
司机摇摇头,真是个固执的女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的梦想呢?他坚强的理由呢?
是啊,流浪也是一种生活。
于是,她来到了老太太跟前。
韩娇对谷妍这么凶狠可恶的女人简直是恨之入骨,她怎么เ能这样粗暴地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你——”林甜不可思议地看着韩远,没想到他也辞职了。
“韩大哥,你不是我,你无法理解一个女孩子面对这种事情的心情。时间能证明很多事情,可唯独这样的事情证明不了。简振武他就曾经到处散步我们之间的谣言,如今再加上你老婆这么一闹,这件事情,要人家不信那是不可能的。你觉得我还能在海州报业待下去吗?”林甜说道,终于忍住了眼泪。
“你休想!”谷妍紧紧地抓住泓儿的手,“儿子是我的,你休想带走!”
她心里早已不把自己当韩家人了。从韩远背叛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恨韩远,恨韩家的每一个人。
韩远的呼吸早就急促得不行了,内心的渴望和激动让他简直无法控制了!一路压抑,一路等待,到家了,还让他等,不行,他等不及了!
韩远把阿蓝轻轻地放到了床上,他的身体就势要压上去。
莫立群知道韩远这个时候很难过,很无助,可这事儿是由他引起的,是他的老婆胡闹而造成的,他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公职人员身上,那ว是一定要进行行政处理的。如果调查之ใ后事情属实,那ว是道德作风败坏,要降职或者是党内警告处分;如果不是这么回事儿,也要进行口头警告处分。
作为ฦ海西最大的报业集团,海州报业实行了严格的门禁管理,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凡是外来人员,必须登记有效身份证件,必须说明找谁并且得到เ对方的肯定才可以进入。
海州报业鼎盛一时,十年前就盖了两栋二十多层高的地标性大楼。两栋笔尖一样的大楼并排,间有天桥相连,海州人戏称为ฦ“海州双塔”。
现在,她不想和他说一个字,他在她的眼里是透明的,在她的心里是死亡的。
这个虚伪的男人,到现在都不承认他在外面有女人,明明证据十足,他还要狡辩,还要为自己้找各种理由,她听了就恶心。
“哥,你别怕,大不了你把孩子抢过来,我给带到加拿大去!”韩娇说道。
“首先是沟通,做思想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行的话,就软硬兼施,冷落她,制ๆ裁她,别再对她那ว么好;再不行,就,就离婚!”韩娇说道。
“爸爸,狐狸精是什么?”韩泓又问道。
“可是,我不想爸爸到天上去,我要爸爸抱着我,不要爸爸走!”泓儿害怕地搂着爸爸的脖子,仿佛爸爸马上就要飞走似的。
韩远不知道今天是什么เ情况,但是听韩近的口气情况肯定不好了!不然韩近不会吓得声音发抖。难怪自己这一上午都心神不安的,原来是爸爸情况不好,父子连心,韩远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来不及把车子停到车场去,韩远就在路边随意放了,然后撒腿就往住院部五楼跑。
韩远看阿蓝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好再坚持,“行,那我先走,你开车慢点儿,有事儿打我电话——”
下了山,阿蓝放慢了脚步,韩远和她并肩走着,“干嘛ใ走那么เ急?”
现在,她默默地靠在他的肩头流泪,是不是和他一样,听着这首歌而伤怀,想起了生命里无法过去的人和事儿?
他的心顿时就软了,痛了。
“韩大哥,你喝水果酒还是喝鲜ຒ橙汁?”阿蓝问道。
这里面布置得就像是皇宫一样啊!我的老天!大红的羊毛地毯,雕花的古典红木沙发,上面铺着厚厚的黄色坐垫,墙上挂着一幅水墨梅花。镂空的屏风后面还有一道帘子,里面有何乾坤韩远不得而知。
韩远仔细看了看,都是一些霸王条款,使用期只有二十年,之后要续交使用费!每年还得交管理费!真是太过分!
妈妈眼光不错,这两ä块墓地位置确实很好。比其他的地方都开阔,周围的树木也更葱茏,花草更茂盛,在整个墓园里是相对独立的位置。
他也只好上岸喝水。
“好啊!”林甜毫不示ิ弱,“不过我得先喝点儿水!”
他娘的,谁怕谁!
电梯门打开的那ว一瞬间,韩远看到了简振武站在电梯里,眼角依然肿着,但是嘴角却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可是,他空荡荡地躺在这个大床上,身边连谷妍的味道都闻不到。谷妍把她的枕头和被子都搬到了儿子的房间里,丝毫不给他想象的空间。
作为一个正常的正处于壮年的男人,他是不能没有老婆的。
她只是一个小记者,在集团里太多人能够左右她这个小记者的命运了。
林甜依旧弱弱地点点头,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担心。
谷妍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从小家庭条件比较好,学习也一直很优秀,在她的世界里,她似乎ๆ天生就要比别人强,无论是自己的事业,还是嫁的男人,都应该是最优秀的。
就算是现在回到老家,他依然不比别人差,而是比很多同龄人都要强,怎么在谷妍的眼里他就成了个错误呢?
这才想起来在公交车上有个男人一直紧挨着她,当时她根本没有注意防备,不曾想就遭了小偷。
昨晚再次吵架,一夜她都没怎么睡,心情特别不好。一出门刚ธ好赶上了公交车,她毫不犹豫就上去了。
想到儿子那害怕发抖的样子,韩远就心痛自责得无法入睡。
他娘的,这上天捉弄人也不带这么เ玩儿的啊!还有比他韩远更悲催的男人吗?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是一心一意爱着谷妍,明明对妻子守身如玉,却是一次次背着这样无法洗清的黑锅!这次好了,彻底黑到เ底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出国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将来他绝对不让自己的孩子出国。
“没有可是!”韩远说道,“妈妈一定会挺过来的,相信我!”
韩近内心很担忧,表面上也只能点点头。他当然希望妈妈能醒过来。
手术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结束了。
妈妈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两兄弟异口同声地问道。
“病人情况不是很好,颅内出血较多,所幸手术比较成功。现在就看病人的意志力和身体情况,能尽早醒来情况就能ม好转——”医生说道。
“医生,会留下后遗症吗?”韩近马上问道。
他看到很多脑溢血的病人术后都无法自理,那妈妈可就遭老罪了!
“这个要看恢复情况,每个病人的身体条件不同,有的能够恢复得很好,能ม够自理——”医生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病人早点儿醒来。”
“我能进去看看吗?”韩远问道。
“现在不行,你们隔着小窗口看看,目前不能干扰病人——”医生说道。
两ä兄弟来到里面一道门,隔着那个小窗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脑袋被纱布裹着,双目紧闭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