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换辣妹吧。我说辣妹不如焦点，焦点小妹多。说到这里，我觉得不对。萧萧铁青着脸说，焦点小妹多，卡卡都也多，你去晃嘛。说完扭头打车就走。我抱着堆月饼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腾出手给她打电话，手机已经关机了。
成都十年难遇的秋月，如同萧萧严冬时节送给我的手炉般，安静地注视着我，时而暖得烫手却割舍不下，时而冷如冰铁ກ还是割舍不下。
那天，我决定跟热裤ไ分手。想起热裤在床上的好，很舍不得，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成都的夜生活从开始，我拿着电话徘徊在新南门桥头的南河边，注视着帮弹吉他喝红酒品月饼坐草坪找浪漫的男ç男女女。不确定下个电话打向何处。热裤ไ似乎有预感，整夜没打电话过来，不给我任何见面的机会，不忍看到เ我这张忧郁๗的脸。
这夜，我在我和萧萧的家里等了她夜。
中秋的第二天，嘉熙实业的柳总请我过去看他的新า产品。柳胖子指着整整个展厅的东东让我看。有尖头的沙发，有不锈钢的橱厨柜转篮，还有两只椭圆形型的大木桶。
柳胖子笑盈盈地问我：“你喜欢哪个ฐ产品，我们要选择类产品定型生产。”
我也笑：“如果你要送我，我都喜欢。要说市场反应，木桶最有机会，不过推广恐怕有难度。”其实我满脑子是前几天才看过的香港电影偷情宝鉴，叶子媚和她的大在大木桶中ณ疾进夸张上下翻飞。
柳胖子说英雄所见略同。我看着陈盛也冲我点点头，心道你们莫不也是两只狼，看了什么三级片才跟我略同的吧。
我跟他本正经分析：不管是沙发，还是转篮都是成熟产品，没有新意，顶多是同类产品的创新。木桶看就知道有文化底蕴，而且开始做就可以依赖互联网做外单，做日本人的单。日本人本土禁伐林木，人力资源成本也高，你的优势下就出来了，只要不是机械化大规模生产，你的木桶就能ม成功。
我问柳胖子看过二月河的康熙大帝ຓ没有。，柳胖子说你想说那桶万年青么？
我说是啊，铁箍桶统万年青清，多好的口彩。
柳胖子拍大腿，“对，就叫桶天下！”
柳胖子曾经问过我薪水多少。我估计他有心挖我，我也实在喜欢他和陈盛做的大木桶。但是，我们也都很清楚，他现在还请不起我。很多时候薪水不是最重要的，但更多的时候薪水是最重要的。柳胖子主推的产品是双人木桶，和其他木桶不同有两个ฐ坐板，两个ฐ头靠。我要是和热裤ไ坐在里面，让水慢慢浸泡过双肩，面打量她，面用脚去碰她的胸，说墙上按了两个ฐ图钉。她肯定会立即反攻，用她的脚趾戳我的咪咪，狂笑更正，这才是墙上按了两ä个图钉。奶奶的，这丫头的腿比我长。
我和热裤见面的时候，公司决定把我和二部经理派到北京去交流。本来是指名调三部四部经理去的。王总找到我，让我帮他把，说要让四部孙旋去了，在总公司肯定几句话就要把他搞臭，那小子嘴不稳。王总很仓皇，已经乱ກ了方แ寸。我想到เ这样和热裤ไ可以拉开距离，正好可以分手，想到热裤穿起来舒服，脱下来却痛苦，更下定决心去北京。
热裤听说我马上去北京，点都不难过。我有些失望，也微微有点高兴。热裤ไ说晓得今天晚上肯定要大战把，拉着我去李家沱吃精汤。我感到我在吃醋，你跟你炮友大战前是不是也要在这里吃精汤。热裤说你硬是吃醋了嗦，你越吃醋我越高兴，证明你爱我。我慌了，爬哦，鬼大爷爱你，我们两ä个是兄弟。热裤说，是兄弟你还往我身上爬。我说你不晓得老子是同性恋嗦。
想到是这辈子最后次干热裤，我青筋暴涨。热裤说不急不急慢慢来，拿了大盒牛奶，几块威化，又从冰箱当中找出卤鸭子，再给我泡了杯绿茶，最后把我的娇子和打火机拿出来。热裤说，我们边吃边干，大战200่0回合，允许叫暂停，允许中场休息。
看着床头柜的东西，激动得我点感觉都没有了。我说再找本书来，我要边干边学习，手抓了本影响世界历史进程的演说精粹。
热裤找好位置，口把我吞进去，说开始。
我说：“开始是前言，他从未败诉过，主ว要靠他生命中ณ的堡垒和坚强武器——他的雄辩”我把身体支高些，拿着书继续分析：“你看说的多好，他从未败的原因主要靠他生命中的堡垒！”说到靠和堡垒，我特意加快了耻骨的动作，“坚强武器，恩，应该是坚硬武器，他的雄鞭。”
当我朗诵到：“个个ฐ庄严宣誓——要么紧握武器，要么光荣献身，在圣坛上宣读”的时候，热裤突然停住不动，庄严地说：“我先紧握你的坚硬武器，再选择光荣献身。美利坚就这样独立了。”我们突然发觉乱搞也是件非常严å肃而富有教育意义的事情，哑然失笑后顿觉索ิ然无味。
吃了好些东西，热裤问我强犦过别人没有，我说我被若干人强犦过思想。热裤说她被人干过。在大学附近的酒店舞厅里和个中年男人跳了半场舞，男人请她到房间喝咖啡。进门就把她扑倒在床上，扒她的衣服，扯她的裤子。热裤和他扭打了半天，最后累坏了，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被那男人从容地走了个回合。热裤说，被强犦的感觉很奇怪，开始象像条母狗样趴着，很屈辱，而且也非常不舒服。到后面，就觉得很刺激，而且隐隐希望慢点结束。到最后的那刻，居然非常兴奋，想叫出来。
我承认热裤点燃了我，我疯狂模仿她嘴里的每个细节，逼着她讲出每个ฐ脏字。我们上下翻腾，热裤ไ突然以个ฐ兔子蹬腿的姿势结束了下半场，苍白的脸上滴满汗珠，她哆嗦着说：“我到高嘲了。”
11
北京是个大农村，风大灰又多。同事说，春天更厉害。我和二部经理每天借着拜访客户的由头，看看故宫，看看长城，看看前门，再看看长安街。二部经理说，北京不好看，没有靓女。我们曾经在雍和宫的河边坐了个下午，总共也就看到了两个美女，还是背影类型的。
我走后，部集体罢工两次，不服从北京经理管理。我很怀念我的部属。老板接见了我，要求我感受下北京的气氛，只字不提何时回成都。rb住在四颗星的宝辰饭店，我和二部经理则挤集体宿舍。房间号称拉斯维加斯，被我和二部经理每晚10点出门去赶3元局的保龄球，凌晨点再回来下围棋，之后男高音男低音的扑鼾合唱，三天后牌局就断ษ了。
王总天天打电å话给我，告知我成都公司的情况，人事部蔡经理则ท不停地传播各种消息。胖曾说他现在出单很猛，可惜不是帮我出业绩。只有章鱼说，哥们，我飞回来陪你泡鸽子已经搞定，块带回北京。我问什么鸽子，我不知道。章鱼说，你忘了？你丫让我带她去新า华公园喂鸽子吹头发喝干红装纯情的，还坐在河边吃了达利雪梅。
章鱼回到เ北京就成了良民，把最后私存的两张会员证换了辆16气门捷达，找了个发型学校学彩妆。在东直门簋街的小饭馆猛表白，他是从头做起。
萧萧少有电话打来，如既继往地睡到下午再起床看电视百万\小!说。老妈说，你又去北京拉，这次去看毛主席没有。
悉尼奥运会正开得如火如荼，宿舍中巴掌大的块液晶电视凑了七八个脑袋看体操决赛。
公司餐厅里不是京菜就是鲁菜，偶尔换口味是本帮和粤菜。最近的两个饭馆是两里路外的肯德基和四平菜。
切都像象没有红油的和摘耳根样淡然无味。
热裤说国庆要带个北京四日游的团过来，说是争取了好久又出卖了我，经理才答应。到เ了国庆又因为机票价格上扬外加没有导游证而悻然作做罢。
我们那晚结束时，夜裤说了两ä句话。
“临走那人丢给我两ä百块钱，他以为我是妓女他居然不知道他强犦了我，我收下钱我不想他知道我是被强犦。”
“你知道，我说过谁让我到高嘲我就嫁给谁，我要嫁给你，哪怕是小老婆。”
国庆周大假，我在网上混了七天。大假结束，我打了报告说是舅舅病危要速回。我说娘亲舅大，敬奉若父。老板在香港准了我，我打了电话给王总，我回来帮你。
王总在成都公司已经被架空，四个ฐ部门经理只听北京老板指挥。在舅父的长明灯前，我磕了九个响头，然后对几个经理说，你们去做总监吧，我决定辞职。
王总真诚地挽留我，我说我辞职最多让你喘息三个月，能不能翻盘就看你自己้了。为了不让他内疚，我顺手找他借了两千块。
老板带口信让我开条件，我说我不做总监。
成都的晚秋是温情的，道旁的绿化带中只剩下夏天最后朵玫瑰，几近凋零，满街的吊带背心和超短裙已经被人遗忘，还有热裤。热裤不知道这切，她还打着我的北京号码，她还依然给我写她以为我是爱她的，因为我为ฦ她吃醋，我为她让冷场，我为她高嘲而高嘲。她说，爱是做出来的，让我们
她全然不知我痛下决心要和她分手，她全然不知我辞职也有同样的原因，我快崩溃了。蜀蓉棋社的杜维新า经常在书中做定式拆解：白1尖，黑2退，白3跳，黑4๒立，白5阻渡，b间合不能兼顾，黑崩溃。
萧萧说，我们分手吧，看着你每天圆谎我们大家都累。
我的东西没有搬，萧萧找同城快递把我送她的东西都还给了我，还有当年取悦她写的几封情书，撕成碎片，张没丢的装在信封里，还有那两条领ๆ带。她以为ฦ真象像传说的那ว样，拴栓住了我的脖子就能拴栓住我的心。
胖曾找我，说部ຖ门跟我起出来了十来个，大家开了个网络公司，约我去吃开业饭。我们十几付颜色在白果林二姐兔头大快朵颐后。胖曾说董事长邱老师有事情要宣布。
邱老师是农大的老师，成天都在成都做策划，名片有十多个品种，自己都搞不清楚在几家公司有股份。邱老师说，我宣布公司成立了，让我们团结起来，把我们沙漠之舟公司做到美国去。
邱老师说，什么叫策划，什么เ叫创意，把沙漠搬到美国去是不是创意，如果在沙漠中发现双翅膀又会怎样。
当我发现公司章程和股东协议书上的确签着我的大名的时候，我说，你们把我抬去卖了我还在帮你们数钱。
公司的第个ฐ客户是柳胖子，柳胖子见面就紧握着我的手说，“江树，发生了这么เ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然后二话没说，就签了合同。柳胖子的木桶已经在成都有好些个ฐ销售点。他说，自己开着车背着大木桶个商家个商家的谈，最后发展了几个经销商。还好，已经卖了个ฐ。柳胖子说，你开张，我也开张，我们大家都开张。
其实，我对公司的事情漠不关心。我压根就不想再碰互联网，章鱼打电话过来说，你丫是条死鱼，放着成都群群的美女不泡，你丫ฑ是个呆b章鱼问，脱掉热裤ไ没。
我不知道。
我跟热裤说，我要分手，因为ฦ我无法面对萧萧。
热裤ไ说，我知道会有这么天。但是，我爱你。
热裤和我到เ第次开房的酒店。做，然后吃饭，然后做，然后吃饭，然后做。
热裤说，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很小心的，谁都不知道。
12
我住在王总家，他老婆和弟弟回南京后。我就霸占了个房间。
那ว天，热裤过生日。吃完饭回到王总家已经是凌晨。热裤对欣欣说，别ี回家了，我们同床吧，沙发冷。欣欣是热裤的同学，老船长酒廊事件的目击者，还亲过我口。
靠墙睡的欣欣喊，谁摸我屁股？
热裤说：“我碰到的。”面狐疑地看着我。
我被热裤摇醒的时候，模糊听到热裤问我，忘了做就睡觉？
我说这是单人床，欣欣会听到。热裤说没关系，我来做你，她不知道。
呼啦啦脱掉内衣，热裤吓了我大跳。面对着热裤我对欣欣意滛，感觉翘得老高老高。热裤说，我要叫。
王总问我，那天穿了两条热裤？我说没，欣欣直在睡觉。王总满脸邪笑，“你们杀声震天，我都夜没睡，欣欣还睡得着？”
我问热裤，那天欣欣究竟睡着了没有，热裤ไ说放心吧，她什么都没听到。热裤ไ问是不是想上她，想上就说，她帮我泡。
欣欣的身材是是典型的两头翘，算不上大美女，很阳光，也很肉感。热裤ไ用欣欣的闺中秘密诱惑我，我说我不想说。热裤说，不上你会后悔，她是双性恋。
低成本运作的公司没什么压力，兼职的老部下越来越没有进取心。胖曾说，这公司不行，假如有五十万重新搞个公司，你来不来。胖曾信誓旦旦ຆ地说能从银行的扶贫农业贷款中搞几十万出来。我问是不是要成立个苗圃做互联网。胖曾说的确是这样。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我退出公司后无所事事，和帮网上酒吧里认识的朋友成天喝茶喝酒。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在等待胖曾的五十万苗圃资金还是在等热裤突然跟我说她有男朋友了，或者，在等我的萧萧某日打电话说江树我们在起吧。
成都，可以轻松让生活充满油珠珠。萧萧说，那叫小资。萧萧是那类人。成都，也可以教生活过得油爆爆。萧萧说，那ว叫糜烂，叫无聊，我就是糜烂而无聊的那类人。我们正式分手的那天，是群魔乱舞的日子，万圣节。
我在李家坨那个有名的猫窝子喝酒。老板是个我在发廊认识的老坏蛋。他成功地把他的发廊开到了家酒店的二楼多功能厅，换了个名字，叫迪吧。老坏蛋不停地带着我巡ำ台，他觉得不把我这样个散发着r光芒的新人类介绍给每个酒徒就是负罪。万圣节历来是迪吧的节日，老坏蛋的美少女们狰狞着异类的脸，还把每块裸露的皮肤上涂ิ满了白的黄的后现代图纹，向每个我这样的人放肆地笑。
常来这里喝酒的人据说都是些名气犯，为ฦ此，老坏蛋专门抽时间给我普及黑社会教育。先是背了通英雄谱：东罗马西小玉南马刀北眼狼。又说这是过时的，是83๑年的操哥。我骂你这个ฐ老瓜娃子，83年我才十岁。老坏蛋又讲甲骨文：路箍里子，勒接里地，路不落多落说。我骂你给老子把中国话说清楚。老坏蛋说，夹个ฐ字说话，就叫甲骨文，刚才说的是：箍子，接地，不多说。意思是，有警察，赶紧ู下车，不要说话。我再骂原来你是个摸包包的老栽贼说。老坏蛋脸得意，这里来的全是当年摸包包的同行，你看现在都是爷字辈的大坨子了。
美少女们不停表演节目，还把我抓上台应景，奖品是脂粉气的香吻。老坏蛋说，凭我们的交情你随便挑，吹拉弹唱我买单。老坏蛋常找我借钱，然后就找两个破手机顶账，我的挎包中ณ已经装了好几个诸如8๖73๑98之类的破落货，搞得同事们都以为我业余时间在太升路铲旧ງ手机。我跟老坏蛋说，老瓜娃子要用小姐顶帐说。
我没兴趣，我打电å话给热裤让她过来，说就在精汤馆对面。
穿着紧身黑皮裤的热裤ไ的到来让迪吧小小马蚤动了把，不时有人咨询老坏蛋。老坏蛋对我说，你娃艳福不浅，都以为是老子的金牌杀手，来来来，喝酒喝酒，为妹儿干三杯。
我醉了，热裤摇摇晃晃把我扶到洗手间唱歌。我跟热裤说，现在有男的冲进来你瓜不瓜。热裤说不怕，别ี个看到了最多以为我们在马蚤拷。我扶着墙靠在热裤肩上继续唱歌，我说我就是想马蚤拷。热裤别上门，把皮裤褪到膝盖，撑在我旁边的便槽上，屁股翘得老高，说你来哇。
胖曾说扶贫贷款已经变成了扶贫基金，不用还给银行，信贷科主任答应弄80万，再给我们配套120万的贷款。我问那主任要吃多少，胖曾说，40่万加20个ฐ点的股份。我说我不去行贿，倒多不少的，出了事扳不脱。胖曾说，哪用你给他送，他自己้晓得扣出来，那主任说，先去找块山坡地，带项ำ目去租可以谈到5块钱亩，圈个ฐ2000่亩年才10000块钱，再整几个大棚，买几万元的谁都不认识的树苗苗栽，给当地解决几个工作指标，你们几爷子想做啥子网络就做啥子网络，大家都好交代。胖曾说，对了，扶贫办的谢主任说他要10่个ฐ点的股份，挂个职，个ฐ月5000่元。
我没表态只问什么时候到账帐。胖曾说春节后。
年关的时候个在冻青树做古玩字画的老邻๑居非要我去吃团圆饭，饭桌上兄弟二人不停给我敬酒。我说五粮液ຂ五块钱瓶哇，今年赚了好多嘛，整得我都成五粮液了。兄弟二人说，全靠我年初不遗余力地给他们推广互联网，今年赚惨了。
我兴趣来了，要知道我还没个客户说通过互联网赚了大钱。他们说，今年邮ุ票垮磁卡垮去年收的那几麻袋两毛的小钞ๆ也垮，实在无聊，想起我说过网上有很多好东西，就装备了电å脑แ通过b学着做老外的生意。结果无意中借着金山词霸找到了美国国家历史博物馆中国馆藏的图片，把蒋介石当年签署的委任状下载了几份，然后装备了激光打印机扫描仪和若干现代化武器，找了老日本纸，把委任状修改翻印了几十份，制旧后卖得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