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动物们又被地上的针扎到,松开狐狸,我一一捡拾着地上的注射器。老虎一直围着他脚๐边的针头团团转,看起来颇有兴趣的模样。对比起对那些注射器避之不及的三傻,我小心翼翼地伸长手去拨他那支的时候,老虎还探头探脑地凑过来看。
她笑弯弯地搂着我的右手,虽然不便多谈,但是她一直往我身上蹭啊蹭,眯起眼睛享受的模样足以看出她的心情有多好。豹子沉默地瞥了狐狸一眼,他面无表情地拔下了臀部的针ฤ头,轻轻搁在了离他不远的桌上,他的表情啊……看不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聚众看黄|片,三爷您这样真的好吗。
我犹疑地伸手想摸摸,却又觉着袭胸这样的举动不大好,便按下了心思。
这语气,活像逮住了妻子**โ的证据似的。
我迈步去厨房打开冰箱,取出西瓜,一转头,就看见黄毛正气呼呼地伫立在我身后,那表情阴森森的,惊得我差点拿西瓜拍他脸上。
她怎么来了?
这下狐狸是肯吃了,还没喂她吃上几口,我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道欢快的呼声:“小三!快来给我开门!”
那女人神色不变地汲取出药水瓶里的药水,她弹了弹注射器,推出注射器里的空气。抬眼瞥向鬼哭狼嚎的沈三爷,女人道:“乖๔乖,过来。”
包扎完沈三爷的伤口,那个ฐ女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沙发上堆放的物品,然后,她从边上的急救箱里取出了一支注射器与一小瓶药水。这样东西一出来,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了。沈三爷刷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连连后退十几步,脸色大变道:“我前段时间才打过,为什么还要再打?”
男男女女总共有七个人,赤|裸着身体,或懒洋洋或紧张地蜷缩在于他们的人形过小的铁笼子里,神色各异,无一不透出难驯的野性与桀骜。
一到铁ກ笼子附近,沈三爷就松开了我的手,兀自一个人捧脸欢快地叫着好可爱啊好可爱,这边一个笼子摸摸,那边一个笼子蹭蹭,激动得脸上厚厚的妆容都花了。而我咽了一口唾沫,转过头让自己的视线一点一点看清楚笼子里装的东西。
女人登时眼前一亮,她喜滋滋地拿着衣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个不停,又一脸欢喜问我:“我真的好看吗?”
噗……这几件衣服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我一脸懵逼,偏偏豹子按着我的腿不让我动弹,就这样稳稳地骑着我一步一步地往树林深处走去。处于一个ฐ诡异的俯瞰高度,我清楚地看见三傻是想过来的,但豹子轻轻一瞥,二傻就抱头呜呜呜地蔫ຑ了,狼老大龇牙咧嘴作凶恶相,却也被瞥得老老实实蹲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三傻抱不上希望,我默默地转头看向渐渐变得遥远的工作间……医生的脸已经看不见了。
啊……既然豹子现在没有对我下口,是不是说明他找我有事?
可是有事不会直接说吗,他这背着我到底是去哪儿?还有……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背着我!很羞耻啊!
紧张感慢慢被羞耻感取代,我挺直背,绷紧身体让自己不要颤抖,又努力地放松双腿不去夹豹子的脖子。感受着身下健硕的肌肉与温度,我憋得内伤,一只伤手吊着,另一只空荡荡的右手尴尬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我只好寻了个用途,半捏住鼻子去看四周因为高度的改变而变得不同的景色,企图让自己分散一点儿注意力。
又怕又羞地被骑了一路。我中途想过挣扎,偏偏这样的姿势让我没办法挣扎。忍住一口不知道该出还是不该出的鼻血,我终于忍不住,沉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豹子一言未发。
他背着我又走了一会儿,然后,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哦……看看那树枝上挂满的鸡无助地在风中飘荡,自挂东南枝,问我知不知……它们就好像生意正冷清的猪肉摊上吊满的猪肉,任君挑选最美味的一块。
我居然忘了豹子这种动物最喜欢把食物挂树上啊!救命啊!他是想把我扛树上再解决我,然后又想处理那群鸡一样地把我挂在树枝上吗?
我浑身打了个ฐ寒战,豹子已经开始骑着我往树上爬。毕竟是个肌肉汉子,我刚想趁着他的手忙着爬树而挣扎逃脱的时候,豹子就三两下来到了树冠下的一根粗树枝上,又想举玩具一样把我放到了靠树干的位置上。
低头看看离我不知道有多远的地面,我一时间特想哭嚎,偏偏一滴眼泪水都哭不出来,只能挪挪挪地紧贴着树干离豹子远一点,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ะ一动。
豹子沉默地坐在树枝上,正午的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那ว一双毫无波澜的金色兽瞳。他静静地盯了我一会儿,忽然地伸出一只手,缓缓朝我探来。
终于要吃我了吗?
我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惨剧ຕ,直撇开了脸,怕得抿紧了嘴唇又闭紧了双眼。
好一会儿,我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悄悄地摸上了我的脖颈,我绷紧身体一动不敢动,只闭眼等待着痛苦。
……他好像把我的衣服撕开了。
是嫌衣服的味道不好吗?
温热的身体靠近了,我感到带着凉意的发丝轻轻搔过了我的腿,然后那一只手勾着
我的脖子,摁在了他的腿上。意识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不由自主ว地憋住了大喘气,绝望地想着自己这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才会有这种葬入兽口的悲惨后果。
……他怎么在舔我的背?背部的肉更合他的心意?可我今天出了好多汗……不咸吗?
哦……难道豹子学的三傻,东西舔舔更美味?
临死的人话还这么多……
等等,好像不太对。
我突然意识到,豹子舔的地方,好像是昨天晚上黄毛挠过的伤口。
动物不会用药,当他们的身体受了伤,一般都是……舔舔就好。
哦……豹子这是在给我舔伤?
我该感动……还是该继续怕的好。闭着眼,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舔得特认真,有些粗糙的舌面舔过伤口的时候还有一些细微的刺疼与颤抖。
羞耻play啊……
我满心复杂地睁开眼,原本是想看看豹子此刻的神色,却不想自己正趴他大腿上,看着眼前近距离的大鸟,我一怔——憋了一路的鼻血终于得到了释放的出口,稀里哗啦地喷涌而出。我吓得连忙要撑身起来,一边远离大鸟一边伸手堵鼻子,可我只来得及看见豹子过分平静的面容,下一秒,他捉住了我的手,
,低头朝着我的鼻子舔了上来。
……
最后怎么止的鼻血,我不想再回忆那个过程……
我一脸木然地巴着树干,满心的绝望与羞耻,连喊出的“救命”两个字都变得有气无力。至于豹子,他兀自地清理着他身上沾到的鼻血。清理完后,他又懒โ洋洋地趴在了树枝上晒太阳,阖着眼,任由那头未经打理过的乌黑长发挂在树枝上,披散垂落在半空里。
那黝黑的皮肤啊,让太阳光照得闪闪发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喊的救命有了效果,我远远地发现树林深处的草丛晃动了一下。接着,我瞅见了狼老大那一头灰色的短发湛湛地冒了出来。
我下意识瞅了豹子一眼,他屹然不动,只是觑着眼睛看向了狼老大。
随着狼老大出来,我看见他身后还跟着沈三爷和医生——狼老大居然带着两ä个ฐ人过来了。
我清楚地看到了狼老大的一张臭脸,沈三爷对于初次迈入树林的欢喜,以及紧跟在沈三爷身后的,医生冷脸下的不耐和警惕。
狼老大嗅着味道,一边抬起头四下张望,很快地,我跟他对上了眼。紧接着,沈三爷和医生也发现了我的位置。
他们先是对我的衣衫不整表示了目瞪口呆,然后医生道:“别紧ู张,会有办法的。”
沈三爷道:“小三!你对我的宝贝干了什么猥琐的事!”
“……”很明显是我□□了什么猥琐的事吧!
我心塞得慌,不想跟沈三爷计较,只琢磨我要怎么下去。
我吊着脚往树干下探了探,可太高了……我又没勇气地缩回了脚。我犹疑地瞅了豹子一眼,正巧儿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豹子慵懒โ地甩了甩有些碍事的头发,轻巧地一个翻身立在树枝上,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又举ะ起我坐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灵活地往树下爬去。
三两下,豹子就落定在地面上,可他还骑着我,没放我下来。我尴尬地正想拨开豹子摁住我的腿的手,沈三爷就质问道:“你还想对它做什么!”
“……”你怎么เ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这头豹子他把我的衣服给撕掉了啊!还一直对我舔舔舔现在我身上都是他的口水味啊!
医生一把拦下了沈三爷,护在身后,她的一只手插|入口袋里,冷声道:“这很好玩吗?还不快下来!”
我想下,可是豹子摁着我的腿……动不了。
豹子听明白了医生的话。他像提玩具一样平静地把我放了下来,略微退了一步,转过身,灵活地爬上树回了窝。
一等到豹子走开,医生几大步上来扯住我的手连连后退。等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圈,眉头深深地皱起,有疲惫,也有烦躁:“这次你还想怎么解释!”
“……”回想起豹子除了舔舔舔以外没做其他的事,我瞥了树上闭目养神的豹子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道,“他只是……跟我闹着玩……”
可医生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她道:“这次算是运气,万一下一次真的出了人命,沈锦你——”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我的主意。”沈三爷低着嗓音道。
这声音……
沈三爷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分低了,她翘起兰花指掩了掩嘴角,细着嗓子接话道:“你看,小三这不是没事吗?”
“难道等真出了事你才知道自己错了吗!”医生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崩裂ฐ。她不耐地皱紧了眉头,又耐着心思劝沈三爷,“别再把你的时间浪费在这个地方แ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我绝对不会离开!”沈三爷斩ล钉截铁ກ道。
得,这两ä个又开始怼起来了。
身为旁观者,我把身上有些破
烂的衣服理好,沉默地等着她们两个人吵完。
只是……她们这次争得有点儿久。以往老妈子让着沈三爷的医生这次异常地坚定,一定要让沈三爷离开动物园,说这里太危险。而沈三爷又完全不把医生的话放眼里……
我神游地把目光转到树上的豹子时,他正盯着下面的沈三爷和医生看,似乎是因为ฦ……她们吵到他了。不过,他的视线很快转到了我的身上,又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有那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