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程博衍回过头看了看茶山,的确是挺美的,一眼看过去,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嗯。”程博衍背靠着栏杆,目光还在胡海身上来回扫着。
肯定不行,许主ว任之前对自己้就不是太看得上,现在更是……还带回家过年呢,简直妄想!
“真好。”项西感叹了一下,再想想自己和程博衍,这对比顿时鲜明得一目了然。
“不用,真不用,”项西皱皱眉,“你别把注意力放我屁股上了行吗?”
“我能……我能ม让我的屁股自己好起来吗?”项西差点儿要把牙膏沫子咽下去了,他回头漱了漱口追到客厅拉出了程博衍,“你能不要干涉我屁股的自由á吗?”
“哎?”项西尝了尝,是杯芒果汁,“这怎么做的?”
鸡蛋牛奶,面包。
程博衍家这栋楼ä正好在小区的小花园旁边,能看到早起的老头儿老太太们,慢跑的,打太极的,逗鸟的,拍手的,挂树的,踢树的,蹭树的,撞树的……
程博衍也抬手挥了挥,这才转身走了。
“哪样?”程博衍在他耳边问,胳ฑ膊搂紧了他。
项西没有说话,肩上程博衍柔软的唇,蹭到皮肤时细细的痒,还有说话时带起的微微震动,像是被松软的羊毛被子裹住了的。
程博衍没说话,沉默地开着车,车快开到超市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报警吧。”
项西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想帮但没能ม力帮,也怕给程博衍带来麻烦,关键是馒头明显不打算让他伸手。
项西愣了,低头看着钥匙,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拿着程博衍的钥匙,但现在他却又点儿不平静。
“你直接去医院吧,到医院我再自己坐车回去。”项西说。
“一会儿的,你刚ธ吃了一盒还没撑着啊?”项西扭头瞅了他一眼。
“没!”项西马上提高声音,“我又没病,你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项西感觉自己没喝多,但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条筋搭被人拿去跳皮筋了,他退后两步把腿往茶几上一踩:“行啊!”
“我操!”项西手都气哆嗦了,又指着屏幕,“就跟那个ฐ大长腿啊?他成天就舔来舔去的你又不洁癖了啊!你不是洁癖的吗!你不是见人墙上划几道黑你就受不了吗!”
项西转过头瞪着他,然后趴桌上就乐开了,嘎ะ嘎笑着:“哎大棒骨!你背地里是不是个神经病啊你快承认吧……”
“我想想,”项西垂下眼皮,手指在桌上来回敲着,“你的叫什么?我看看。”
大学啊,正经的大学生。
隔壁刘远平一个人在家,过来拉着他出去吃了个饭,俩人瞎聊了一会儿,听刘远平说了不少学校的事儿。
项西那边没再说话,程博衍能听到他跟着自己的节奏的呼吸声,一开始有几声没调整好还带着响。
“怎么เ放慢啊,”项ำ西没了声音,大概是在试,过了一会儿他啧了一声,“憋死我了……”
“嘿,你才多大年纪啊脑浆就这么稀了,”项西啧了一声,“你那个主ว管同学啊。”
“嗯,”项西合上书扭脸看着他,“说啊。”
“我洗个脸。”项ำ西拧开水,胡乱地接了水往脸上泼着。
宋一出去之ใ后,项西打开门,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鼻尖也是红的,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怎么办啊。”
项西走进诊室的时候,一个病人刚在程博衍面前坐下。
捂着自己้的伤疤去看别人的,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我就在步行街那边,另一个跟拍,让我助手先跟着了,我得过来你这儿,”方寅笑着说,“你这边比较重要。”
项西在车站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寅的车就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拿着炮筒下来了。
他发烧的时候基本吃不下什么เ东西,粥的话大概也就一碗,不过项西似乎生病了也不影响胃容量,所以程博衍又把蛋花羹做了,最后又一锅烩了个瘦肉炖大白菜心。
当然,他的全部菜技也就是洗好切好然后一块儿扔进锅里。
项ำ西低下头,他给程博衍打电å话,不仅仅是想找个人来把他从谭小康这儿弄出去。
是的,没地儿去。
“去吃个饭吧,然后我开车送你回家。”程博衍看了看时间。
项西穿着在走廊上溜达了几趟,好鞋就是不一样!
一下午项西都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身上始终不舒服,疼疼疼疼疼,皮疼肉疼骨头疼头疼,加上隐隐的麻痒酸涨,折腾得他烦躁不安。
“什么东西?你别乱动!”小护士扶住他的额头,“你的东西都在程大夫那儿,他来了你问他。”
程博衍松开歪嘴的时候,项西发现歪嘴的右膀子抬不起来了,整条垂着,弯个ฐ腰靠在路边的栏杆上喊着。
“你他妈废谁啊!”项西对着他脸上砸了一拳。
“我先看看,”程博衍示意他把裤腿掀上去,“疼么?”
这人抬头了之后程博衍看清了他的脸,右眼角下边儿贴着片小号的卡通创可贴,看着比瘸腿那ว位年纪还要小些,挺清秀,眼神里是跟他这身造型都不相符的迷茫,透着天真和无辜。
“不是,”项西扯着嘴角笑了笑,把坠子拽了出来,“这个说是……我父母的,可能。”
“是个ฐ如意啊,”胡海看了看,“我听老头儿说过一点儿你的事。”
“我……”项西看着他,“能看看你的那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