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递到顾ุ南嘴边:“咬一口。”
“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想尝尝味道。”言奕守着西瓜不松口,非要切个角出来不可。
这个人是一剂迷药。专属于他,比氯胺酮更容易让他迷乱,比镇静剂更容易让他失控。这个人的手指轻轻一推,注射的剂๘量就足以控制他所有的理性和感性。
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已๐经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视线,习惯了他的关心,习惯了他磕磕绊绊小心谨慎表达的情意?
顾ุ南平复了一下情绪,抬头看他。“我生气,但不是对你。所以你可以去睡了。”
被子掀开,顾南猛的坐起来抓了抓头发,“不用对不起,这次,也不能只怪你。是我的错,我不该”离你太近。不,根本就应该避免出现在任何一个有他的地方。
十指紧扣,手心汗湿,大幅度的动作带动下,手掌是很难牵稳的。顾南紧了紧ู手指,反扣住了言奕。
音乐一直在放,人群也一直在转,顾南右手边是罗红叶,左手边是言奕,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只能被带着顺时针ฤ旋转。
谭boss的名号真好用,借用一下也不花钱。
“那我为什么也会在急诊室?我申请的时候说已经没有名额了。”顾南也不坐下,就那么看着他,一个站,一个坐,自上而下的视线产生无形的压力,让心虚的言奕更加心虚。
“居然关机,这个本科生怎么回事?”
“言奕,你用8号置物柜,赶紧的,主ว任等下就过来了。”急诊室护士长方虹丢过来一把钥匙,接着翻动排班表。
“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顾南的声音从头顶ะ传来,在狭小的浴室里显得闷闷的,混响很重,空空荡荡的。
“没事。”言奕的声音也闷闷的,像捂着嘴在说话。
“平常没觉得你这么เ笨啊,在自己家里也能摔跤。”顾南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
言奕恼羞成怒:“还不都怪你!谁让你突然敲门。”
“我看你这么久没出来,以为你睡着了。在干什么吓成这样?”
“”言奕突然惊觉自己正光着身体贴在顾南身上,沐浴后的肌肤分外敏感不说,关键是那ว东西刚才被吓了一跳,喷了满手,他还没来得及享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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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就被尾椎上的钝痛弄懵了,这会儿痛劲儿慢慢过去,才感觉到最敏感的那处擦在顾ุ南的牛仔裤ไ上,一阵麻痒。
“怎么了?”顾ุ南看他突然浑身轻颤,以为伤到哪儿了,索性弯腰往腿弯里打横一抱,侧身出了浴室。
言奕只觉得身上一凉,面前空荡荡的就透风了,还没有完全萎靡下去的小言奕就那么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了顾南眼前。
如此羞人的姿势。
幸好,一向很正人君子的顾南这时候只顾担心他是不是摔着了,视线没有往下看,直到把人放到床上。
“脸怎么这么红?”顾南手探上他的脸摸了摸,又往下捏他的手臂,“手没事。”
捏到腰,“腰痛不痛?”
“不痛。”言奕伸手挡到เ腿间。
顾南游移的手顿ู了一下,跳过关键部位,“大腿和小腿也没问题,翻个ฐ身,我帮你检查一下尾椎。”
“哦。”好认真,好严肃。要是现在告诉他自己้刚才在想着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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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所以才会摔倒,不知道顾南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子。言奕一边想着,一面挣扎着把自个ฐ儿翻面。手掌偷偷在床单上摩挲了几下,手心里还有刚才的罪证,得赶紧擦掉。
顾南尽量小心的帮他翻了个身,手指顺着腰椎往下按压,“这里痛不痛尾椎这里?”
“有一点,刚ธ才很痛,现在好多了。”言奕趴在枕头上,偏着脑袋看他。
“以后记得在浴室放张防滑垫,这么不小心,这些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确认他没什么大问题之后,顾南坐在床边哭笑不得。
“当年我妈用毓婷都没把我打死,可见我是多么顽ื强的小强生命体。”
“玉庭是什么?你妈为什么打你?”
“嘿嘿,毓婷是避孕药啊,网上的笑话你都不看的吗?”
顾南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抬眼看到白花花的两瓣屁股。
真的很像刚才的鸡蛋
飞快地伸手拉过凉被盖在他身上,说:“没事就睡吧,我去洗澡。”
“哎——”言奕撑起上身,“你等一下睡哪里?沙发好像太短了。”
顾南冷静而淡定地回答:“那ว我睡床吧,你给我留半边。”
嗷嗷——
看着顾南进了浴室,言奕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忍着屁股上的隐隐作痛爬起来,刚才找好的换洗衣物放在浴室了,他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内裤和睡衣穿上。本来依他的习惯,这个天气裸睡最舒服了,可是怕把顾南吓跑,那就得不偿失了。
把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立刻暗了下来,正适合白天补眠。卧室空调给调到二十五度,要知道,盖棉被吹空调是夏天最幸福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