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疼?”母亲低声喝。母亲之所以没有大声骂是因为抱着弟弟。
“嗯!”炎育陵忍不住出了声,探手到背后挨打处搓揉,母亲连续打的八下都没有换地方,疼痛不止是表面,而是渗到了薄薄皮肉下的骨头。
炎育陵待季鹏坐到自己้面前、悠哉地跷起二郎腿、点了香烟、抽了一口,才吞吞吐吐道:“就……和电话上说的一样……我有事想问你意见,你……别让封哥知道……”
“哦,那你自便。”阿靖站起身,季鹏刚ธ好就从房间出来。他刚洗了澡,上身□,头上披着湿漉的毛巾,沉着嗓子对阿靖道:“哦你个头,去泡咖啡。”
反正我有爸爸,我有妈咪,我还有弟弟。
所以没关系。
门突然自外推开,炎育陵必须回头才看得到是谁进来,但他唯恐疼痛加剧,没有勇气乱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估计是早上醒来时给自己้换药的护士,他把埋进枕头的脸侧过来,有气无力地轻声道:“护士小姐,止痛药……能不能……多给我几颗?”
炎育陵再次醒来时精神已恢复很多,却因此更清晰地感受到เ身后伤口不间断袭来的灼痛,他真希望自己可以马上又晕过去,睡越久越好,醒来后便不会这么เ痛,可惜沉睡额度显然已经用完。体质太好有时候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第三次电击,痛觉没来得及送到大脑,炎育陵便失去了意识。
依稀听见脚步声由á左移至右,炎育陵勉强把眼皮撑开一道缝,刚好督见电å击棒抵在自己右腰。
炎育陵弹跳起身,快速把饭盒里的饭扒光,走向床头取衣服,再脱下自己身上宽松的衣衫。
韩封话说完就快步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炎育陵张着嘴呆坐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嗯……”炎允撤一脸无奈地掏耳朵。弟弟之前告诉他,育陵两岁的时候妻子便从血型得知儿子的生父是谁,从那时候开始便一直隐瞒。如今弟弟连喝醉酒也要称赞儿子,令他忍不住想问,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儿子不是自己亲生,是否也会这么在乎ๆ?不过,为了避免被比自己壮的弟弟揍,还是把这没有意义แ的问题收起为妙。
“是是是,是你儿子,是你儿子。”炎允撤敷衍着回答。弟弟酒醒后通常都会把喝醉时的事忘掉个九成,他也就不想费心认真答话。
让他没办法睡下去的不是小鸟悦耳的鸣唱,不是自远处传来的车辆行驶声,不是来公园晨运的人的脚步声,也不是靠近身周的人的窃窃私语。
睁着沉甸甸的眼皮,炎育陵呆坐在长椅上不想起来。
狗吧?
“自由了。”炎育陵咬着唇,极力克制自己不能让激动的情绪表露出来。
炎育陵站在一边,打量着和斯文男一起进来的男人,那人穿得随便,只一件汗衫和牛仔裤,肌肉挺结实,宽厚的胸和粗壮的手臂把汗衫撑得饱满,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但不及父亲,五官端正却没什么特色的脸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几岁,不过此时灯光不足,可能脸上有皱纹看不清楚吧。
“啊噢……”阿靖的脸本来就被打肿了,刚才也吃了炎育陵一个ฐ拳头,此时再挨,便疼得不顾面子,抚着脸颊呻吟。
“知道就好。”叶雅把手中的书放到床头上,转过身搂着丈夫。
炎允赫见妻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想再落井下石,钻进被窝把妻子抱到身前,将鼻子埋进妻子浓密的秀发里闻着。
铃!
1、一、父母的宝贝
“少来。”路卡讪讪道,“你自己知道你面子很大。”
“我是没有把握爱情和面子哪个比较大啦。”佐治站起身,环起双臂在胸前,向路卡抬抬下巴道:“那现在是要再打过吗?一人赢一次就扯平了。”
路卡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立即掩着嘴要忍笑,可很快就宣告失败,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好啊……哈哈……我拚着再挨一次罚,也要看看你可以怎么赢我!哈哈……”
“真失礼。”佐治斜瞪路卡,而后便苦笑着摇头,“今天是开不了工啦,我要告病回家,你也快点去找你亲爱的给你舔伤吧!”
路卡等到佐治拿了外套要走出门,才大声说道:“对不起!”这道歉不只是说给当事人听,也说给此时定然拥挤着在门外偷听的人。
佐治转头报以一个无可无不可的敷衍表情,便打开虚掩的门出去,边道:“帮我问候那小子,我实在没空去探望他。”
一提到炎育陵,路卡当即止住了笑。
算起来,已经四天了。
已经四天,负责看守炎育陵的季鹏没有打电话来说——他又想自杀。
“唉……”路卡长长叹了口气。
35、三十、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