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七月了,除我以外,团队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林格和任美伦这段闪电结束的交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lotus没有任何通告,将会专心制作第五张专辑,新专辑按惯例会从先前发行的单曲和ep中精选歌曲收录,为ฦ表诚意会选其中一两ä首进行重新编曲,还会创作四到五首新曲,工ื作量不可谓不大,不过这对天团来说才是他们的老本行,所有人都全力以赴。
终究只有音乐是他离不开的吧,爱情是无法束缚这个人的。
阿岚戴着鸭舌帽和黑框镜,周围没人认出来,笑笑和lisaທ没好意思大声给我加油,却在旁边偷偷给我比大拇指,于是我就这么เ和当今乐坛最一流的鼓手站在了太鼓达人前,跃跃欲试。
我心想因为前面鼓点慢嘛,miss多一点我也能扳回来。
“……”
清河沉默着让薛绯衣亲了好几下,结果发现对方没完没了了,“薛绯衣!”
挂夹克的椅子被塞林格提到沙发前,他就在沙发上坐下,低头专心拧袖口,这件飞行员夹克外面料挺光滑的,看着不像浸了很多雨水,没想到他手腕一用力,一股水“哗啦”重重流进垃圾桶里,很有效地把我从胡思乱ກ想中拉了回来。我甚至有些好笑地想,真不愧是贝斯手,干什么เ都不负他重低音的本色。
湿夹克脱下来挂椅背上时,有什么从衣服口袋里掉出来,是车钥匙,塞林格弯腰捞起钥匙,他这会儿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腰弯下去的一瞬,我发现他t恤下方左腰的位置,竟然像是有一个纹身?像一串字母,半隐半现,一闪而逝。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玩摇滚的都知道,贝斯ั要弹成这样比吉他弹成这样难太多太多了。
——又骚又酷,屌得不行!还好吉他手是石头,换第二个人来谁罩得住这么เ厉害的贝斯手?
妃姐带领全场鼓掌,说我们主持人就爱你们这种老爱和我们对着干的摇滚er!
《一呼万应》的主ว持人妃姐曾在访谈节目中问他:“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ฦ什么受欢迎?是因为长得帅,还是因为酷酷的很有个性?”
塞林格就又说了一遍,下一秒季诗一脚就踹桌上,桌子上的酒瓶、骨头、成团的油纸巾稀里哗啦往下撒。
“这次花了多少钱啊?”
被柱子挡着,他没有察觉到我的注视,而是抬头问老板:“他经常在你这里吃吗?”
找了一会儿找到了藏在一只巨大hellokitty裤ไ裆下的播放器,现在突然把歌停了切了都不好,我就选了几首抒情点儿的摇滚,等《巨浪ฐ》放完直接删ฤ了,也把老板选定的那几首《兰斯洛特》《尼伯龙根》都删了,走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特别ี丧。
只是沙漠
我拥有的
李想才说:“现场都没有live用的音响设备,鼓和键盘也都没带,你想免费唱那就只能ม让季诗清唱,你愿意吗?”
他是要说给在外面打电å话的许章听,大家都心知肚明,给他留足了安静的空间,当然许章不可能ม回应他,他只是稍微走远了一点儿,对电话那头说着“没事,刚ธ刚有点吵”。
塞林格只有一个要求,让季诗站在他旁边,季诗问我站嗝旁边干嗝嘛啊?塞林格说给你治打嗝。主持人拿着调羹问塞林格,要是乒乓球还没动你就要告诉我们你的真名哦。
此处有个典故,lotus上过一个综艺节目,要求玩一个音高共振游戏,主持人用调羹敲玻璃杯,让歌手记住杯子发出的音高,然后歌手人声模仿那个音高,让杯子里的乒乓๑球弹起来。这次游戏天团玩得很憋屈,这游戏以前也有歌手玩过,多多少少都能震动乒乓球,然而季诗震了半天,乒乓球纹丝不动,后来季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一直打嗝,鼓手阿岚在下面说他吃多了就这样,影响发挥,队长李想面带尴尬的微笑。主持人开玩笑地问那还有没有没吃撑的啊?石头哥忍无可忍要撸袖子上,塞林格拦住他,说:“有啊。”
老板慢悠悠擦着台子,忽然说:“我打赌你boss肯定很帅,言行举止都很有范儿,品位什么的也都好得很~”
我筷子上的面条都滑了下去:“……这你也看得出来?”
“看你就知道了啊,”老板凑过来端详我,“这半年你比我刚认识那会儿变了不少,以前吧,觉得你挺嫩的,还有点羞涩,最近来我这儿打听你的女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我说迟南,你也单身挺久了吧,要不要我帮你牵个线?”
“不用了!”让这大叔八卦起来就没完了,我匆匆几口吃完面,起身付了早ຉ餐钱和做饭菜的钱,掀开帘ຈ子走出去,想了想又回头道,“看缘分吧。”
到塞林格家的高级公寓楼下时,从车库里驶出一辆黑色重机,风驰电掣一闪而过,我在路边愣了一拍,才认出那不就是杜卡迪1199吗?这个时候塞林格应该还在睡觉呀,可不可能ม这高级公寓里还有另一辆黑色的杜卡迪1้199吧?
我摸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证实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我也有钥匙,提着东西转身正要走,忽然又听见了隆隆的引擎咆哮声,本能地回头一看,那辆刚刚ธ才开走的杜卡迪又拐回来了。
车子刹我面前,我感觉扑面就是一阵热风,发动机的声浪ฐ骤然退去,塞林格单腿支在地上,掀开挡风镜:“迟南?真是你?”
我上下打量他,他穿着一件轻薄的黑色赛车服:“你出去吗?”
“嗯,去赛道。”
我点了点头,看来饭是不会在家吃了。
他低头看了看我提的东西,说:“你放冰柜里吧,我晚上回来吃。”
我说好,正准备目送他和杜卡迪离开,塞林格却没有发动车子,他手在车把上握了一会儿,又松开了,转而摘下了头盔。